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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周一柱匆匆離去,說是去小解。周一弦點一點頭,讓丫鬟陪其前去。她則在原地等候。 約莫等了一炷香的時候,還不見meimei和丫鬟回來,周一弦心里一咯噔,直覺不好。 她正要命身邊的大丫鬟去尋找,卻見先前陪周一柱的丫鬟一臉驚惶跑了回來,口中語無倫次:“姑娘,不見了,姑娘。我瞧著她,沒影兒了,就是不見了……” 周一弦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暈倒。她強撐著,扶著丫鬟的手,才勉強站直了身體。她顫聲道:“你說什么?怎么不見的?仔細說,一點都不要漏!” 驚慌失措后,她的理智漸漸回籠,意識也一點點清晰起來,她一面聽著丫鬟的回話,一面思忖,這不過才一炷香的時候,多半還沒離開紅葉寺。不管是被人擄走了,還是自己藏起來了,現下認真找,大約還能找得到! 周一弦輕聲道:“快,隨我去見主持?!鞭D而又吩咐心腹丫鬟:“去把咱們帶來的人都找來,守著各個出口,不要聲張。只說是見了賊?!?/br> ——不能讓人知道是周家姑娘不見了。若給人知道了,周一柱還怎么見人。 周家姐妹這回出來,并沒有帶許多人。周一弦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少女,心頭慌亂之際,行事難免會出差錯。 忠勇侯府常來紅葉寺上香,跟此地主持也算認識。周一弦一見到主持,就跪了下去,也不說meimei不見,只說心腹丫鬟不見了,請主持幫忙尋找。 有寺中僧人幫忙,各個出口也都有人守著??上?,直到天黑,都沒看到可疑人員。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一弦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濃,她這才想起,教人回家送信。傾一府之力,也要把一柱給找回來。 ——這肯定不會是周一柱一人所為。她定是被人擄走了。 周一弦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也就越加悔恨、擔憂。若是meimei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消息傳到忠勇侯府,姜氏聽后,也是幾乎站立不住。此事還得瞞著高氏,老太太上了年紀,不好教她知曉。 周忌則皺眉,說道:“趕緊找!若是今夜找不回來,那也不必找了!” 姜氏心里一涼,多年夫妻,丈夫的意思,她一聽就知道。他是說,女兒若是被人擄走,隔夜方歸,只怕不再清白。 她握了握拳頭,沒有接話,不管怎樣,找回來再說?!蠐恼煞蛘娴臅@么做,就使人到周尚書府悄悄說了此事,請大哥大嫂幫忙。 而周一弦,因為丟了meimei,自責擔憂,一直在默默垂淚,暗暗祈禱早些找到一柱。 第101章 讓她死心 周恕夫婦接到消息后,也是一驚,連忙遣人去幫忙尋找。周旸更是帶著家丁出門尋找。 周一柱是在次日午后被找到的。她穿著不大合身的男裝,臉抹著灰米分,若非周旸眼尖,還真注意不到她。 周旸只當她是被人所劫,見了她后,悄然松了口氣。然而要帶她走時,才發現,她竟是孤身一人,她身邊并無可疑人員。 發覺大堂哥在向自己靠近,周一柱心頭一慌,轉身就走。 ——她謀劃了許久的,要離開家到江南去。她盤算著近幾日,家里可能會在城門口等地截她,她可以先躲在京中,等侯府的人倦怠了,她再離京。昨日她就歇在客棧里,今天不過是出來打聽一下有沒有到江南的車隊,怎么就撞見大堂哥了呢? 周一柱想著,她與周旸不算很熟,她暗暗祈禱周旸沒看見她?!贿^,看眼下這場景,周旸定是發現她了。 她不能回去!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她回去的話,就不會是禁足那么簡單了! 周旸心中懷疑,卻早已足下生風,追了上去。 他一把攥住了周一柱的手臂,低聲道:“快隨我回去!” 周一柱心思轉得飛快,她轉了頭,用另一只袖子掩著面,大聲道:“搶劫啦,搶劫啦!天子腳下,當街搶劫啦!” 女子聲音尖利,她話音未落,早有看客圍了過來。 周旸愕然,手上下意識一松。 周一柱狠命一掙,粗布衣衫的袖子被撕破了,她也不顧只剩半幅袖子,用肩頭在周圍的人群中撞開一個口子,沖進人流中。 周旸暗叫不好,急忙追了上去。 ——還好,他不是單獨行動的。他身邊機靈的小廝見狀早追了上去,圍住了周一柱。 周旸按了按眉心,他跟這個堂妹來往不多,也不知她這是怎么了?!故请[約聽說過周一柱曾被禁足一事,不過不是早就出來了么?她這是做什么? 眼看著周旸越走越近,看來這回是逃不了了。 周一柱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大哥,我自問從來沒得罪過你。你能不能不要為難我?” “???”周旸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什么?” 他怎么就為難她了? 周一柱不逃了,反而向周旸走近。她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若實在不行,也能拖延一會兒,尋找時機。 “我現下隨你回去,我爹會打死我的,也許他根本就不會再認我這個女兒了……”周一柱說著便流下了眼淚。 她對父親真的是極失望的。以父親的性子,肯定會認為她敗壞門風,哪里還會把她看作是女兒? 周旸不知就里,他只知道侯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周一柱不見了,讓他幫忙尋找。既然人找著了,自然是送回去啊。計較別的做什么? 周旸的沉默,教周一柱不安。周旸不愿在街上說這些,直接說道:“回家再說,別人都看著呢?!?/br> 他說著沖下人使了個眼,小廝們會意,一左一右拉了周一柱,就往外走。 周旸只作看不見圍觀人群異樣的眼神,大步走遠。 也不知小廝們從哪里得來的馬車,將周一柱塞進了馬車里。 周一柱自然不肯,掙扎著就要跳車。 她雖著男裝,卻是侯府小姐。小廝們也不敢對她動粗,不免有些束手束腳。 周旸心頭煩躁。他自昨夜到現在,不曾休息片刻,只喝了點水,他也沒甚耐心陪周一柱耗,直接以手為刃,砍向周一柱的后頸。 周一柱翻了翻眼,倒了下去。 周旸冷聲道:“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