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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罪名不就下來了?到時候可不是怪罪的事,株連九族都有可能。 這衛霖小小年紀,說這話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祁兆年還在打量衛霖,祁雨棠已經搶先開了口:“就是,你再是郡主,不也是我的表妹嗎?況且我爹還幫……” “閉嘴!” 祁兆年氣不過,又回頭兇了祁雨棠一句。 兇狠的語氣,讓祁雨棠愣了一下,隨即見衛麒也看了她一眼,祁雨棠立馬紅了眼圈羞怒的跑進了屋。 爹爹憑什么兇她?她又沒說錯。 姑姑姑父都死了,如果不是爹爹幫衛家,衛家還能撐到現在嗎? 祁兆年看了一眼祁雨棠的背影,神色里有些失望,隨即又轉過頭來認真打量了一眼衛霖。 這娃兒這么小能說出這樣的話,連雨棠都不及她,不會是什么邪物吧? 第332章 將軍請留步(5) 不過見衛霖睜著萌萌的大眼睛看他,祁兆年繃緊的心思又松了些許。 到底是四歲的孩子,不過是口齒伶俐了些,他怎么會想這么多? “小侯爺,雨棠的事兒,我替她向你和郡主道歉了。以后就……” “舅舅?!币恢蔽撮_口的衛麒,神色平靜的打斷祁兆年,“我和霖兒是你的外甥,你不用這么見外。再者,我要為父親母親守孝三年,在守孝期間,我并無侯爵之位,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樣吧?!?/br> 祁兆年眼角的褶皺慢慢平展開來,唇角也微微上勾了些許。 “好,那舅舅也就不見外了。麒兒,我和雨棠還要在你家多耽擱一段時間,朝中一些事情我也要和圣上再細細稟報……” 祁兆年說了很多,衛麒卻不想再多說,只是微點了點頭,便揮手讓人帶了衛霖的奶娘出來,然后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衛霖乖巧的窩在衛麒懷里,什么話也沒說。 走遠了之后,她回頭看了一眼祁兆年,突然低聲道:“哥哥,我們長大了就好了?!?/br> 衛麒心里一酸,抱著衛霖的手微微收緊。 白靴踩著地上凹凸不平的鵝卵石,讓他腳心有股鉆心的疼。 小的時候,父親就常帶著他來這邊走路。那時候光著腳踩在上面,只會覺得有些微癢。 為什么現在,站在這里,就覺得渾身在疼? 衛霖把頭靠在衛麒懷里,衛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低低回了一聲:“嗯,長大就好了……” - 四年后。 皇城往來茶館。 二樓窗邊的清俊少年邊喝茶邊嬉笑著與那說書人調侃:“不對不對,你這時間沒對上?!?/br> 說書人不悅:“怎么就沒對上了?前兩天老朽還看到那祁家管事去布莊呢,這一看就是要準備喜事?!?/br> “去布莊也不能說明小侯爺就和祁家閨女好上了吧?人小侯爺前兩天都在軍營待著呢。將門之子,心里裝著國家大事,哪有空像你說的整天兒女私情?” 說書人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你說在軍營就是在軍營?黃毛小兒凈是胡扯。老朽說書多年來,還從未說過不實之事……” 少年掏掏耳朵,飲下最后一杯茶后,站起來道:“那你好歹也說點值得說的大事,整天講京城兒女的情情愛愛,有什么意思?對了,小爺我說小侯爺在軍營,那就是在軍營,信不信由你,不奉陪了,告辭?!?/br> 少年作揖,然后勾唇轉身從窗戶那里翩然落下。 等到樓上茶客再看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刻后,少年的身影卻是出現在城郊外軍營大帳外。 殷言詞戳戳手指,看著守衛森嚴的軍營,有些頭疼怎么進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她的身體bug突然就變多了。 不僅積分無緣無故翻了好幾倍,而且現在能隨意轉換成人。 所以,趁著衛麒不在,她就變成人自己溜出來玩了。但是沒想到,現在倒是回不去了。 殷言詞想了想,決定依靠自己敏捷的身手,悄悄摸摸的往里面溜。 只是沒想到,衛麒的手下訓練有素,警惕性也高。她還沒走幾步,就有人高喝道:“誰在哪里?” 第333章 將軍請留步(6) 緊接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眼見著要被抓到,殷言詞只好就地變回了劍身。 那些士兵過來后,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將軍隨身帶了四年的“尚吟劍”,都愣了愣。 很快,領頭的就反應了過來。 “有人混進來了,你把劍和衣服待會去給將軍,其他人跟我走?!?/br> “是!” 殷言詞被人捧著帶進了衛麒的營帳,心里一陣汗顏。 頭一次溜出去就被抓,她這也太蠢了。 衛麒還未回來,士兵把劍和衣服放在桌上后,就站在旁邊等。 半個時辰后,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這人一進來,士兵立馬行禮:“將軍?!?/br> “何事?”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 “有人盜了您的劍和……衣服?!?/br> 衛麒腳步一頓,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又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前。 “抓到人了嗎?” “還未……” “日落之前帶人來見我?!?/br> “是!” 屋子里只剩衛麒了,殷言詞莫名有些緊張。 四年,十四歲的小少年早已長成了雷厲風行卻又沉著穩重的男人。小侯爺的頭銜并未讓他有所停步,反而軍營的磨練,讓他再次獲得了圣上的青睞。 殷言詞不懂衛麒為何一定要進軍營,按理說,圣上念他一家皆為忠孝且已后繼無人可不用再上戰場,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進了軍營,并穿上了父親的鎧甲。 而作為他的佩劍,殷言詞也隨他過了風雨飄搖的四年。 只是……這四年衛麒一直留在京城,并未前去邊關,殷言詞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這樣的日子,太無聊了啊??! 衛麒定定的看了半晌“尚吟劍”,慢慢的從劍鞘里將劍拔了出來。 尚吟一般人連劍都拔不出來,為何會有人來偷? 甚至,還偷他的衣服? 劍身泛著凌冽的寒光,還能映出衛麒平靜的面孔。 半晌后,衛麒緩緩將劍又放了回去,劍身入鞘時,劃破了他的食指。 一滴血迅速融入了劍身消失不見,而劍身的寒光卻是更盛了些。 衛麒皺了皺眉。 他很少用尚吟練劍,也很少將它拔出來過。因為父親說過,尚吟出鞘必要見血才罷休。 這樣的劍,煞氣太重,除非用到戰場上,不然必會反噬。 衛麒將劍收起來掛到了鎧甲邊,然后又坐回了桌前處理公務。 被掛起來的殷言詞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