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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標寡艽鹆寺?。 方非爾喝了口水潤潤嗓,“現在到你說了,從我回國那時候開始說起?!?/br> “就那樣湊合著過,你聽了也會覺得沒意思?!瘪標寡苷f。 方非爾不答應了,“沒事,你的一切我都覺得很有意思?!?/br> 電話那頭傳來駱斯衍的輕笑聲,半會兒,他說:“我的一切也沒像你當初說的那樣變得多姿多彩,我過得很簡單,就工作攢老婆本,以后娶媳婦兒?!?/br> “你老婆本不是花我身上了嗎?” “繼續攢,反正總能攢夠,就幾頓飯,沒你多少事兒?!?/br> “那我以后多吃點,不讓你娶老婆?!狈椒菭栒f,翻了個身。 “要睡了?”駱斯衍笑著問。 “沒,我換個姿勢躺,”方非爾說,過了小半晌她問,“駱斯衍,你那么愛部隊,愛你的那幫兄弟,真想知道你當初為什么退伍了?!?/br> 良久,那邊都沒聲音,等了小會兒,那邊有打火機的聲響,駱斯衍吸了一口煙,自嘲地笑了笑說:“我殺了人質?!?/br> 第17章 墨爾本(2) 作為共和國獵獅特種大隊的一名特戰隊員, 殺了人質,就不能再在部隊里待下去,你必須脫下所摯愛的軍裝, 離開這個愛了無數遍的地方, 離開軍隊,重新回歸老百姓的生活, 因為共和國并不需要會殺掉人質的特戰隊員在一線浴血奮戰。 事情發生在兩年多以前,當時駱斯衍帶領獵獅突擊隊派兵去國外執行任務, 那里戰火不斷,人們處于水深火熱的戰亂,民不聊生,在一次解救共和國人質的行動中, 駱斯衍作為突擊組主攻手破門而入,一切都計劃完好,隊員各司其職解決掉恐怖分子, 卻因為人質突然間抬頭, 而他槍里的子彈已經出膛,打在那位十七歲姑娘的腦門上,正中眉心, 一槍斃命。 出來的時候, 姑娘的mama抓著他哭嚎, 要他賠姑娘的命, 這事兒一直到駱文義趕到才解決,之后他被扣下軍銜遣返回國, 由隊員押送,回國后,他脫下軍裝穿回便服,收拾東西永遠的離開了獵獅特種大隊。 那段時間里,他心情極其低落壓抑,沒日沒夜的在家中抽煙酗酒,也不見人,每當午夜時分,眼前總會現出他一槍殺了人質的畫面,那時也是銳氣十足的刺頭兵,從沒出現過這樣的失誤,這事兒壓在他心頭,讓他喘不來氣,他不敢再碰槍,不敢再去看任何有關軍隊的東西,害怕回憶起之前的日子。 一個人只要對一樣事物忠誠至死而榮譽,那么在失去了所有之后,他便再沒勇氣去面對這一切,而人生在世,總要經歷許多大大小小的苦難,它只是在當下迷惑你的眼睛擾亂你的心智,苦難過后你會發現這些不算什么,只有等一個觸發點,觸到了,所有失去的的就都會回來,駱斯衍就是這樣一個人。 那時候頹了一個多月,駱文義氣急敗壞找人來撬了門鎖,見他整個人墮落得不成樣子,怒氣一下子就從胸腔里竄了出來,揪著他的衣服領子就罵,父子倆的嘴一個比一個還硬,關系從小就處在刀尖兒上,吵了一架后,駱斯衍就出走了,陰差陽錯從販毒分子手中救下了一對母女,在這之后他便進了特警支隊,找到了一個新的容身之所,重新拿起了槍,這些年也來救過無數的人質,每一次都能讓他回憶起兩年前的那次,但他在那之后再沒有失誤過,也不允許自己再次失誤。 這事兒被他埋在心里多年,除了沈澤和大風他們知道以外,沒親口告訴過別人,還以為永遠也不會這般云淡風輕地把這事兒攤開來說,就像復述的是別人的故事一樣,或許是打心底覺得沒啥好隱瞞小姑娘的,也懶得編理由。 “駱斯衍?!毙」媚锏穆曇糗浘d綿的,似乎很擔心他現在的情緒。 駱斯衍眉一揚,“行了,你想知道的都說了,快睡吧?!?/br> 頓了下,又加上一句:“別多想,都過去挺久了?!?/br> “嗯,”方非爾說,“你也早點睡?!?/br> “晚安?!边@次是他先說。 “晚安駱斯衍?!?/br> —— 過了幾天,駱斯衍正在訓練場上練菜鳥們,之前學員里的女生都因為太苦堅持不下去退出了,現在剩下的這二十個全是鐵骨錚錚的菜鳥,但還得死命地練,按他的規則,不能一上場就給對面送人頭,現在每吃一次苦,都是為了之后出警能撿回一條命。 “就你們這熊樣還想進特警隊?連區區的十公里都跑得要死要活,隔壁小學門口賣燒烤的老奶奶都比你們跑得快!” 駱斯衍戴著墨鏡,一腳搭在車門上,倒坐,拿喇叭沖后邊負重跑的學員喊:“你們是我訓練過最差的菜鳥!干后勤的都比你們強上一百倍,還想上戰場?別搞笑了,就你們這樣兒頂多當炮灰,放棄吧,回家去做你們的公子少爺,別來這里受虐,有人退出嗎?” “沒有!”眾學員抽著嗓門大聲說,旁邊全是各種槍聲炮火聲,個個埋著頭沒命地跑,其實都沒什么力氣了,全靠意志撐著。 “有骨氣!”駱斯衍舔了下嘴唇,“但你們既然有骨氣,為什么跑那么慢?” “因為我們蠢,因為我們笨,因為我們是永遠飛不起來的菜鳥!” “很好,你們都很有自知之明,我喜歡!換個話題,你們說,這里誰最帥?” “駱隊!” “這里誰最有魅力?” “駱隊!” “誰對你們最好?” “駱隊!” 駱斯衍樂了一通,“一會兒中午給你們加餐,吃飽了再來受虐!” “隊長威武!” ..... 負重跑到終點結束,駱斯衍跳下車跟沈澤擊了下掌,下面的訓練項目由沈澤接手,沈澤說:“還要不要點臉了,老遠就聽見誰最帥誰最有魅力,沒了那幾個女學員在,誰會承認你?!?/br>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本人的帥已經得到公眾認可,”駱斯衍把喇叭塞到沈澤胸口上,“你現在這張臉估計連嚴意都已經認不出來了?!?/br> 這時小虎跑來,“隊長,輪崗的陶醫生帶著人來隊里了,正在宿舍樓下搬行李?!?/br> “住宿的問題你去安排就行了,用不著跟我匯報?!瘪標寡苷f。 這個陶醫生和駱斯衍合作過,按輩分,駱斯衍得叫她一聲陶姨,每年的新訓營都會跟市醫院那邊要幾個醫護人員過來,免得訓練的時候學員發生意外得不到及時救治落下病根,畢竟訓練都是傷筋動骨的活兒。 “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就是……”小虎有些躊躇不定。 駱斯衍輕擰眉心,“不說就憋著?!?/br> 小虎就清了清嗓子,“就是還開來了一輛轎跑,開車的人好像是嫂子,隊長你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沈澤便毫不客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