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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縣主也不是一毛不拔,偶爾打賞時會拿點出來,三節兩壽也會發些紅包,但周家人顯然不覺得這樣就夠了,正巧當時老太太的女兒周妃剛進宮不久,正是需要錢的時候,老太太舍不得花自己的錢,便打上了德昭縣主錢的主意,但又跟周韜一樣,是愛面子的人,不好直接要,就只在德昭縣主跟前說周妃在宮中要花多少多少錢,家里如何如何艱難的話,就盼著德昭縣主明白自己的意思,主動拿出來,結果德昭縣主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就是不把她的錢拿出來打點周妃,這自是將老太太氣壞了。 所以這會兒老太太評價木槿跟德昭縣主一個德性,可不是什么贊美的話,而是厭惡她的意思。 既然厭惡,自然就見不得木槿一直往自己腰包里揣東西,卻不拿東西出來,于是前幾天老太太便暗示,木槿既然還沒出嫁,還在家里,這官莊收入和俸祿,也該像其他人一樣放在公中才是。 而“孝子”周韜對于自己母親的決定,自然不會說什么。 既然連木槿的親生父親都沒意見,那她自然更不會有意見了。 能讓自己手上更有錢,能撈到更多油水,周大夫人自然沒有不愿意的。 雖然她沒生兒子,只有女兒,但是萬一她還能生呢?她不要給未來的兒子攢錢么?再說了,就算不能生了,給女兒攢也是一樣的,所以自是不會拒絕老太太的暗示,今天就跑了過來,跟木槿說這事了。 木槿跟張嬤嬤對視了一眼,張嬤嬤點點頭,于是木槿便道:“這也是應該的,那張嬤嬤,你將官莊收入和俸祿拿給大伯母吧,還有賬目也帶著,讓大伯母核對一下?!?/br> 她知道自己要敢不給的話,估計他們會在外面說自己難聽的,所以便同意了,反正也就是今年一年罷了,明年她都嫁進臨江王府了,他們也要不到了。 至于核對賬目,那也是必要的,畢竟她可不想錢都給她們了,卻因沒核對賬目,讓她們造謠說自己有扣留,甚至說自己沒給,那就不好了。 對這府里人,怎么防備都不為過,畢竟她娘可就是在這府里,進來不過一年多,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讓她想不謹慎都難。 周大夫人還真存著這種心思,但看木槿細心的很,都這樣說了,不由有些遺憾,想著看來府里想找這丫頭的麻煩是找不到了,因為這丫頭太謹慎了,讓人無處下手,真要找她的麻煩的話,估計只能雞蛋里挑骨頭了,不過那樣做就太明顯了,傳出去名聲就不好聽了,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周韜可都還要臉呢,估計是做不出來的,于是當下便笑道:“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這樣認真,賬本不用帶了,不說你們沒留了,就是留點也是應該的?!?/br> 木槿卻不想留下后遺癥,當下堅定地搖頭道:“親兄弟,明算賬,這賬本,大伯母還是核對清楚吧,也免得將來有牽扯不清的地方?!?/br> 周大夫人看她心細如發,一點也找不到紕漏,只能道:“那好吧,我會核對清楚的?!?/br> 人家都這樣說了,她再故意不拿,將來卻造謠木槿扣留了錢財或說她沒給,就是她沒理了,所以她自然只能這樣說了。 其實她跟木槿沒多大矛盾,至少眼下沒什么太大矛盾,相反,看她不給白姨娘好臉色,還讓她覺得大快人心,這樣一來,她看起來沒必要找木槿的麻煩,但這不是老太太的暗示么,她可不想違逆老太太的意思,免得哪天落了個跟德昭縣主一樣的下場那就不好了,所以這會兒才想給木槿下套。 周大夫人核對清楚離開后,木槿便淡淡地對張嬤嬤道:“既然她們如此貪得無厭,拿著我娘那么多嫁妝不算,連這點小錢都不放過,那看來,我娘的那筆錢,可以談談了?!?/br> 本來她還覺得提這個,會對他們的精神心理造成極度打擊,畢竟誰也不想損失幾萬兩錢財的,所以本來想著,要不要等過了年再提這事,最起碼讓他們先過個好年,但現在看人家可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感受,明明霸占了自己母親幾萬兩私房,每個人手上都富的流油,卻仍然這樣貪婪,只進不出,自己的錢一文不想花,只想啃她的,連她手上這樣一兩千兩的錢財也想從她這兒摳走,那她還良心不安個鬼啊。 “那本來就是小姐的東西,拿回來也是合情合理的?!睆垕邒叩?。 于是周大夫人頭天找木槿要走了俸祿,周老夫人等人知道這種行為肯定會讓木槿不高興,一想到摳門的木槿會不高興,周老夫人等人就覺得心滿意足。 可惜這心滿意足第二天便被木槿的請求擊落的渣都不剩。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木槿便去找周韜。 “槿兒怎么有空過來?” 周韜看木槿找他,以為是為了昨天周大夫人找她要錢的事,正準備嘴上說幾句漂亮話,展現一下慈父情懷,安慰她一下。 哪知道木槿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本來的好心情化為了烏有。 卻聽木槿笑道:“父親,我這也賜了婚,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成親了,成親的話,肯定是要準備些東西的,只是家里生計困難,估計也給不了我多少嫁妝,我也就不要了,只把母親當年的嫁妝帶著就行了,外祖母說我的嫁妝應該是在父親這里,所以今天來,就是想取回當年母親的嫁妝,來日出嫁時充當我的嫁妝吧?!?/br> 先前木槿曾跟張嬤嬤討論過周韜好不好對付的事,木槿覺得哪怕周韜心里有再多陰暗心思,單是周韜想維持一個正人君子的樣子,就可以對癥下藥了。 果然木槿想的不錯。 周韜跟木槿同為皇家人,倒可以用父親的身份壓她,不用像周老夫人等人那樣,怕用長輩的身份壓木槿,木槿會利用“她是君別人是臣”的話來反制,但這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名聲太好,行事得有度,雖然他可以耍心眼,不動聲色地坑木槿,但關鍵是木槿非常聰明,他根本坑不到,他借著白姨娘、趙垚等人的手試探過好幾次了,每次都讓木槿化解了,而要撕破臉,不顧名聲地用父親這個身份,心里怎么想的就讓木槿怎么做,然后傳出去,讓外人說他原來是裝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人,那又不是一向虛偽慣了的周韜愿意看到的,所以當下怎么對付木槿,就困難了起來,這也是木槿都回來這么長時間了,明知她手里有兩萬兩銀子,他卻沒能要到的原因,實在是木槿太滑不溜手太難對付了。 好比這會兒木槿正大光明地提出要求拿回她母親的嫁妝,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周韜就不好拒絕,怕傳出去,別人說他侵占妻子的財產。 而事實上,他自然不想讓德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