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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走去,方非爾小跑上來握住他的手,他沒動,方非爾也就握著,跟著他的腳步邊走邊說:“其實那些都是借位,幾個鏡頭剪在一起就成了,我沒被占便宜?!?/br> 駱斯衍無動于衷。 “駱斯衍,”方非爾推推他的肩,忍住笑說,“再悄悄告訴你,只有出浴那場戲是我本人,剩下的床戲是李景言給我找的一替身演的,當時拍那場戲的時候,李景言死活不讓拍,揪著導演讓把這場刪了,但導演又是個追求藝術的藝術家,當然不肯刪,最后商量好讓替身拍?!?/br> “意思你本來也想拍的是吧?”駱斯衍開口。 “沒有,”方非爾望著駱斯衍突然笑起來,“也怪我經紀人接戲的時候沒好好看劇本,演到那兒的時候確實有床戲,但露的那些是導演臨時加的,我想跟導演說刪戲的,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拍了,我也不知道李景言會突然冒出來?!?/br> “以后要還是不好好看劇本,你那經紀人該炒了?!瘪標寡苷f。 方非爾點了下頭,捏了捏駱斯衍的掌心,笑著問他:“駱斯衍,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呸,”駱斯衍用眼睛斜睨方非爾,“我就是無法理解你們演員干嘛非得露那么多去演戲,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對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有意思吧?” “口嫌體正直,”方非爾抬起兩人牽在一塊兒的手,“你的行動出賣了你的真心哦隊長?!?/br> 駱斯衍不以為意,伸開五根手指,冷淡道:“把你手拿開?!?/br> “不要,”方非爾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按回去,使勁握緊了,“牽都牽了,我要是放開就虧大發了?!?/br> 此時電梯在負一層停了,駱斯衍拉著方非爾走進去,按了五樓,方非爾順勢靠住駱斯衍的肩膀,駱斯衍淡淡開口:“別得寸進尺?!?/br>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都是你慣的,你慣的?!狈椒菭栒f,又挨近他幾分。 駱斯衍沒說話,嘴角卻不知所然地隱隱帶著一絲笑。 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駱斯衍看見駱文義正站在他公寓門口,眼神往這邊掃來,他忙將與方非爾握在一起的手別到身后,側頭低聲對方非爾說:“先松開,以后讓你怎么都行?!?/br> “不要,你比我還忙,以后我肯定更難找到你?!狈椒菭栒f,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駱文義。 “聽話,”駱斯衍的語氣有些像哄孩子一般,“明晚我跟你吃飯,不會騙你?!?/br> 方非爾聞此立馬應下,“好,騙人是小狗?!?/br> “嗯,”駱斯衍點頭,“你先回家去?!?/br> 兩人走到駱文義面前,駱文義看了方非爾一眼,駱斯衍就道:“爸?!?/br> 方非爾一愣,還以為眼前這位穿著軍裝常服手拿軍帽的男人是駱斯衍以前的上級什么的,所以她剛剛才膽大的跟駱斯衍扭捏,臉上立即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叔叔好?!?/br> 駱文義朝她點了點頭,對駱斯衍說:“開門,有話要問你?!?/br> 方非爾就自覺地回自己家了。 —— “那姑娘誰?”駱文義一到客廳坐下就擺臉色問駱斯衍,“你怎么會跟她混在一起?” “沒誰,就對門鄰居,”駱斯衍回答,“喝茶還是白水?” 駱文義一拍桌面,嚴詞厲色地吼道:“還喝什么茶,我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今晚讓你去陪蘇影吃飯,你小子上哪兒鬼混去了!電話還給我關機,我這張老臉在老蘇他們面前可算是丟得一干二凈,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對門那姑娘?” “不是?!瘪標寡苷局粍硬粍?。 “少給我裝!”駱文義怒氣沖沖地盯住他,起身背著手,“就那姑娘的樣子,你是我從小養到大的,什么品性我不知道!但我今天也就把話跟你講清楚,我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將來能為駱家長臉的兒媳婦,能讓我承認的只有蘇影,不管你喜不喜歡,你將來都必須給我娶蘇影進門!” “我也跟您說明白,我不喜歡蘇影,更不會娶她,誰愛娶誰娶去?!瘪標寡苷f,眼睛淡漠地直視駱文義。 “你……” 駱文義勃然大怒,一口氣堵在氣管沒及時吐出來,引起一陣強烈咳嗽,駱斯衍趕緊上前來扶住他:“爸!” “沒事,老毛病犯了,”駱文義撫著胸口順氣兒,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臉上也沒那么多怒意了,他推開駱斯衍,俯身拿來軍帽,摸著帽子上的軍徽對駱斯衍說,“這軍徽是一名軍人的信仰,更是軍人的魂,當初你脫下軍裝離開部隊,但你永遠是獵獅的兵,多少苦難都過來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現在卻連個小小的美人關都過不了,我看你是在外邊待得太久連本都忘了!” “您說得沒錯,我就過不了美人關,”駱斯衍的聲音淡下來,“我不像您是名職業的特種兵,心里只有你的部隊,所以當初我媽死的時候,您連救她的資格都沒有!” “混賬!別提你媽!”駱文義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本來壓下去的怒火在此刻又冒了上來,“以為自己當了兩年特種兵就懂什么是榮譽什么是使命了嗎!你根本連個干蛋都不懂!過幾天我會讓孟文書把獵獅預備役隊員的申請資料送過來,你給我回特種部隊里去!” 駱斯衍咬了下腮幫子,有點疼,但眼神仍舊漠然,“我不回,您沒權力替我做決定?!?/br> “我是你老子!你不回也得給老子回!”駱文義戴好軍帽,板著臉看了眼駱斯衍,而后負手離開公寓。 好長一段時間,陽臺的玻璃門只開了一道縫隙,屋里都是煙草的氣味,桌上煙灰缸里捻滿了煙頭,些許煙灰落在桌面上。 他從小跟駱文義都不能耐心地坐下來促膝長談,父子倆也從來不會為一件事打商量,都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做,不管對方心里怎么想,就針鋒相對了十多年,為此這些年來兩人吵過無數次,脾氣一個比一個還臭,誰都不肯先服軟,能吵到差點干仗的那種程度,但駱文義畢竟是父親,年齡也大了,也不能真的干仗,于是很多時候他都選擇避讓,能不吵就不吵,死命壓住骨子里的桀驁不羈。 而他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母親之前是在墨菲特做派駐外交官員,自他記事起就一直是家里阿姨在照顧他,那時通訊還不發達,他很少能見到父母親,后來在他十歲的時候,墨菲特發生反政府示威游行,母親被抓去做了人質,駱文義接到解救任務立即趕往墨菲特,可卻在任務行動過程中,駱文義為了心中那所謂的職業特種兵稱號,沒能及時救出母親,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在自己面前,那時他是恨著駱文義的。 所以他才會去讀軍校,進入獵獅特種大隊,無論多苦多累多難他都必須堅持下來,只為了向駱文義證明他們不一樣,就算有天真的要在國家與愛人之間選擇,他也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