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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順著線路追尋下去。 驀然,她的手握成拳頭,然而臉上的表情卻和這不相符——她的眉頭舒展開來,眼神變得明亮,淡淡中有一種喜悅。 她當荀逸生是弟弟,所以才會對兩人的身體接觸并無異樣??砂雮€小時之前,她可是當徐清之是長輩,即便他是自己的本命,但歸根結底,聞初見看待他還是像看待一位長輩的存在。 她怎么可能對長輩忽如其來的身體接觸感到異樣呢? 答案,呼之欲出。 聞初見臉上的表情毫無保留地落在了大媽的眼底,大媽欣慰地笑了笑,說道:“女娃,想明白了吧?” 她重重地點頭,“謝謝阿姨?!?/br> “謝啥。剛才光想著給你處理問題,沒留意你的聲音?,F在一聽,覺得可好聽呢!感覺可以去做那啥......對,配音演員!女娃,你是配音演員不?” 聽見大媽一個勁夸自己,聞初見有點害羞,直搖頭。 “這么好的料子,得去做配音演員才行??!” 聞初見沒有告訴她,自己唱歌的事,只是莞爾一笑,輕輕帶過這個話題。 —— 車子啟動,開始出發。 今天起得早,聞初見現在有點乏,于是把毯子拿出來蓋上準備補覺。她還沒閉上雙眼,就聽見旁邊大媽的聲音。 “這毯子是你喜歡的人買的吧?” 聞初見一聽,怔了怔。半響才開口說:“您怎么知道?” “看這顏色就知道不是你這小女孩的玩意,暗沉沉的?!?/br> 聽到這理由,她撲哧笑出來。 自從她明白自己的心以后,她連笑容都帶著女生情竇初開時的羞澀,心窩不知道有誰倒翻了蜜糖罐,甜蜜蜜的。 她拿出手機,飛快把徐清之的微信置頂,剛想編輯信息就先看見對話框上方的“對方正在說話中......”。 她更樂了。 幾秒后,一段新的語音出現在聊天界面中。她打開一聽,那道熟悉的低沉干凈的聲音傳入耳朵。 “忘了告訴你,紙袋里還有一瓶暈車藥。如果暈車,記得吃?!?/br> 她按捺著內心的悸動,把明白自己心意之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莊重地敲下來。 【Hatsumi:好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前段時間看見一個評論,雖然說的話不太好,但把人物把握很準確——直男和直女。 好了,現在直女已經開竅了,直男還會遠嗎? 39.第三十九章 聞初見想了想, 還是加了一句話, 畢竟她現在是喜歡別人,應當在對方面前刷好感度。 【小心開車, 到家說一聲?!?/br> 編輯完, 她默讀一遍后, 擰緊眉頭。這句話太干巴巴了,好像缺點什么。 隨后她加了一個表情,重新看一遍, 滿意地點頭, 按下發送鍵。 退出微信后,她不小心點開信息,最新的一條短信安靜地躺在最上方,讓她沒辦法忽視。 那是林迎琴發來的信息。 【見見, 你爸爸今天到外地了, mama今天要送你弟弟去補習班,來不及去車站接你了。你打車回來,mama回頭給你錢, 好嗎?】 這飄飄然的好心情,好像就在一瞬間,跌入泥濘。 徐清之正在回歸樂錄音室的路上, 收到新消息來音以后, 低頭一看,發現是聞初見,有點吃驚。片刻, 以為她出什么事,把車停到路旁開了雙閃燈看起手機。 他這才發現,原來是他過慮了。這只是一條簡單關切別人的信息。 對于這條微信,徐清之沒有其余的想法。因為在他對聞初見的認知里,她就是一個識禮懂禮的女生。而現在他送她去車站,她叮囑他路上小心,好像也是正常的。他并沒有想到,這是她在自己面前刷好感度的第一步。 想起她,徐清之的腦海又勾起那段回憶。他捏過她臉的手輕輕摩擦,一拂一擦,猶如那棉花糖般的感覺仍然存在他的手中。 他的視線落在手上,眼眸變得深邃,眉頭緊鎖,臉色變得暗沉,讓人琢磨不透。 片刻,他驅車前往何文棟公寓。 何文棟家用的是密碼鎖,徐清之直接把密碼輸進去,“滴嗒滴”,門一下子就開了。他直驅臥室,把頭埋在枕頭里的何文棟拉起來。 被強制起床的人迷糊地睜開眼,發現是徐清之以后,又倒頭睡下去,把被子拉高蓋住自己的腦袋。他迷迷糊糊地說:“大哥,我昨晚寫歌寫到4點,求求你讓我多睡一會?!?/br> “不行,有很重要的事問你,起來?!?/br> “是人死了,還是樓塌了?” 下一秒,徐清之直接把他的被子給掀了。何文棟不依,用力扯著被子往另一頭滾過去。但是,被子最后還是失守了。 何文棟認命地坐起來,撓了撓頭發,指揮站在床邊的人去廚房給他倒杯冰水喝。結果,“冰水”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一屁股撅,連爬帶滾走出臥室,還說著“這種事情怎么能夠麻煩你老人家”這樣子的屁話。 要知道,如果是徐清之幫他去倒水,絕對是100度開水,還要倒個半天才能變涼。 喝了一杯冰水后,何文棟終于清醒過來。他優哉游哉地回到臥室,坐在床中央,一副慵懶地姿態問臉色不佳的人,“說吧,比死了人、塌了樓,還要嚴重的究竟是什么事?!?/br> 何文棟的坐姿從盤著腿坐著,到半躺,最后回到被窩里準備睡覺,都還沒得到對方的回答。何文棟怒了,“我去,你究竟說不說?” 徐清之雙唇抿緊成一條直線,眉頭一直沒有松開,半響他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了?!?/br> 何文棟:“......” 他一下子坐起來,摩拳擦掌地,兇巴巴地說:“你以為我不會打好朋友是吧?你特么是過來挑戰我的極限是吧?” 一開始,徐清之驅車前來就是為了和何文棟說今早發生的事情,但是,真的到了他家把人給吵醒以后,他忽然間不想說了。他不想把那感覺分享給其他人,即便是多年的好友,也不行。 他對她好像產生一種叫占有欲的玩意。 那玩意,可怕得很,如同現在。 何文棟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