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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冷,腹部就隱隱作痛,我在床榻上痛得滾地。身旁的溫度早已散掉,酒吞童子一早便不知去了哪里。 我連續好幾天來都沒怎么吃東西,因為吃了東西會容易吐,這樣便會很容易被酒吞童子發現異常,到時他一定會請大夫過來的。 我絕不想聽到任何有關于我懷有孩子的消息。 也絕不相信酒吞童子孩子就在我肚子里面。 就這么讓腹部疼痛了大半個早上,我捧著鏡子,望著毫無血色的自己,梳理好頭發,戴上頭飾,涂上粉色的唇釉和腮紅。這么做比較好掩飾面部的蒼白,然后再披上厚厚的外衣,一切當無事發生。 時候不早了,也該去教小茨球寫字了吧,這家伙一個字都不認識,以后寫封信都會鬧笑話。 我先去廚房尋了些熱食,準備提去小茨球的房間。如果我不去給他送吃的,他就會餓死,因為到目前為止,除了我和酒吞童子,誰也不敢靠近小茨球。 走廊上的寒風迎面吹來,肚子又開始劇痛起來。 終于是到了小茨球所在的房間,我扶著門框,一進屋就關上了門,避開了寒風,到達了暖和的地域。 茨木所在之地,都是溫熱的。他的身體,天生能散發熱量,他的那只鬼手,也擁有地獄烈焰般的溫度。 “摯友……酒吞童子……”茨球從角落邊跑過來,圍在我身邊轉,似乎在尋找他的摯友。 恐怕要讓小茨球失望了,他的摯友總是沒空,所以只有我,一直以來,就只有我會來看他而已。 “你除了會說酒吞童子之外,就不會說其他話了嗎?”我彎下腰抱起小小的茨球,他就是天然的暖爐,抱著便不會覺得冷,肚子處的疼痛感也就緩和了許多。 小茨球不說話了,低下頭來露出委屈的表情,擺出一副想哭的樣子,眼眶處還掛著淚珠。 我抱著他坐到桌子旁,夾了一塊rou,放在他嘴邊:“我不會讓你見到他的,你就在我這兒呆著吧,快吃點東西?!?/br> 小茨球撇開了頭。 我有些怒了:“吃呀。哼,還挑食?” 小茨球的頭又撇向了另外一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的這種態度,讓我生氣。我硬生生地將rou塊塞在他嘴里,要他吞下去。 小茨球憋紅了臉,腮幫子鼓了起來。他在我懷里掙扎著,最后掙脫出來后,就在拼命地拍自己的胸口,在地板上滾著。我猜估計是那塊rou塊太大了,他吞不下去,堵住了喉嚨了吧。 那正好,該讓這該死的家伙嘗嘗不能喘息的滋味。 我忍不住對他冷嘲熱諷道:“變得如此弱小,完全不是往昔自傲不可一世的茨木童子?!?/br> 小茨球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水……水……” 我向他招了招手:“求我,我就給水你喝?!?/br> “母……母親……母親……”他淚眼汪汪。 我只想告訴小茨球,并不是所有照顧孩子的女人都要稱呼為母親。這一定是那酒吞童子教他這么說的,簡直是在誤人子弟! “都說了我不是你的母親。水還沒有燒開,不要緊張,過來我身邊坐著等吧?!蔽冶M量放溫柔點語氣,讓他靠近過來坐,好暖暖我的身子。 他果然是過來了,等著在小爐坑上燒著的水。 過了一會兒,水沸騰的聲音傳開,水燒開了。我端起水壺放在桌子上,從衣袋中拿出一小包茶葉,放了幾個葉片到里面,然后為茨球的杯子里倒上了guntang的茶水。 “來,小心燙了?!蔽抑鲃佣嗽谒媲?,突然腹部又是一陣疼痛,手抓得不太穩,就不小心倒xiele茶水到茨球的手臂上。 “啊……啊啊?。?!”他甩著自己手臂,一直往后面挪,離我越來越遠。 我見他手臂紅腫了一塊,心到底是揪了一下,但我要盡量去壓抑住對他的心疼,說:“我這茶葉很貴的,酒吞童子平常喝得爛醉,都靠這醒酒茶,你居然用來浪費?” 小茨球躲在墻角里,我忍痛移動過去,一手將他拉了過來,拉開他的褲子,一巴掌一巴掌地用力扇在他的屁股上。 “啊啊??!??!”他一邊哭,一邊在大叫著,也沒有怎么掙扎,任由我打。 “我今天就只是替你摯友懲罰你而已,別怪我下手狠了,我幫你涂點藥?!敝钡叫〈那虻钠ü缮媳淮虺隽搜?,我才心軟停手了,接著在柜子中找了一瓶藥粉。 這藥粉也要時常備著,我怕我平常打人時下手太重,讓小茨球疼個幾天就不好了。 “瞧瞧你,燙成這個樣子,真讓人心疼?!蔽逸p輕地倒了些藥粉,涂在他被燙的手臂,還有被打紅的屁股上。 沒事的,他是妖怪,很快就會自己復原,我才不會因為這樣而自責。以前我奈何不了他,如今卻風水輪流轉了,事實證明我比他強。 涂好藥粉之后,小茨球便自己提著褲子,一拐一拐地回到墻角邊,他沒有坐下來,而是站著。 是屁股疼了吧? 看到他可憐的樣子,我就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因為……我的肚子也在疼。并且,劇痛越來越強烈,即使換了個坐姿,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孕育生命的部位,仿佛被活生生地絞著一般。 沒吃東西而已,胎兒有必要這么鬧騰嗎?安安靜靜地死去不好嗎? “紅葉,你在干什么?大老遠就聽到茨球在哭了?!本仆掏油崎T而進,他突然過來扶著我,讓我躺在他身上,“你看起來很不妙,額頭的汗怎么那么多?” 酒吞童子的懷抱,也能令人安心無比。好像……他一來,肚子就沒有那么疼了?;蛟S是酒吞童子與生俱來的氣息,讓還沒見人世的胎兒都害怕吧。 但是,還是不能告訴他孩子的存在,因為我怕他會勸服我。 我緊握著酒吞童子的手,引著他的大手按在他自己的胸口上:“教訓不聽話的小孩而已,你心疼嗎?” 酒吞童子替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再望了望站在角落邊的小茨球:“教訓是沒錯,但手法不要太狠了,他什么都記不起來,自然也不會記得你的?!?/br> 對啊,不管怎么樣,茨木都是不會記得我的了,過往歲月里的哀愁或是甜蜜都已經煙消云散,一切都是過眼云煙,可是…… “為什么他只記得你?就不能想起我?”我不服氣,捶了一拳在酒吞童子的胸口上。 “你這樣子太任性了?!本仆掏有α诵?,又伏下身來,讓我倆的唇瓣摩挲著,若無旁人。 茨球還在角落邊看著呢,是不是有些……兒童不宜? “抱歉,最近太累了,唔……”我推開了他,又開始有那種反胃的感覺了。就像絡新婦所說的,孕吐反應。 酒吞童子撩了撩我額前的碎發,眼睛里頭盡是擔憂:“紅葉,你究竟是怎么了?本大爺要你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