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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毫無自覺?!贝哪疽贿呎f著,一邊走過來了,從一旁拿過我手中的梳子,坐在我旁邊用手撩起一束頭發,開始從上往下梳理。 因為太累的緣故,我又重新趴在案桌上,說:“因為你睡了我的位置,屏風的另外一邊風水不好?!?/br> 風水位也很影響睡眠質量的,比如說,頭不能對著出風口,不然容易頭痛,使人疲倦。茨木昨晚睡了那塊風水寶地,我還來不及去責怪他呢。 茨木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望著鏡子中的我,說:“你剛說的茨木大人,是誰?” 我愣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哦,因為我認識一位大人,叫茨木童子,你跟他長得很像。但茨木子是弱質的女子,也和他掛不上鉤吧?!?/br> “哼,你還會跟茨木童子有關系?”他不梳頭了,干脆幫我綁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從一邊拿了一個發飾戴在我頭上,并用雙手強行將我壓在桌子上的頭擺正,正對著鏡子。 看起來還不錯啊。 茨木是不是學過怎么綁頭發?看起來還很熟練,他所選的發飾,也相得益彰。但看到鏡子里的茨木那張臉,我莫名來了火氣。 “說起他,我很火大,可以不提嗎?求你了?!蔽野宴R子放倒,怒火溢出胸腔。就算明白面前的茨木不喜歡我,可對于他今早的所作所為,也太讓人難受了。 “阿賀,快出來,右大臣過來了,別讓那位大人久等了?!?/br> 外頭傳來了大哥粗獷的嗓音,往窗外一看,他正搓揉著手掌,神色不自然地往左右來回瞄一遍,看似很著急。 我往自己身上瞧了瞧,總覺得有不滿意的,又站起來往窗外對著大哥喊道:“好,大哥,你先去招呼吧,我還沒裝扮好?!?/br> “記得快點,別耽擱了?!痹捳Z落后,大哥就跑著走了。 果真是睡過頭了,要讓大哥過來催促,太難為情了。我急沖沖地找幾件外衣套上,越著急越磨蹭,連衣帶都系得亂七八糟的。茨木過來幫忙,快速地打了一個好看的結。 我沒時間去謝他,穿好鞋子之后,就立馬出門。 跑了沒多遠,猛地想起來了什么,我又跑著折返回去,沖著站在院子中澆花的茨木奔去,然后提起裙裾,踮起腳來,湊近他耳朵小小聲警告著:“你沒及時叫我起床,害我匆匆忙忙,回來我得給你吃點懲罰?!?/br> 他一怔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嘴里竟然蹦出一句:“好,那就懲罰?!?/br> 這…… 我……我我我……我是不是看錯了? 這和我想象中的不同吶!為什么他會是一臉期待的樣子。其實,也沒有說真的要懲罰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茨木這只妖怪了。不,應該說,從來沒有讀懂過他。如果會讀心術就好了。 總之,不管太多了。如今最緊要的是去見右大臣,不然等會兒他們又會想些什么理由來定我罪。我倒著走,看茨木的表情,遇到障礙物,腿腳不靈活,踉蹌了一下,冷汗都冒出來了。 然而他還在對我微笑,是何等諷刺的微笑! 太危險了!這男人,遠遠比我想象中的狡猾!他肚子里肯定裝滿了壞水。 穿著這套繁雜的衣服不容易走路,別說是跑了,就連慢慢地走路都隨時有可能摔倒??v使這條小路上有千萬般美妙的景象,也不及欣賞。一路上,石子路絆得我走三步,摔兩次。有一次更為嚴重,我的腳一不小心踩在長裙擺上,往前走時,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前額與石子路相碰撞。 頭……頭頭頭……頭好痛…… 我坐起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往四周看看,確定無人,才敢往腦門上一摸,發現腫起了一個包。啊,照這樣的狀態去見右大臣,肯定丟盡大哥的臉。 沒辦法,誰叫茨木莫名其妙地笑了,讓我心臟在瘋狂跳動,如今走路都走不穩。 衣裙和衣帶全部攪在了一起,木屐的帶子斷掉不能穿了,頭發也散亂得不成樣子,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是大白天撞鬼了。我就地坐著平整好衣服,抓了抓頭發,正準備起身,一只粗糙的手掌擺在了我眼前。 抬頭看,原來是薙。 薙喜歡高高地扎起一個馬尾,擺弄起長刀來,英姿颯爽,聽說外頭有不妙齡少女挺迷戀他的??取ā瓘那暗奈?。 此刻,我便安心地將手放在他手心上,讓他幫忙拉一把。站直后拍拍身上的塵土,松開薙的手鞠躬道謝。 薙點點頭,轉身就要走。不知怎么地,我神乎其神地向前喊住了他:“薙大人!” 一時間想不到說什么,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后,我就鉆進了附近的一片草叢中,撿了一片芭蕉樹的葉子,放在他手上。 “怎么了?”薙又皺眉了,握著葉柄看。 “這片葉子給你,芭蕉葉可以泡茶喝,送你當做感謝?!蔽艺f。 薙不領情,狠心地回了一句:“拿回去,一片葉子就想賄賂我,是哪幾種意思?”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是不是拿刀的人都這樣?有危險的時候,就在前方默默地守護同伴,等危險解除之后,就在后面靜靜地當一個透明人。所謂的武士之心啊,自欺欺人。盡管時間很緊,但此時我覺得很有必要給薙一個重要的任務。 “薙大人今天是休息嗎?”我問。 “縱使是休息日,保護你的責任還在?!彼鸱撬鶈?。 他每次都這么回答,讓我很頭疼。為何要接受別人的好意就那么地困難呢?大家都心思都是猜來猜去的,非常累的,特別是茨木童子,他就是我心中的一個毒瘤。 揉了揉腦門,剛好摸到青腫處,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氣,接著對薙說:“我知道,不是說這個。而是……難得見你看書,這葉子正好贈予你做書簽?!?/br> 薙把葉子塞在衣袖里面,道:“那我收下了?!闭f完轉身又要準備走人。 哦,說用來做書簽就理所當然地收下,那你的書該有多大本才要用到芭蕉葉來做書簽。對此,我實在無力吐槽。 趁薙還沒走,我趕緊拉住了他的衣袖,開門見山:“其實有件事拜托你留意一下?!?/br> “什么事?” “我現在還不確定,但還是請薙大人你多觀察吧,假如有結果就麻煩你告訴我一聲。若是什么都沒發生,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吧。行嗎?”思維沒轉過來,我胡亂地說成一團,都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不知不覺中就盡說了這些找不到重點話。 還有,話癆這個缺點還是沒能改掉,這可是我這一生的硬傷啊。 薙握緊了手中的長刀,語氣中帶著不耐煩:“所以說,你說一大串,究竟要我留意什么?” “??!很抱歉!”我糾正了過來,收掉了滿肚子的廢話,點明說:“是我啰嗦了,重點就是,想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