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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呢,攔架??!” 學生們瞬間混亂起來,姜賢變了臉色,當即沖上前去查看祁南驍傷勢,卻被他一把推開。 祁南驍單手撐額,緩緩抬首,血順著他的面龐滑落,些許滲入指縫,很是駭人。 傅悅怔怔望著他,他眸中只余血腥與戾氣,陰冷至極的模樣是她見所未見。 傅悅第一次,產生了畏懼感。 張子帆也是打紅了眼,竟從兜中摸出把刀,直沖沖就刺向祁南驍! 有人尖叫出聲,甚至有人捂住了眼睛,場面霎時混亂起來。 “媽的!”姜賢始料未及,當即罵出聲來,心頭一緊,卻是為了張子帆。 下一瞬,祁南驍動了。 學生們尚未反應過來,便見祁南驍面色陰沉地將張子帆踹倒在地,單腳踩上他肩膀,手中握著奪來的刀子,毫不收力地抵上張子帆胸膛。 祁南驍面上沒什么情緒,鮮血凝在他下頦處甚是刺目,他開口,似笑非笑道:“張子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南高打架,千萬別讓老子摸著刀?!?/br> 話音未落,祁南驍眸光一凜,握著刀的手抬起—— “不要!”張子帆驚叫出聲,他當真是嚇破了膽,眼淚都飛濺而出。 電光火石間,在眾人驚呼聲中,祁南驍的手腕被人握住,堪堪停在半空。 姜賢嚇得渾身冷汗,卻是舒了口氣,險些跌坐在地。 韓莘腳軟蹲下身去,氣虛地喃喃道:“好了……好了……” “祁南驍,可以了,松手吧?!备祼傔o祁南驍的手腕,抬眸望著他,輕聲道:“可以游戲人間,但別愚弄自己?!?/br> 她沒有在句首加上“你”,這話說出口,也不知是不是在勸慰自己。 溫言軟語落于耳畔,竟能消融了他心頭戾氣,如柔潤春風吹拂過,融了千里冰封。 祁南驍長眉緊蹙,半晌他狠狠嘖了聲,指尖微動。 只聽“鐺”一聲脆響,全場寂然,無敢嘩者。 眾人皆知,南高打架的大忌,便是讓驍爺摸刀。 然而向來干架不松握刀手的驍爺,就在剛才,松手了。 那刀落在地上的聲響,是終結還是開端,無人得知。 很快,年級主任周震被學生叫來處理此事,祁南驍因此落了處分。 張子帆被同學送到了校醫務室處理傷口,祁南驍因為耽誤時間長,又不能將他和張子帆安排在一起,便去了東樓的醫務二室。 醫務二室的執勤校醫不在,祁南驍便自顧自拎起醫療箱坐到床邊,從容不迫地拍了拍身邊位置,對傅悅道:“過來?!?/br> 傅悅走了過去,卻沒坐下,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他開口,淡聲道:“我看不見傷口,幫我包扎?!?/br> 傅悅頓了頓,緩緩搖頭,“我不會?!?/br> 祁南驍聞言掃了她一眼,眸光微冷。 旋即他輕聲嗤笑,打開醫療箱,拿了沾水的毛巾就打算直接去擦拭傷口,被傅悅眼疾手快地攔下,“你干什么!” “處理傷口啊?!逼钅向敶浇俏?,幾分惡劣,“我看不見,只能隨便來了?!?/br> 故意的。 傅悅暗自咬牙,終于敵不過他,只得搬了椅子坐在他面前,拿鑷子夾起消毒棉球,對他生硬道:“低頭?!?/br> 祁南驍輕笑,單手順起額前碎發,頷首將額頭露出給她。 原本光潔白皙的額頭上,如今劃開一道略深的紅痕,周圍血跡斑斑,有些駭人。 傅悅眼睫微顫,迅速穩下心神來,專心致志給祁南驍處理起了傷口,盡量將動作放柔。 這種傷口不論怎么處理都會痛,但祁南驍竟一聲不吭地受著,傅悅因此并沒太大心理壓力。 胸腔沒來由涌上些許酸澀,她生生咽下,心緒復雜不已。 而祁南驍此時正望著傅悅,見她神情認真拘謹,秀眉微攏著,眸底掩映星辰浩瀚,泛著微光。 興許是怕他痛,祁南驍能察覺到她刻意柔和了力道,她包扎傷口時略微傾身,二人的氣息幾分糾纏,平添曖昧之意。 傅悅指尖略過之處,那份酥麻仿佛帶了熾熱,順著肌膚游走,不知怎的竟成了心動。 祁南驍的角度,恰好能完整望見傅悅的唇,她唇線流暢精致,色澤誘人,不禁引得他喉間微動。 傅悅正給祁南驍包扎著傷口,冷不防聽他啞聲喚她:“傅悅?!?/br> 傅悅下意識偏了偏腦袋,看向他,“恩?” 下一瞬,祁南驍俯首靠近她,眸中晦暗不明,使得傅悅靠上椅背,退無可退。 他望著她,似笑非笑道—— “接過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碼完了!趕緊放出來! * 可以游戲人間,但別愚弄自己。 悅寶也是對自己說的啊。 第20章 獨占欲望 當天下午, 南高在大禮堂召開了臨時校會。 周震站在演講臺上,字字鏗鏘有力, 砸在眾人耳邊—— “高一十五班祁南驍, 升旗儀式上打架滋事,無視學校校規, 特此全校通報批評,記過處理?!?/br> 周震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幾乎所有人都回首, 望向禮堂最后排。 畢竟今天上午是升旗儀式, 全校師生領導都在場,自然是有不少人圍觀了祁南驍和張子帆打架。 由于南高大禮堂是階梯式的, 因此坐在最后排的祁南驍格外醒目,他長腿交疊,姿態散漫地靠坐在軟椅上, 神色幾分不耐。 明明都把張子帆給揍進醫院了,還跟沒事人似的。 他身邊除了正睡覺的姜賢,四排以內便再無其他學生。 傅悅沒回頭,她微垂著首, 一語不發地把玩著手指,似乎是在出神。 韓莘眨眨眼,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輕聲喚:“悅寶?” 傅悅驀地回神,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剛才走神了, 怎么了?” “我見你發呆好久了,喊喊你?!表n莘搖頭,顧忌臺上周震,便小心翼翼地傾身湊到傅悅耳邊,道:“悅寶,上午你跟祁南驍去醫務室后,是不是發生什么了?” 話音未落,傅悅怔住,她無意識地攏了攏手指,有些僵硬。 心事被道出,她無措了一瞬,卻迅速穩下心神,佯裝無謂地問韓莘:“沒什么,為什么這么問?” “自從你們兩個從醫務室回來后,就沒再說過一句話,感覺有點奇怪?!?/br> 有點奇怪? 傅悅掌心微攏,指腹觸及肌膚,幾分濕潤,竟不知何時出了些汗。 “韓莘?!彼犚娮约狠p聲道,“你們覺得,我和祁南驍的相處模式是怎樣的?” 韓莘輕蹙起眉,若有所思,半晌才憋出來一句:“……馴獸師與猛虎?” 傅悅:“……” 這什么比喻??? “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