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又學富五車;而今見到的卻都是極普通甚至是貧寒人家的子弟,但這些人不驕不躁、待人熱忱、充滿激情、充滿陽光,更可貴的是他們也是懷抱超曠的才雋學子,一樣有才華。這讓佳音心里對他們真心敬佩喜歡的同時對靖瑤也充滿了一種敬佩之情。 羅程羅琳是在東北九一八事件,日軍占領東三省后逃難逃出來的。日偽對進步文化人的迫害和鎮壓加劇,這讓羅琳感到惶恐不安;再者兩人又無任何積蓄,生活本就窘迫,戰爭直將他們推向了生活的深淵。無奈之下,羅琳斗膽給遠在上海的魯迅先生寫了封信,敘說了自己的艱難狀況,希望先生能幫她擺脫困境逃出虎xue。 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本來不抱什么希望的時候卻突然收到周樹人先生的來信,信中并寄了生活費與路費,這樣二人才得以到上海。在上海一處偏僻的地方住了一段時間后才搬到先生家的隔壁,這樣二人時常和周先生一起談論文學與時事,就成了至交好友;不僅是至交好友,周先生一直很器重他們,著力扶持提拔他們,更是他們的再造恩師。這樣二人開始在文壇嶄露頭角,在上海的時期寫了大量的作品,收獲頗豐。 其實是端木先和他們認識的,他是在一份報紙上看到兩人的文章,當時寫的內容便是他們在東北的經歷,旁邊的批注很像周先生的筆風,故而專程打了長途電話詢問,得知后著力邀請兩人來江師大任教。二人說其實很不想離開先生,因為他身體一直欠佳,很想在他身邊多陪陪,但先生建議他們年輕人還是要出去走動闖蕩,要做些不同的事情,不能將一生只安放在一個角落,這下兩人才下定決心來此一拼。 這下他倆和端木三人老鄉見老鄉,更有無數的話道不盡,旁人也是聽的無不盡興。端木先是關切地詢問魯迅先生的病情,慨嘆了一番也只有懷揣希望期盼他早日康復。接著他又是一陣慷慨激昂地發表愛國陳詞,少不得大家又去安定他的情緒 不過讓大家有些吃驚的是他二人竟然沒有結婚卻在一起同居了多年,他二人說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而大家也都只打個哈哈,好讓他們不那么尷尬。不過他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因看著靖瑤對佳音格外的好,又含蓄地挖苦著靖瑤,靖瑤倒是坦蕩蕩地承認他對佳音的刻意關心,佳音則是害羞地不言語。說起來也怪,明明才認識的幾個人,說起話來感情好像已熟識多年。 而今幾位男士除了韓子沫都在江師大任教,所以又有了更多話題可談。韓子沫原先基本上一言不發只看著眾位海天漫談,而今也漸漸地融入其中或是詢問一些問題或是略發表一下個人見解,更有在今日專門給各位講解了一下中醫里一些偏僻入里的知識。這讓靖瑤和佳音都有些吃驚,他之所言除了本身所掌握的一些,更有一些艱深晦澀的東西,可見他最近當真受這座談會的影響不少,竟然循規蹈矩地研讀起古書來,這在他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奇跡。 而他也真就意猶未盡,再一次來的時候主動撈起醫學中的“陰陽調和”給大家談解。韓子沫本身就是個能言善道、言辭流利的人,只是一向慣在風花雪月、嬉笑游戲中使用并引以為豪,而今將這本領用于此處方才顯出其用武之地,眾人嘆服他的口才,他自己也引以為傲。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向佳音一看,看她面帶微笑認真地聽他講解,眼中流露著熱忱與佩服,他心里更為高興,又接著滔滔不絕。 其實他對佳音頗加留意關注也是因為佳音現在開始化妝了,雖說每次畫的都是淡妝,但她人本就雅秀端莊,配上這淡妝淡抹,如出水芙蓉般在清靈秀透處平添了幾分嫵媚,撥動人的雙眼。 說到中醫中的“陽常有余,陰常不足”,溫暖便就聯系到男女了。本來這說的只是人精血與氣火的相互調和與制衡,精血易損耗且易損難復,究其原因還是人嗜酒縱欲、傷戧過度造成的陽氣易亢、虛火妄動。故而陽常有余。陰常不足。 溫暖可不管這一套,就是覺得中國封建王朝幾千年來對婦女的壓制折磨根本就是從無數學說中找無稽的由頭,再隱晦地運用在各學說里,這是將對女子的蔑視滲透在人的骨子里。所以“陰陽”一類的艱澀難懂的東西大可以不必再談了,中國要革新,必須要擯棄迂腐酸澀的舊思想,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面提倡男女平等。 她說著,佳音只是笑,不住地打手勢向她示意,可只要遇上溫暖激情澎湃怒火中燒的時候任是你天兵天將下凡來也拿她不得。好容易等她說完了,佳音松了口氣回過頭來卻看到靖瑤正對著她笑,臉上露出驚奇的光芒。 她便問道:“呂呆子,笑什么?” 靖瑤笑道:“嫂子,你剛剛在空中畫的那陰陽八卦圖很準啊,你看過那些圖?” 佳音一聽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禁失笑道:“說你呆子你還真真是呆子,我哪里在畫什么陰陽圖,我分明就是在,在給小暖姐打手勢,哪里畫什么圖了?” “哈哈哈,你剛剛在給我打手勢?”溫暖立時笑起來,“打什么手勢??!是在給我助興嗎?還助的是八卦陣?!?/br> 眾人哄笑起來,佳音被他二人這么一折騰真是為難起來,少不得只能微笑著化解窘境。 韓子沫看這陣勢,忙就說道:“你們還笑呢,也就是呂秀才先生才能將那手勢看成是八卦圖,他是走火入魔了還是遁入了空門,花非花霧非霧,手勢非手勢?” 眾人又開始笑靖瑤,靖瑤豎起手掌,當真就嚴正地說了句:“阿彌陀佛?!?/br> 郭新建看他那樣子,忽然問道:“你怕不是真要遁入空門吧,終于要實踐你在北平的那個諾言了?” 靖瑤一聽這話,臉上開始顯出迷蒙的怔忪,許久都不言語。大家聽郭新建的話覺得好奇,看靖瑤的樣子頗覺奇怪,又不知為何突然這樣,也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端木說道:“靖瑤,你怕不是還沒忘記楚小姐吧?” 這一問,靖瑤眼波才開始流轉,看向端木急切地問:“她還好吧?”又寂然地微笑道:“她應該還好,應該還好?!?/br> “楚小姐?是那個江門楚九小姐?家里兄弟姐妹都少年早夭獨剩她一個的那個外交次長的千金楚眉心?”羅程忽然問道,又接著道:“她不是嫁到北平了嗎?好幾年了呀?!?/br> 靖瑤淡笑道:“是,她嫁給了一個軍政部的高官,所以她很幸福,她跟我說的她很幸福?!?/br> 溫暖睜大了雙眼對靖瑤道:“你和她?真想不到啊。你去北平不會是因為她吧?”看靖瑤默認的樣子又伸出雙手感慨道:“靖瑤你可真偉大。那她對你呢?” 端木忙就接過去:“別說了。兩個人本來很好,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唄,能有什么辦法。其實他的偉大之處在于他要做第二個寶哥哥,為了楚meimei出家修行,出家修行不行就躲到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