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3
。 到了程佩佩家,自然又是一番做牛做馬,在他洗菜的間隙,程佩佩拿著一顆酸溜溜的圣女果輕輕咬了一口,倚在墻上,嘟囔著嘴,看著許立肖,幽幽地嘆息道:“我們一家四口什么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團聚???” 又是變相催他離婚,許立肖洗菜的手一滯,頭也沒抬,滿是無奈地說:“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已經跟貝芷提了離婚的事,但我們沒談攏,她要房子,你總不能讓我答應她吧?” “當然不行,房子給了她,咱們一家四口住哪里?”程佩佩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然后撫摸著還平坦的小腹,放軟了口吻,“立肖,我等得起,咱們的兒子等不起啊,以后我生孩子的時候,你以什么名義守著我,給我簽手術同意書?還有孩子出生后,怎么上戶口?沒戶口,他連幼兒園都上不了,你說怎么辦?” 這些都是很實際的問題,由不得許立肖逃避,他閉上眼無力地嘆了口氣,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須臾,許立肖硬著頭皮道:“佩佩,咱們已經有小婉了,你這胎懷相又不好,要不,咱們就不要這孩子了吧?!?/br> 想讓她把孩子打了,然后徹底地甩了她?做夢!程佩佩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下一刻捂住肚子,嚶嚶嗚嗚地哭了起來:“立肖,我舍不得啊,孩子都快成形了,再過一個多月,他就是個完整的小人了,咱們怎么忍心,他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況且,我已經快四十歲了,這個孩子不生,以后恐怕就再也沒機會生孩子了?!?/br> 許立肖被她哭得既頭大又心軟,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rou。嘆了口氣,許立肖擦干手,蹲下身,將程佩佩扶了起來:“好了,別哭了,你先回床上休息一會兒,等做好了飯,我再叫你?!?/br> 這場談話無疾而終,許立肖腦在腦海里打了幾圈轉的念頭只得作罷。程佩佩不可能放棄,那他只能從貝芷那兒下手了,只希望她能快快想通吧,他已經做出了很多讓步。 接下來幾個星期,貝芷與許立肖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拉鋸戰。兩人對離婚都沒異議,唯一的分歧就在那套房子上,誰也不肯撒手讓給對方。 一開始貝芷的父母還擔心兩人真的會離婚,但發現鬧了這么久,兩人也沒動真格,想到貝芷肚子里還有個孩子,便覺得這婚肯定離不了,索性也不管了,倒是讓貝芷輕松了不少。 可許立肖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貝芷長期住在了醫院,將家里的保姆辭退了,他現在不但要上班,還要接送許小婉,照顧程佩佩,偶爾還要到貝芷這里來看看,整個人忙得不可開交,人也跟著瘦了好幾斤。 若真是身體上辛苦點就算了,更要命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程佩佩的肚子也跟著鼓了起來,幸虧現在天氣變冷了,衣服穿得多,看不出來,可以后呢?紙始終包不住火啊,尤其是程家人也坐不住了,程佩佩那個堂弟已經三番五次警告他,讓他必須給程佩佩一個說法,否則打斷他的腿。 許立肖焦灼不已,只好再次來找貝芷商議離婚的事。 不過兩周不見,隨著進入孕中期,貝芷的臉豐韻了一圈,可能是吃好喝好,作息時間又很規律的緣故,她的氣色好了許多,臉上的皮膚不化妝都白中透著粉,仿佛年輕了十歲。 相比之下,許立肖就顯得滄桑多了,眼底的青色極其明顯,眼窩深陷,看起來很是憔悴。 許立肖看著這樣的貝芷,心里不甘極了,可一想到程家的步步緊逼,他又只能按捺下心里不合時宜的念頭,說明了來意。 貝芷還是那副老樣子,油鹽不進,非要那套房子。 許立肖心力交瘁,很想說,那套房子給你算了,可話到嘴邊,轉了幾圈,最后又咽了回去。沒了這套房子,他還剩什么? “阿芷,你要不同意,那我們只能起訴離婚了?!痹S立肖終于明晃晃地亮出了他的獠牙。 貝芷瞧了,譏誚一笑:“我隨時奉陪?!?/br> 說完,看也不看許立肖一眼。為了房子,這段時間他丑態百出,見多了,貝芷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心里僅存的那點美好回憶也跟著蕩然無存。如今看到許立肖,她只有一個感覺,她當初可真是瞎了眼。 *** 貝芷軟硬不吃,程佩佩那邊又等不起了,許立肖心一橫,找了個律師,以貝芷虐待繼女為由,將她告上了法院,請求離婚,并要求她賠償許小婉的精神損失費。 貝芷彈了彈手里的傳票,一臉感慨:“沒想到我的招被他先用了?!?/br> 婚姻中如果一方有重大過失,在分配財產時應當少分。許立肖將虐待繼女這頂帽子扣到她頭上不就是為了多分財產嗎? 左亦揚接過傳票看了看,然后問貝芷:“貝女士,你確定從未打過許小婉?” 貝芷聳肩:“我工作很忙,每天都要七八點后才能回家,早上一大早就走了,周末許小婉不是去她媽那兒就是去她奶奶那兒了,我跟她連相處的時間都沒有,怎么虐待她?難不成我還能在夢里虐待她不成?這一點,我家里以前的保姆可以作證?!?/br> 就是因為她很忙,家里房子大,又有個孩子,所以她才會請了個住家保姆,沒想到現在倒是多了個現成的證人。 左亦揚頷首:“那好,既然你肯定沒打孩子,那我們可以反過來告他們誹謗,請你將任何能證明你清白的人證、物證、監控之類的都告訴我,我去搜集整理證據,以備開庭用?!?/br> 誰也不想被人冤枉,背負著虐待繼女的名聲過日子,貝芷以前不提,不過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她懷孕了,沒有精力卻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F在有了律師幫忙,倒是省了她不少事,貝芷如實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左亦揚頷首,拿著公文包走了。 他仔細研究了卷宗,發現對方要告貝芷虐待許小婉,應該有兩個方面,一是豆丁受貝芷指使,欺負許小婉,另一個是貝芷私底下對許小婉施虐。 豆丁欺負許小婉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不過這一點也不難辦,只要把這歸結為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就行了,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最重要的后面一條,許小婉指證貝芷虐待她。 在一個八歲的孩子和一個三十幾歲的成年人之間,不少人都會傾向于選擇相信孩子。而且貝芷還有個弱勢,她是孩子的繼母,又正巧懷孕了,依照現在輿論的態度,不少人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是她欺負了孩子。甚至會腦補出,繼母懷孕,有了親骨rou,所以視繼女為眼中釘rou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過嘛,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凡事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左亦揚提起筆,在紙上羅列出了重點。 左寧薇端著果盤一進去就看到了他本子上的“豆丁”兩個字。 左寧薇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