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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開d盤看了一會兒,左寧薇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近幾個月的設計草圖和成品圖的文件夾不見了,她使用搜索功能,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除了這些作品,其他的資料一點都沒少。 左寧薇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鐵青,若不是她今天心血來潮,整理資料,還不知何時才會發現被人動了電腦。 她前天下班時才交賀老先生的設計圖,別人能動她電腦的時間只有昨天。而昨天她第一個到辦公室,剩下還有機會動她電腦的人呼之欲出了。一個修電腦的,無緣無故,刪掉她電腦里的資料,還獨獨刪了她最近幾個月的設計,這若說沒人指使,鬼都不信。 甚至左寧薇都懷疑,昨天小美打翻她的水杯并不是偶然為之,恐怕是別人的有心算計。就算她當時沒將水杯放在電腦前,估計他們也有辦法將她的電腦“無意中”弄壞。 可惜無憑無據的,去找那修電腦的,對方也不會承認。但憑對方只刪除了她最近幾個月的設計圖,她倒是能猜到一些對方的目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左寧薇換了身外出的衣服,打開往外走去。 坐在客廳里吃冰西瓜的左亦揚見了,揚眉問道:“你去哪兒?” “我有事去公司一趟,很快就回來?!弊髮庌边厯Q鞋邊說。 見狀,左亦揚將西瓜皮丟進了垃圾桶,站起來洗了把手,然后拿著車鑰匙,匆匆追了出來:“我送你?!?/br> 左寧薇又感動又好笑:“大白天的,我們公司又不是龍潭虎xue,你擔心什么?我中午就回來?!?/br> 左亦揚撇嘴:“你們公司現在給我的印象,跟龍潭虎xue沒什么差別?!?/br> 左寧薇知道甩不掉他,索性由他去。 到了公司,左亦揚待在停車場里等她,她一個人上了樓,來到辦公室。 周末的公司,安安靜靜的,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左寧薇推開門,徑自走到自己的桌前,打開抽屜,將一堆設計用的草紙拿了出來,十指翻動,很快就翻了一遍。 這是她最近一個季度畫設計圖時留下的草稿,這些稿紙中,獨獨少了關于賀老先生那個案子的幾十張稿紙。 到這時候,左寧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些稿紙肯定是被張佳佳或者錢文森給偷走了,他們的目的,無外乎是看上了她的設計圖。 左寧薇也不知該感到好笑還是榮幸,張佳佳放著部門里十來個資深設計師的圖不偷,偏偏跑來偷她,該說張佳佳眼光好呢,還是說她太倒霉,凈往槍口上撞。 左寧薇將稿紙重新放回了抽屜里,站起身,扭頭瞥了一眼張佳佳空無一人的座位。 暫且就讓她先高興一會兒吧,但很快張佳佳就會明白,什么叫作繭自縛。 *** 其實張佳佳的危機意識比左寧薇預料的還要強得多。 一旦確定小美不會亂說話后,她就以回家換衣服為借口離開了醫院,直接去找錢文森。 兩人約在了她家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見面。 一會面,張佳佳就迫切地問道:“昨晚的計劃失敗了,咱們沒有左寧薇的把柄,萬一她后面亂說話怎么辦?” 錢文森瞪了她一眼:“她的設計草圖全落到了你手里,電腦上的圖片也全刪了,空口白牙的,你怕她做什么?” “可萬一她不管不顧地鬧開呢!”到底是做了虧心事,張佳佳還是有些心虛。 錢文森諷刺地看著她:“俗話說,富貴險中求,你半點險都不想冒,光想著好處,哪有那么好的事?” 張佳佳被他說得臉色一青,辯駁道:“我還不是擔心出了岔子,影響你我的前程!” 錢文森根本沒將左寧薇放在眼里,他讓張佳佳用左寧薇的設計圖時,一方面是因為左寧薇的設計圖很別致,另一方面還不是覺得她是個軟柿子,好捏。 因而聽了張佳佳的念叨,他頗為不屑:“她能鬧你就不能鬧了?你不是最會裝可憐的嗎?” 張佳佳秒懂,心稍微安定下來,對啊,左寧薇也沒證據,她指責自己,自己裝可憐,又有錢文森在一旁推波助瀾,最后大家會向著誰,不是毫無懸念的事嗎? “好,我明白怎么做了?!睆埣鸭研闹写蠖?,臉上揚起今天第一個笑容。 可惜錢文森的心情卻不是那么美麗。 他瞥了張佳佳一眼,陰沉沉地說:“有人向總經理匿名舉報了我,舉報的內容就有上回你我的那段音頻,我懷疑,此人跟‘雷鋒’是一伙兒的,見煽不動王慧和辦公室里的人,索性將資料發到了總經理的郵箱?!?/br> 聞言,張佳佳的語調都開始發顫:“那總經理看到郵件了嗎?” 升華珠寶就是房家的產業,而總經理房銳正是升華珠寶正兒八經的接班人,目前公司的董事長就是他父親?!袄卒h”將狀告到房總那里,這是鐵了心要扳倒錢文森啊。 錢文森白了她一眼,哂笑道:“要是那封郵件落到了總經理手里,你今天還能在這里看到我?” 接著,他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錢文森在公司有人不是什么秘密,他老婆的堂叔是公司的一個董事,姓羅。羅董事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在公司的權力不小,錢文森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升華珠寶作為國內珠寶首飾店前五的大企業,公司上層的明爭暗斗也不少,彼此收買屬下,互通消息,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而房銳的秘書就恰好與羅董事交好,私底下收了羅董事不少好處,所以一看到郵件后,立即將此事告訴了羅董事,并按照羅董事的要求,將郵件給刪了。 事后,羅董事將這件事告訴了錢文森,并責令他,盡快解決他惹出的麻煩,否則鬧大了,鬧到人盡皆知,他也保不住錢文森。 在這種重壓之下,錢文森現在哪還有心思管左寧薇這點小事。 他將事情講完了,又問張佳佳:“你覺得發郵件的這個人最有可能是誰?” 張佳佳咬住下唇,皺著眉說:“若是在我們辦公室,那陳治和蔣設的嫌疑最大吧,上回在茶樓,就他們倆跳得最歡!” 錢文森沉默了一會兒,搖頭:“我覺得不像,蔣設若是想整我,用不著隱姓埋名。至于陳治,他跟我早就鬧翻了,若是抓住了我這么大的把柄,早不管不顧地嚷開了,哪會偷偷摸摸地給總經理發郵件?!?/br> “可是,你與王慧的事都過去好幾年了,這只有公司里的老人才會知道吧?!睆埣鸭烟ь^看向錢文森。 錢文森無話可說,他素來喜新厭舊,厭惡吃回頭草,四年多前,厭倦了王慧,就再也沒與她在私底下接觸過。這么往上推,倒是能排除一部分新進公司沒幾年的員工。 兩人排查了一番,最后鎖定了幾個比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