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們就分手了,誰也沒提,她吵完架之后埋怨我沒有幫她,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我家,之后我再沒見過她,而那天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媽都不敢出門,但凡出門都戴著帽子,頭壓得底底的。在那一場口水戰里,我沒有站出來,沒有維護我的母親,也沒有阻止我的女人,一切因我而起的事故里,我都莫名地隱形了?!?/br> “后來當我知道流產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么大的時候,我并沒有因為在那場罵戰中未曾阻止她而后悔,我后悔的是自己的幼稚,如果不是我以為結婚是容易的事,也不會輕易讓她懷上孩子。你知道嗎,我有段時間變得很神經質,我會上網搜一些被打掉的孩子的圖片,然后一邊又一邊地想那會不會是我的孩子。我到現在偶爾還會想起她,我希望她沒有因為那一次流產永遠失去成為一個母親的機會?!?/br> 任仿心里藏的事情估計也講得差不多了,于欣程知道這個時候她該說點安慰的話,可是她說不出來,如果安慰有用的話,任仿不至于這么多年都走不出來。正當于欣程想著要怎么順利避開這個有點尷尬的時刻,正好看到羅萍和她男朋友正朝廣場走來,于欣程淡淡地說了句:“我同事在那邊,我過去打個招呼?!?/br> 任仿眼眶紅紅地看著于欣程的背影,心想,如果能早幾年認識她,也許還會想要為她去拼一把,如果于欣程懷上他的孩子,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下來。但是,沒有如果了,沒有能在合適的時候遇見是遺憾,但現在,也很好。 任仿看著于欣程和她的同事打招呼,那個同事朝他看了一眼,臉上帶了點發現了秘密的笑容。他認得羅萍,在于欣程公司樓下餐廳吃飯的時候遇見過挺多次,看見對方朝自己招手,任仿有些尷尬,也只好僵硬地揮了揮手。 好在于欣程沒有丟下他太久,很快便往回走。任仿又回想了一下剛剛那個場景,突然想再來一次。 只要她問,她問了我就說,什么都說。只要她開口問。 任仿已經坦白到這個程度,是真的沒有打算隱瞞什么了,他甚至打算在于欣程開口問他為什么要說這些的時候回答她:“因為我喜歡你,我想和你過一輩子?!?/br> 但是于欣程沒有問,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看對方看得太清楚了,以至于都忍受不了這些事情被直白地說出來。 任仿的心情幾乎像是過山車,于欣程一開口他就驚嚇到極點,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問了,但于欣程說完之后,他又一下子跌到谷底。就這么起起落落一個下午,最后終于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就這樣吧,永遠別再提了,就當這個下午犯了一次渾吧。 雖說下午已經犯渾犯過頭了,但晚上一到酒吧,任仿全身上下就被這破地方撓得心癢,忍不住嘴欠了一句:“于欣程,你之前不是老想讓我把心里頭那點破事告訴你嗎?我今天好不容易說了,你也沒什么問我的嗎?” 于欣程心里笑話他終于忍不住說出口了,又覺著有點難過。她又不是鐵石心腸,不至于一年多的黏黏糊糊都出不了感情,但是她自己明白得很,她沒法再去接受一個人,她不害怕接受,她害怕接受之后的那些平淡和嫌隙。在這個世界上,想要一份完美的感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她喜歡任仿,也知道任仿有這個意思了,她也不能要,只要她開口去打破現在的平衡狀態,她所迎來的只有更差,而不會是更好,這是于欣程心底的悲觀主義在作怪,她誰也不怪,她怪這個世界?!澳悴灰獙ξ矣惺裁聪敕?,”于欣程抿了一小口酒,“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這樣最好?!?/br> “你怎么確定我有沒有想法,萬一我本來就沒有什么想法,你這話說出來也不怕被我笑話?”任仿一眼被看穿,仍然堅持死不要臉,打算糊弄過去。 于欣程自然知道他什么想法:“沒有最好,再說了,我知道,你不會笑話我,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會笑話我,也只有你?!?/br> “那我應該覺得榮幸咯?!?/br> “隨你覺得什么都好?!庇谛莱填D了頓,接著道,“任仿,其實,你沒來找我的時候,我跟別人有過一次?!?/br> 那大概是在他們倆沒聯系半個月的時候,于欣程在外面吃晚飯,碰上有人來跟她搭訕,那種感覺對她來說真是久違了,她沒有推脫,非常順水推舟地滿足了自己的□□,并且打算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永遠不說給任仿聽。 但是今晚,他們終于見面的這一天,她說了。她知道任仿會因此有點吃醋有點生氣甚至會認為自己不過是想告訴他于欣程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并沒有對他任老板產生過什么非分之想,但她還是說了。 她不是為了更徹底地拒絕任仿,只是為了對任仿更坦誠一點。 “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任仿的反應并沒有超出于欣程的預料,“我又沒攔著你跟別人上床?!?/br> “任仿,你聽我說······” “說什么?”于欣程自然是來不及說,她沒有算錯任仿的反應,卻低估了任仿此時內心的敏感程度。一個男人,深思熟慮了一個月,終于愿意把自己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拿出來給你鞭尸,你卻在看完他的傷口之后告訴他其實你沒有一直在等他來坦白,你過得很好,甚至還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床伴。 于欣程極少看到任仿這樣激動的情緒,他們都習慣了在對方面前藏起自己的小心思,把自己偽裝成刀槍不入的樣子,冷淡,平靜,波瀾不驚,以至于任仿聲調稍微高一點都讓于欣程適應不過來。好在于欣程沒被他唬住,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等他自己平靜下來,等他給自己開口的機會。 整個酒吧都仿佛隨著他們一起陷入了沉默,于欣程聽到酒杯碰撞的聲音,聽到呼吸的聲音,聽到酒倒進杯子里的聲音,唯獨聽不到說話的聲音,像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等著她的解釋。 “任仿,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覺得□□是一件非常神圣和純潔的事情,這件事我一直認為在雙方達到了靈魂交流的高度上就會自然發生。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想法,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與你的每一次都是在這樣的高度上發生的,我從沒有勉強自己,從沒有把這件事當成習慣。我知道我不是傳統的好女人,我的性生活很混亂,有很多萍水相逢的炮友,但他們跟你不一樣。也許這也是我需要其他男人的原因,我不愿意把你當成滿足□□的工具,你是我找了很久了的所謂靈魂相通的人,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只有在你這里,我可以一直保持著我內心對□□這件事的純潔觀點,只有在你這里,我才是我自己?!庇谛莱逃悬c喘,許是因為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任仿也被她嚇到了,一來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