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S:我是徐豪.” 羅硯林盯著那個“羅”字,才發現徐豪已經不再用“硯林”兩個字打頭了,連名帶姓的稱呼,看似禮貌實則疏遠。也許正是由于這條短信,才讓羅硯林清楚的意識到,她和徐豪應該是徹底沒有了再繼續下去的可能。 她呆呆地捧著手機,大腦當機了幾秒,惜字如金地打下一個“有”字,按了發送鍵。 手機再次收到一條短消息,發信人仍是徐豪,內容是:“明天上午九點,城西麥當勞見?!?/br> “好?!痹搧淼目偸菚?,羅硯林拉起被子罩住頭,在促狹的黑暗里,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呼吸聲。 這次羅硯林終于如愿以償地失眠了,她回憶了一個晚上與徐豪的點點滴滴。 徐豪剛去國外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兩人輕易是不敢打長途電話的,一方面費用頗高,另一方面也很容易被雙方的家長察覺。 所以最后的最后,兩人選擇了□□作為長久的聯系工具。每次借著網絡連線聊天的時候,也是徐、羅相互配合倒時差的時候,那會兒不是徐豪大半夜才能上線,就是羅硯林要偷偷跑去外面上網吧,聊一次天就像打一場仗,每次必是期待已久又兵荒馬亂,累并快樂著。 聊天內容大多由生活中的雞毛蒜皮所構成,如果挖空心思實在沒有什么可聊的,還有曾經的好閨蜜趙曉雅時不時來友情陪聊一把。 科技飛速發展,全球化通訊成本越來越低,二人的交流模式卻日漸固定下來,由一開始的山南海北變成了總結報告式的例行公事,大多時候都是以羅硯林打出大段大段的長篇大論為引子,才能勾出徐豪那邊慢吞吞的回應。而時間間隔也越來越長,當最初的新鮮感漸漸退去,激情也漸漸消亡。 通常這個時候,一般人早就有了深深的危機感,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羅硯林卻天真地以為這是感情過渡到了一個相對成熟穩定的階段... ... 羅硯林一把掀翻糊住頭臉的夏涼被,往事歷歷在目總有跡可循,她后知后覺地才發現了事情的關鍵所在,可心里卻生出了更大的疑問,如果異地戀這么得不到愛神丘比特的眷顧,那徐豪和趙曉雅,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她心里揣著這道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一晚上也沒能合眼。羅硯林早上爬起來洗漱,突然間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整個人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起來。 如果換做她是徐豪,應該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趙曉雅而不是自己。 鏡子里的羅硯林看起來糟糕極了,由于一宿沒睡,兩只碩大的黑眼圈死死地貼在臉上,讓原本就氣色欠佳的她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再配上凌亂糾結的長發與一身毫無品味而言的軍綠色家居服,羅硯林真心地給了自己一個五星差評:簡直搓到爆。 她垂頭喪氣地從洗漱間出來,險些撞上新房客白斯洋。 白斯洋:“早~” 羅硯林艱難地抬起頭,給了對方一個難看到哭的假笑。 白斯洋:“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羅硯林擺擺手,一步一挪地進了自己房間。 十分鐘后—— 當白斯洋和羅硯林一起出了家門,一起走到了公交車站牌下,又一起坐上了213路公交的時候,白斯洋終于察覺到了這謎一樣的巧合。他扶著公車欄桿問:“硯林姐,天氣不錯,是打算回咱母校逛逛?” 羅硯林沒精打采看了對方一眼:“我去麥當勞?!?/br> 白斯洋:“跑這么遠吃早餐啊,是約了人吧?” 羅硯林給了小白一個“要你多管”的眼神兒,就塞上耳機不說話了。 白斯洋摸摸鼻子,也安靜了下來。等到羅硯林刷卡下車的時候,也沒再跟白斯洋多說一句話。 羅硯林比約好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沒辦法,睡不著還不如早早起來,否則躺在床上總是翻來覆去的想舊賬,她想總之躲也躲不過,還不如提前趕赴刑場,先吃頓飽飯再死個明白。 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羅硯林點了一個雙層麥滿分和一碗雞rou粥,選了個靠窗的座位,邊吃邊往外看,外面行人匆匆車水馬龍,有牽著繩子遛狗的中年婦女,也有提著鳥籠遛彎的老大爺,還有做白領打扮的姑娘小伙們和一幫城市騎行族等在白色斑馬線前,只消紅燈一變,大部隊就像潮水一樣急匆匆地奔到馬路對面,然后順著各自的支流前行而去... ... 失眠不影響胃口,羅硯林沒用上半個小時就把點的東西全吃完了,等到她打了一個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出現在她面前的徐豪聽見的飽嗝的時候,羅硯林真懷疑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玩笑,還能讓她再丟臉一些嗎?無所謂了,看看徐豪那張嚴肅的臉,她就知道自己和徐豪幾乎沒可能了,面子又不能吃,羅硯林早就習慣破罐子破摔了。 沒有趙曉雅在身旁,徐豪開口說話很自然,不羞澀也不犯怵,他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歉,讓你久等了?!?/br> 羅硯林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是我來早了?!?/br> 徐豪點點頭,隨后掏出手機,手指在上面滑動了幾下,然后看了羅硯林一眼:“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他不待羅硯林作出答復,就照本宣科似的對著屏幕念了起來:“羅硯林,有關我和趙曉雅在一起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責怪趙曉雅,整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也打算一個人把全部責任都承擔下來。如果說你現在氣的想打人的話,你可以對著我的臉直接給我一拳,我會坦然接受,絕不還手?!毙旌雷x到這里停住了,他望向羅硯林,以眼神詢問對方是不是要給他一個簡單粗暴的當面KO? 羅硯林搖搖頭。 她不是個動不動就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蠻橫暴力girl,如果拳頭能擺平一切,那么世界早就該和平了。她也知道感情的事,從來都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先來后到。 徐豪見狀,毫不掩飾地松了一口氣,繼續照著手機念到:“昨天我約略算了一個晚上,由于每次和你聊天我都會把日期記錄在筆記本上,所以這六年來,我們的網聊時間大致如下:剛去國外的第一年,雖然時間上不是很固定,不過平均下來每周3個小時還是有的,用一年365天除以一周7天約等于52周,全年為156個小時;第二年為每周2個小時,基本上都是周六晚上,也有周五下午,反正大體集中在這兩天,全年為104個小時;而第三、四、五年我正好轉學到了一所新學校,由于課業繁重,所以我們上網聊天的時間驟然縮短為每兩周一個小時,三年一共是78個小時;回國前這一年也就是第六年,一個月聯系一次,每次1個小時,全年為12個小時,所以六年算下來一共是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