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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這條路走沒錯,只是……他現在應該還不住這兒,庭院還沒有建起來。 連晴明都找不到的話,那我逃出來干什么。什么都預知不了,麻煩很大,麻煩太大了!如果我還有那能力,說不定現在就找到晴明了! 正當愁得不知所以的時候,遠方有嫁娶的隊伍從這條路上過來。一個人力大轎子,還有三輛牛車,我猜裝的都是嫁妝吧。 見此情此景,我無意識地發了一句感言:“這個日子,居然有人成親,真是罕見了?!?/br> 茨木說起他的那一套道理:“哼,想娶就娶,想嫁就嫁,談什么日子?!?/br> “是嗎?隨心所欲的話,可是一點也不吉利。我們讓一讓吧,別擋了新娘子的路?!蔽蚁刃幸徊?,站在路的一邊,伸長脖子看那轎子若隱若現地移動著。 茨木也跟著這么做。 人類和妖怪不同,人類更偏向于挑選良辰吉日,來確定嫁娶日子,而妖怪,還真的會隨心所欲。我還清楚地記得他說過要娶我的事。就在那個下雪天里,是他親口對我大哥承諾的。 可現在的茨木大概也永遠不知道他未來十多年后說過的話吧。 這時,婚隊中沒有了樂器的聲響,那轎子突然停下來,我親眼見那一群人在一剎那之間,橫七豎八地倒地,無聲無息。 感到事情的不妙,我趕緊拉上茨木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場景著實讓人驚呆了,牛車上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一些可有可無的包裝物。 僅僅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誰能那么迅速地將財物拿走?除了妖怪,我想不到誰有這樣的通天本領。我蹲下去拍拍那些剛還抬著轎子的人的臉,看來是被什么東西給迷暈了,一時也醒不過來。 那轎子里的新娘呢?我對著轎子,掀開門布來望,新娘子還在,只是……她也與大伙兒一樣暈倒了。 再仔細瞧瞧,那紅衣女子,生得十分標致。這等驚為天人的美貌簡直無須用粉黛修飾,就算丹唇不涂油脂也能引人欲要親吻。肌膚雪白如玉,黑發如瀑,身材……也很不錯。 我忍不住望了望自己的胸脯,和她一比,有些遜色。 “這絕色的容貌,要嫁給那糟老頭,真的浪費了,你以后就隨了本大爺吧?!?/br> 耳邊傳來了男聲,我驚得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 晃到新娘轎子面前的,是一個紅發的男人,他身后還背著一只大葫蘆。 雖然在這個視覺里只能看到那人的背部,但我也能認出那人就是百鬼之王——酒吞童子!這個曾經吃掉我心臟的妖怪! “??!酒吞童子!你終于是出現了!”茨木好像異常地興奮,說得好像很久沒有見到酒吞童子一樣。 “切,又是你這麻煩鬼,茨木童子?!本仆掏訉灥沟男履镒訌霓I子中抱起來,給茨木一個厭惡的眼神后,便在無聲之中離開了大家的視線范圍。 我受到了驚嚇,酒吞童子身上散發的力量總讓人壓抑,讓雙腿無法動彈。特別是……他還是專門吃人類女人的妖怪!他剛抱走的新娘子,恐怕會就此遭殃。 劫走了財物,還帶走別人的新娘,流氓的行為! 茨木一個轉身,也準備跟著酒吞童子。 “別走!你要去那兒!”我死死地抱住茨木的手臂,很害怕他突然離開我身邊。照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失去了任何人的保護,妖怪們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到時候,我就不止死亡那么簡單了,更恐怖的是會被惡鬼們分尸。 “吾這次怎么也不能跟丟他了!他就是吾所追求的極致,下次不知能否還有機會再見酒吞童子一面?!贝哪竞菪牡厮﹂_了我的手,望著前方,欲要跟上去。 我不依不饒,死命地拽著他的衣服,強烈的不安感襲來,身體里里外外都能感到徹骨的寒冷,我不禁大聲沖他喊道:“可是你不能夠丟下我的,我現在很危險!” “別攔著吾,可惡!他要跑遠了!”茨木毫不留情地猛地將我推開。 我摔到了地上,手掌磕到了鋒利的石頭,血液連著掌紋滲出,待我緩過來時,茨木已經消失不見。即使我們之間沒有什么關系,但是他也不能這么來對待我的! 也許在茨木的心目中,也只能容得下酒吞童子,而我卻是多余的一個角色,當初就不該對他生出情感。 呵呵,這個絕情的男人。 我坐著,呆滯著,遲遲不能接受被人拋棄在此的事實。 忽然狂風驟起,天色一黑,黑云密布,雷聲震動欲要擊破耳膜,大雨傾盆如注,雨打下來讓我頭痛。 這個季節總是毫無預料地下一場大雨,我沒帶傘,也沒地方躲藏,任雨水打濕衣服,也好掩蓋住我流滿了整張臉的淚水。 過了不久,有一股惡氣,像煙霧一般地直沖過來。 我捂著胸口,悶著悶著,呼吸急促起來,似乎有不好的事發生。過后,便猛聽到一聲巨響,如同山崩地塌一般。 回頭一看,背后是一群面目猙獰的惡狼,它們睜著猩紅的眼睛,如著魔了一般,揚起爪子抵死撲來,我驚得面如土色,不能舉足。 就在那一瞬之間,我感到腦漿在炸裂,頭骨在破裂,大量guntang的紅色從頭上流下,順著雨水,滴紅了一片泥濘地。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剛才割破手掌后流出來的血,引來了一群餓狼,它們都想吃了我的心臟,來增強妖力好變成人形吧。 那就讓它們吃好了,無心便能抑制情感,割斷情緣,也正合了我意。 作者有話要說: 鬼妹的黑化進度條已滿。她以為被拋棄了,從此加入怨女組什么的~ 新娘子是人類的紅葉,被吞拐了。 第22章 總是死不了 面對死亡的掙扎,明明不是第一次,明明已經有了堅定的決心,卻總被記憶中某些瑣屑的事情牽絆著,就這么沉浸在思索的邊緣中。 我就這樣被它們咬得面目全非,血rou模糊。 啊,真丑。 在此期間,我還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我站在分叉路口注視著,白色的陽光照耀著地面,現場除了我以外沒有別人。干涸泥土地上,到處是細小的裂痕,風在耳邊呼呼地響,耳垂也被風吹動了。 呆這里多久了?真的死了嗎? 也好像……沒死成? 在第一聲雞鳴之后,拂曉的暖風從西邊的地平線吹過來了??墒?,黑夜絕對不會離去,在那之前,仿佛這世間的寒冷都涌向了我,靈魂快要腐化掉。 “我的心臟還在……”我按著胸口處,那顆心還在有力地跳動著,穩健而熾熱。我朝自己身上望了望,破敗不堪的衣服,袖子被撕破了一大半,露出的皮膚布滿了深深的劃痕,還有那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