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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允此言一出,驚了在場眾人。 “并未,”和鈴,“合著當時是白玨一人在自編自演???” “玨兒她……”白允想了想,看著眾人,“罷了,你們跟我來?!?/br> 三人跟著白允從正殿的偏門走出,繞過宮中的曲折小廊,眾人也得以欣賞這宮中的奇景,宮中沒有花草做點綴,有的盡是姿態各異的不融冰,將暖黃色的陽光折成五彩斑斕的模樣,絲毫不遜色那花鳥相伴的裝飾。 “到了?!?/br> 白允停下腳步,他們來到了一塊可被成為庭院的地方,院里除了有形狀各異的冰塑,竟然還有一條潺潺的流水,流水之上還建了一座小小的冰橋。 “這是極北之地唯一一條流動的河引流而來,”白允介紹道,“因為玨兒自小就很喜歡南方的小橋流水,所以本宮特地命人尋來,引流進她的院中?!?/br> “玨兒這孩子本宮從小看到大,本性善良,斷斷不可能做出你說的那種事?!卑自士粗外彽?。 “可……” 白允打斷她,接著道,“玄冰宮的藏在極北之地十分隱秘之處,你們能摸來這里一定是景云給你們指明了方向,本宮相信他斷斷不會派一些無聊的人來與本宮說謊?!?/br> “聽你們所言,似乎你們并未收到二宮主發喪的請函,卻看到了一個假冒的白平,”白允沉聲道,“所以本宮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br> “這個白玨是假的?!?/br> “怎么可能!”和鈴搖了搖頭,“小白在龍宮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認出來了,他認不出白平可能是因為不熟悉,可他的的確確說白玨的氣息與小時候一樣?!?/br> 白允深呼吸一口氣,“如果說,從小到大都是假的呢?!?/br> 眾人大驚失色,牧歌不解道,“那這么久以來,宮主就沒有……” “從她成年之后就沒怎么回來過,”白允道,“本宮比你們誰都不希望這種假設成立,但就目前的矛盾來看,本宮只能想到這么一個說法?!?/br> 陽光照在他滿是溝壑的臉上,歲月的痕跡深深地印刻在其中,此刻的威風一方的宮主竟顯得蒼老與疲憊。 “本宮突然想起,玨兒兒時曾摔進過這小河之中,”白允指著他腳下的靜靜的流水道,“救上來的時候,大夫都說沒救了,可過了三日玨兒卻又轉醒,自此之后忘卻一切,仿佛變了個人一般?!?/br> “宮主的意思是,白玨這時候被人掉包了?”和鈴順著他的話道。 白允并沒有說話,但他的所作表明了回答,他捏了個訣,從水流之上生生撐開了個洞,直到河底的冰河床。 這一把讓在場眾人看了個真切,心嘆一方族長功力不凡的時候,眾人也發現了河底的異樣。 “河底是不是有東西?”牧歌扯了扯和鈴的袖子。 和鈴冷汗刷刷地下來,只感到冷氣鉆進后背,讓她一陣發毛,抱緊了牧歌的胳膊。 這都快幾千年了,別告訴她白家大小姐尸骨未寒,還躺在湖底等著收尸。 這一點異樣自然逃不過白允的法眼,他的臉色又沉了沉,立刻著人過來將河底的水抽了個干凈,待到河水干涸之后,河床下的那點異樣暴露無遺。 白允第一個跳下河床,隨即長老也隨著他跳了下去,牧歌趁著和鈴不注意,一個使勁就將躊躇在岸邊的她拉了下去。 和鈴在遠遠就能看見白允身周越來越低的氣壓,心里也知道了個七八。 “這……”牧歌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和鈴,你也瞧瞧?!闭f著不由分說拉下了她蒙在眼上的手。 和鈴膽小,差點沒給牧歌嚇得昏厥過去,緩過了神才發覺她腳下的厚厚冰層中,正凍著幾千年來不為人知的秘密。 與白允猜測的一致,這些年來的白玨,真的是個冒牌貨。 真正的白玨就凍在他們腳下厚厚的冰層之中,早已不省人事。 ☆、狼狽之局(四) 找到了白玨的尸體,所有的一切都明晰了起來。 真正的白玨早在千年之前跌落冰河之中身亡,此后的白玨為他人假冒,才會在桃源自編自導一出戲,才會迫害一眾人,甚至為母族抹黑。 “那這樣一切便能說得通了?!卑拙霸圃谀穷^疲憊地揉著眉心,絲毫沒有為發現秘密而開心的樣子,“魔蠱,法陣,這些一系列的法術都并非來自妖界的,而是魔界?!卑拙霸茡P了揚手中的書冊,上面赫然寫著魔蠱的配置方式與使用方法。 “事情變得更復雜了,我原本只是認為是妖界內部之爭,卻沒想到這已經牽扯到了魔界?!?/br> “一切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br> 和鈴看著銅鏡里對方疲憊的神色,安慰地笑了笑,“用不著這么一籌莫展吧,我的狐王大人?!?/br> 白景云瞇了瞇眼,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是受用。 “賭一把罷,已經走到了這個份上,盡人事,看天命?!焙外彽?。 白景云的神色柔和了下來,眼底的疲憊也褪去了幾分,他柔和的眸子泛了晶亮光澤。 “我想你了?!彼脑捳Z中帶了點鼻音,似乎是在撒嬌。 向來冷面的狐王殿下撒起了嬌,威力不容小覷,和鈴只覺小心臟被一番暴擊,默默腹誹這人的話題怎么可以轉的這么快。 狼狽地匆匆掛斷通訊,和鈴面上燒熱,努力扇風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門被從外推開了。 “神女,本宮有要事相商,還請移步至正殿?!?/br> “有勞宮主了?!?/br> 來者是玄冰宮宮主白允,他得知了女兒早已逝去的噩耗,又發覺自己大意疏忽,不僅讓惡人在玄冰宮設下結界,與外界斷了聯系,更是讓玄冰宮成了敵人的避風港,懊悔與悲傷讓這個飽經風霜的一方霸主一夜之間蒼老。 隨著白允來到了正殿,殿上牧歌早已等候多時,看見她來便眼睛一亮,長老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捋著胡子。 “現在局勢非同尋常,妖界各處民不聊生,”白允道,他的雙目通紅,想必是多日未睡過好覺,“不知神女有何打算,下一步怎么做?!?/br> “方才我與白景云通話,冒充白玨的應當是來自魔界之人,而且實力不容小覷,”和鈴向眾人道,“現在妖界在顏予淮的統治下民不聊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集結現在妖界殘存的勢力,為最后的決戰做準備?!?/br> 和鈴想了想道,“現在的妖界定是盼著小白回來統治的,但當年哄抬著趕走小白的又是他們,所以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臺階下?!?/br> “若不是本宮的理智尚存,現在本宮可能就已經沖到了魔界,”白允蒼老的雙眸里透出鋒利如白刃的目光,“玄冰宮愿全力配合神女的計劃,替玨兒報仇!” “我們羽鳥族自然不必說,”牧歌朝著和鈴笑道,“千百年來兩族不離不棄,相扶至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