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姐怎么知道的?!?/br> “咳咳,”和鈴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扒開來看的?!?/br> 白狐的身子僵了僵。 “jiejie被打了?” “沒有啊?!?/br> “為什么,不公平!” “我救下他的時候他暈的快死了,哪還有勁兒打我?” “……” 白狐:怪不得總感覺有那么一瞬間身下涼颼颼的…… 白景云在登上狐王前夕拜訪極北之地的母族,不慎被黑衣人打傷,負傷逃出。從極北逃到東南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妖力,外加上受傷不淺,醒來之后竟退化到小兒模樣,還被白鹿族神女所救,在桃源安心養傷。 白景云在桃源呆的日子,衷心感謝將他打傷的黑衣人。 整整一百年了,白景云還是只能恢復原來的三成功力。百年間,他收到不少青丘發來的函件,請他速回繼承大統。 白景云看著河水中自己的倒影,五六歲稚童模樣的他,只能嘆了口氣。 每日例行的打坐練功,與往日一樣毫無進展。胸腹之處有一處堵塞,致使妖力運轉不暢,這也是他百年以來只能恢復三成功力的原因。不過禍兮福之所伏,白景云能明顯感覺到,若是他沖破了這層阻塞,他的功力能比原來更進階一層。 正當皺著眉思考的時候,腦袋挨了一記暴栗。 小白景云揉了揉腦門,“疼?!?/br> “小小年紀,怎的能如此惆悵,大了可怎么辦喲?!焙外徳谒磉吿上?。 清風過,一片花瓣飄到她散開的黑發上,無心地點綴。 白景云看得有點愣。 “噗嗤——”和鈴掩嘴,輕笑出聲。 “怎,怎么?”白景云難得的舌頭打了結。 和鈴從地上坐起,花瓣從長發上滑落。 “你們狐族都長得這么好看么?”和鈴托著腮,湊近了仔細打量著他的眉眼。 “每天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個長得跟瓷娃娃一樣的孩子坐在河邊,要不就是皺著眉思考問題,話也不說也不笑,嚴肅的不像小孩兒,可剛剛看你愣神的模樣,倒像個孩子一樣呆呆的可愛?!?/br> 流轉的杏目在眼前眨啊眨,他似乎能感到對方口中的暖熱氣息撲到面上,挑的他有些癢癢,連帶著心也癢了起來,酥麻在心底泛了開來。 白景云不習慣這種癢癢的感覺,不自然地挪開眸子,故意轉過頭看河面。 在他千百年的歲月中,從未出現過這般感覺。 自小天賦異稟的他,蒙承族中長老期許,被欽定為下一代狐王。 他的世界里沒有日夜,每日在暗無天日的石洞里修練,累了睡一會便又起來,周而復始。 他的耳中沒有聲音,只有兵刃相交的刀劍之聲。 他的眼中沒有色彩,一切都是黑與白,分明而又無情。 長老說,這就對了。 感情在戰斗之中,將會成為你的弱點。 而狐王,需要絕對的強大,任何弱點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許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帶著一身傷痕倒在路邊不起眼的草垛里,血液從傷口不斷滲出,他的意識很清晰,甚至能感到生命一寸寸地流逝。 突然,他覺得莫名悲從中來。這一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活在殺伐果決之中,可這又是為了什么呢?糊涂而又草率地死在了不明不白的刀劍下,這又是為了什么呢?如果重來一世,如果……可是,沒有如果了…… 意識模糊之際,他聽見了鈴音沙沙傳進了耳中,一抹紅色出現在模糊的視線里。 從此之后,他的世界里有了聲音,鈴音沙沙,雨聲淅瀝,飛鳥撲棱,水流汩汩…… 從此之后,他的世界里有了色彩,蒼樹青翠,繁花嫣紅,月色澄黃,還有她的一襲紅衣灼灼…… 突然,臉頰上傳來些許濕熱,驚醒了沉思中的他。 “你……!” “嘖嘖嘖,臉紅了呀?!焙外徥种更c了點他的面頰,“還挺燙的?!?/br> 白景云摸了摸,熱的。 “我發燒了嗎?”他問,在千百年的歲月中,臉上燒熱的感覺只有在發燒的時候出現過一次。 “噗——咳咳!”和鈴笑得嗆住,緩了半天才回過神。 “我發燒了嗎?”白景云很執著地接著問,他拿著和鈴的手要探上自己的額頭,鈴音隨著他的動作響起了,手中握著的軟熱讓他再次怔住了,一陣比剛剛更猛烈的酥麻傳來。 “還真是只好玩的小狐貍,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焙外復嫘拇笃?,越發想跟他逗著玩。 “喏,你看看你現在臉還燙不燙?!?/br> 白景云摸了摸,不燙了。 “那現在呢?!?/br> 話音剛落,白景云便感到腰上一緊,隨即周身一陣軟熱,臉頰上濕潤的觸感更加清晰,伴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無盡的酥麻從濕潤處擴散開來,四肢甚至都開始酸軟無力。 不用摸了,白景云知道現在自己的臉上很燙很燙。 和鈴看著自己懷里圈著的小家伙一副暈乎乎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這叫害羞,知道么,又不是只有發燒才會臉紅?!?/br> “為什么會害羞?” “因為你被我親了呀?!?/br> “那你為什么不害羞?” “我……”和鈴眨了眨眼,剛想說我這是在逗你玩,懷中的少年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將她撲倒在地。 “小白,這樣很疼的……” 和鈴的話還沒說完,唇上突然傳來一陣濕熱,軟軟地含住了她的下唇。 她當場就怔住了。 孩子抬起頭,皺了皺眉頭,“怎么不臉紅呢?” 和鈴深吸一口氣,“你倒是學得快,舉一反三……唔!” 孩子根本沒聽她說話,不甘心寫滿了亮晶晶的眸子,他又低下頭,繼續含弄著對方的下唇。 慢慢地,他感覺有什么從心底綻放,他撬開她的松動的牙關,靈巧的小舌頭鉆入,憑著本能開始笨拙地挑逗起她的舌,一點點浸潤著她的口腔。 “小白!” 身下的人突然暴起,一把將他掀翻在一邊,連看也不看他,轉身便踉蹌著跑了。 白景云看見她紅透了的耳尖,終于滿意地笑了起來。 如果追究一下,那大概是他千百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笑吧。 “和鈴jiejie呢?” 遠遠的,牧歌便看到獨自坐在和鈴院中的白景云,像一座精致的玉像,就這么一動不動地坐著。 “她不理我了?!?/br> “???”牧歌歪了歪頭,彼時她已經完全掌握了化形,正是來向和鈴展示的。 “三天了?!?/br> “這可是稀奇事兒啊,”牧歌摸了摸下巴,“你們倆關系不是一直很好的?” 白景云不做聲,就這么直直地盯著她。 牧歌被他盯得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