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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一個焦距,別人越是要用自己的弱點來打敗自己,她的心智就越是不能動搖。她抿了抿嘴唇,沒話找話道:“小白,昨天那個人是你爸爸???” 白斯洋吃東西的動作明顯一僵,而后輕飄飄的說道:“后爸?!?/br> 羅硯林正在搜腸刮肚想怎么回應白斯洋,就聽對方又道:“不過這‘后爸’也是個過去式了,我媽今天上午剛和他離婚了?!?/br> 這兩三句話里信息量好像頗大,羅硯林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她本不是個喜歡隨便打聽別人隱私的人,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 白斯洋見她不說話,也不想過多說起自己家里的事。他抽出一根辣條,在小凱撒眼前晃了一圈,說道:“凱撒,想不想吃?” 小凱撒乖乖在白斯洋面前坐好,眼神里充滿渴望,分明是想吃到不行。 羅硯林推開白斯洋拿著辣條的手:“別給他吃這個,小心吃出什么毛病來?!?/br> 白斯洋露著一口小白牙,說道:“知道,我就是逗他玩玩?!彼f完一口咬下嘴里的辣條,吃的越發起勁了。 小凱撒見香味撲鼻的食物落在了白斯洋的口中,它看了看羅硯林,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 羅硯林一把撈回小凱撒,順毛道:“凱撒乖,一會兒jiejie給你熱牛奶喝?!?/br> 小凱撒把自己的腦袋在羅硯林的掌心里蹭了蹭,好像真能聽明白人類的語言似的。 羅硯林特別感謝甄堅送給她這么一個開心果,當初小凱撒剛送過來的時候,甄堅每天都要晨昏定省似的sao擾羅硯林,囑咐她什么可以給凱撒吃,什么不可以給凱撒吃,婆婆mama的碎嘴一通之后,就是求小凱撒每天的生活照。 羅硯林想甄堅那么喜歡狗,卻是沒辦法養,說起來多少也有點可惜。她拿著手機給凱撒拍了幾張照片,挑了兩張特別萌的給甄堅發了過去,對方卻是沒有回音,算起來從前天開始,羅硯林就沒再收到來自甄堅的早晚請安了。 羅硯林放下手機,問白斯洋道:“真賤那小子還活著嗎?”她話一出口,立刻覺出有點兒不對,好像她和白斯洋待得久了,也被傳染上了毒舌的毛病,張嘴閉嘴的就是不肯好好說話。 白斯洋仍在專心致志地和辣條奮戰,頭也不抬地說道:“活的挺好的,怎么了?” 羅硯林:“沒什么,隨便問問?!彼蝗挥窒肫鹫鐖运凸返哪翘煊趲浾靡瞾頊悷狒[,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一見面就有點微妙的不對付,她后知后覺地對白斯洋說道:“我怎么覺得真賤和于帥這倆人好像不太對勁兒?” 白斯洋陡然被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嚇出一身白毛虛汗,他想自己答應過甄堅,暫時不會把他和于帥的事情說出去,可是看羅硯林那個表情又不似知道真相的樣子,于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水,捋順了舌頭,這才不動聲色得回道:“怎么不對勁兒了?” 羅硯林微微皺眉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種直覺?!?/br> 白斯洋:“我看是你想多了吧?!?/br> 羅硯林睜著一雙大眼:“是嗎?” 白斯洋為防羅硯林再和他討論甄堅和于帥的問題,于是抱起羅硯林慷慨贈送的那箱零食,說了一聲“多謝”之后就趕緊遁回自己房間去了。 崔鳳女士作為一名閱人無數的老江湖,終于因為“于小康是為什么就不和自家閨女聯系了”的問題上失眠了,她本來就是那種“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著”的典型代表,這回更是因為這樁懸案整整三宿沒能合眼了。 崔女士坐在書畫院的門口越琢磨越琢磨不明白,她也不和自己老伴兒打打商量,抓起自己的隨身小包風風火火的就出門了。 崔女士一路奔到本市三院,找到了于小康所在的科室,正要大搖大擺地進去找于小康聊聊天,結果卻被分診臺的護士給攔住了。小護士帶著口罩,露出一雙疲憊的眉眼,嘴上仍是好脾氣的說道:“阿姨,您等等,請問您掛的是專家號還是普通號?” 崔鳳和小護士大眼瞪小眼:“... ...” 小護士仍然專業的說道:“您要是不知道自己掛的是什么號,請把掛號單拿出來,這樣我幫您看下?!?/br> 崔鳳見這熱心的小護士也就和自己閨女差不多年紀,她臉上漾出一個笑容,說道:“姑娘,我是于小康于大夫的熟人,進來找他說句話就走?!?/br> 小護士:“我們院里沒有叫‘于小康’的大夫?!?/br> 崔鳳一拍腦門,說道:“哎呦我真是個老糊涂了,是于帥,于小康是于帥,我找你們于帥醫生?!彼f完就要繞過小護士,打算往里走去。 小護士卻是不放她走,一雙畫的細長的眉毛因為眉頭的輕微聳起而拉近了距離:“阿姨,您要是沒有掛號單的話,我就不能讓您進去,于醫生現在正在給病人看病?!?/br> 崔鳳辯解道:“我不妨礙他看病,我進去說一句話就走?!?/br> 小護士向自己的同事打了一個眼色,立刻就有另外一個戴口罩的護士靠了過來,此人亮出一口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請您不要妨礙醫院的規定?!?/br> 崔鳳抬眼看去,這人年紀稍長身形彪悍,架在鼻梁上的一雙鏡片閃閃發光,藏在鏡片后的眉眼很是犀利,她言語間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強硬,一看就是塊難踢的鐵板。 老江湖對上老江湖,眼神之間的交流好似都能碰撞出一串“噼里啪啦”的火花來,崔女士料這壯女人就算不是護士長,也是一枚身經百戰的鐵血戰士,她今天本就不是為了看病來的,所以也不太敢在別人的地盤上造次。 崔鳳別了一下耳后的短發,干笑一聲轉身走了。她行至一處拐角,掏出手機調出通訊錄里于小康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對方接通之后,崔鳳利索的編了一個瞎話,說自己沒掛上號,想讓于小康幫忙疏通疏通,看看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于帥問了崔鳳目前坐標何處,說了句讓崔鳳稍等就掛了電話。 兩分鐘后,穿著白大褂的于醫生領著崔鳳往自己辦公室走去,經過剛才那兩個礙事的護士身邊時,崔女士還特意賞給二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于帥的辦公室不算太大,窗明幾凈陳設簡約,整間屋子在白墻的映襯下彌漫出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是醫院慣有的裝修風格。 崔鳳剛進去的時候,正巧和一個膚色偏深的高大年輕人打了個照面。 于帥進屋后見那人還不走,立刻皺起了眉頭。年輕人留給于帥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看了一眼崔鳳就走了。 年輕人走了之后,于帥長長吁了一口氣,他臉上再次掛上招牌的笑容,對崔鳳說道:“不好意思啊阿姨,最近實在太忙了,都沒去看您?!?/br> 崔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地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