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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堅人高腿長,下樓梯時三步并作兩步就追上了于帥。 于帥開了車門正要坐進去,甄堅一把拽住了車門,說道:“于醫生,你跑什么呀?” 于帥皺著眉頭,道:“放手,我不想看見你?!?/br> 甄堅沒料到對方說話這么直白,劈頭蓋臉就把“討厭”都撒了出來,他看著于帥鼻尖上的汗珠,說道:“那沒關系,反正這回你是跑不了了?!?/br> 于帥眉頭皺的更深:“你把手放開?!?/br> 甄堅:“不放?!?/br> 于帥低聲喝道:“快放開!” 甄堅暗暗使了使力:“就不放?!?/br> 于帥試著從甄堅的手里搶過車門,無奈對方實在雄壯彪悍,抓著車門的一只大手就好似長了倒刺的鐵鉗,絲毫撼動不了。他放棄了搶奪,憤怒的看著甄堅。 甄堅見對方氣的臉紅脖子粗,偏偏與大款和伙夫都靠不上親戚。 于帥臉上那一抹慍怒,畫龍點睛似的勾起了甄堅的流氓心作祟:“于醫生,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把持不住... ...” 于帥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公然調戲,他臉上的血色退了個干干凈凈,對方的無恥好像是在故意提醒著那個不該發生的錯誤,他咬了咬下唇,對甄堅說道:“那天晚上是我錯了,你就當吃了個啞巴虧,別再纏著我了?!?/br> 甄堅一只手攏在耳邊:“你說哪天晚上?” 過路的大爺大媽好奇地打量著這兩個年輕人,于帥礙不住面子,咬了咬牙,道:“上車,上車說?!?/br> 甄堅為防對方逃走,一把搶過于帥手里的車鑰匙,坐進了駕駛位。 于帥氣不打一處來,在原地站了幾秒,才認命似的坐進了后坐。 甄堅把車窗關緊,開了冷氣,從車載后視鏡里看見于帥緊閉著嘴唇,恰似一只成年的美貌蚌精。他也無所謂,只是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嘴里說的‘喜歡的人’,不會就是羅硯林吧?” 于帥知道對方正在看他,終究破了功,沒好氣地剃了鏡子里的甄堅一眼:“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關你屁事?” 甄堅摸摸下巴:“這可就麻煩了,我硯林姐知道你是個Gay嗎?” 于帥聽他這么說,腦子頓時就清醒了,他都忘了姓甄的小子是從羅家出來的,萬一他跟硯林告密,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他根本沒有出柜的打算,也沒做好出柜的準備。 甄堅看對方也不說話,臉上只是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他猜得出對方在想什么,雖然自己心里也很看不起于帥這種騙子行徑,但是現在讓他放手,他無論如何又做不到。拿對方的隱私去威脅對方,甄堅覺得自己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正好,他和于帥湊一對兒,堪稱天作之合嘛... 甄堅自嘲地惡心著自己,嘴上還在不依不饒的說道:“你要是不想讓硯林姐知道,那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他頓了頓,側著身子轉頭看向于帥:“反正你以后干什么都得聽我的,我什么時候去找你,你都不能躲、也不能不見我?!?/br> 于帥面對著甄堅,什么招牌笑啊、好涵養啊一概通通沒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祖上缺了什么大德,才會遇上這么個乘火打劫的無恥小人,他嘴上恨恨地說道:“你還要不要臉!” 甄堅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再要臉就是二皮臉了,我一張臉就頂夠用,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樓上告訴硯林姐,讓她知道知道你是什么貨色?!?/br> 于帥使勁攥了攥拳頭,然后又慢慢松開了,他實在不明白,羅硯林怎么會認識甄堅這種無賴呢?他看了看甄堅斜飛入鬢的眉毛,心想只要先忍忍,以后總能擺脫這個神經病的,他忍氣吞聲地說道:“好,我答應你,你最好也別到處瞎說什么不該說的?!?/br> 甄堅給了他一個“您老放心”的眼神兒,就發動了車子:“現在去你家?!?/br> 于帥:“...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的后腦勺兒,真想找個斧子榔頭一類的東西敲上去,把眼前的這顆腦袋給砸個稀巴爛,他巡視一圈,也沒在自己的車里找到什么可以用作行兇的鈍器,別說是鈍器,就是連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都沒有,車里只有一盒快要用光的紙巾,隨著冷氣輕輕的搖擺。 白斯洋給甄堅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大致內容如下:你看上的那個白大褂兒,是不是今天在羅硯林這兒碰上的于帥?要是是的話,我可不可以要告訴羅硯林真相? 他還以為對方會秒回,沒想到等了十來分鐘,對方也不吱一聲。他想了想,看著正在和狗玩的不亦樂乎的羅硯林,決定還是等甄堅回了他消息之后再做打算。 白斯洋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甄堅只是簡單地回了句:“不好意思啊兄弟,那什么明天見面再說吧,你先不要告訴咱姐,拜托拜托?!?/br> 白斯洋回過去一個“OK”的表情,他放下手機,仔細回憶了一下羅硯林對于帥的態度,好像...好像她對對方也沒什么那方面的意思....他想到這里寬了寬心,于是熄滅臺燈準備睡覺。 正要睡著,隔壁房間里傳來一聲細微的狗叫,白斯洋倒不是太在意,可誰知又要睡著的時候,又是傳來一聲擾人清夢的狗叫,白斯洋撕下兩塊衛生紙,揉成團,分別堵在了左右兩只耳朵上。 衛生紙的專業不是隔音,而是清潔,或者別的什么其他用途。 顯然,白斯洋的法子根本沒有用,帶著一點節奏感的小狗叫聲連續不斷的涌進耳膜,他剛打開房門,就見羅硯林正呆若木雞的蹲在凱撒身邊,一副束手無措的樣子。 他走到羅硯林的身邊:“管管你的狗啊...” 羅硯林打了一個哆嗦,回過頭來控訴道:“白無常,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啊,要嚇死我了?!?/br> 白斯洋翻了個白眼兒:“對不起,起外號專業戶小姐?!?/br> 羅硯林“切”了一聲,轉過頭看一邊爬一邊叫喚的小凱撒,對白斯洋說道:“你說大甄是不是騙我的啊,這小家伙這樣扯著嗓子叫,也叫‘乖巧聽話’?我剛才在網上搜了,說小狗換了地方會想家,晚上叫喚的時候只要打開燈看見新主人就好了,就不會叫了,但是你看它現在這樣,明明跟網上說的不一樣啊?!?/br> 白斯洋甫一聽到“大甄”二字,愣是沒明白羅硯林說的是誰,他琢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羅硯林嘴里的‘大甄’是甄堅,忙說道:“你叫什么‘大甄’,以后跟我一樣,就叫他‘真賤’就行了?!?/br> 羅硯林豎起大指:“這名字好~” 白斯洋勾起一邊嘴角,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好一記美男jian笑。 羅硯林看著對方那一臉得意,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