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了效果,人是昏沉沉的,但意志卻無比清醒。知道醫生在做什么,她不害怕,知道過了這一段難熬的時間,一切就會好的。 他雙手所過之處,引來她身體一陣戰栗?,摪椎钠つw瞬間浮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茸茸地砥礪著他的手。 手下是從沒有過的柔軟,仿佛是一片可觸摸的水。那水中央立著粉紅色的荷尖,強抑的哭聲變成更厲害的顫抖。是荷塘水面一圈一圈蕩漾出去的水波,那水在手下揉捏變化,瞬間開出塵世里最妖嬈的花。 他覺得自己無比的燥熱,他只覺得應該有一處地方讓他釋放他的煩躁。他輕輕親吻她的唇、她的眼。沉默的順從是無聲的抵抗,他自欺欺人地享受這樣的順從。 手指起伏,起落在山峰低谷中,是他從未曾了解過的秘境。她緊咬的雙唇,偶爾泄露出近乎絕望的抽泣。他擁著她,忽然就想起他小時候也是哭得這樣厲害,疼得這樣厲害。 心里一痛,便不再憐憫她。 身體和心同一時間被撕裂,雙手想要抓住什么卻又抓不住。床單在手下扭曲成兩朵牡丹,綻放著詭譎的妖艷。 他只覺得心里那空虛終于被填滿了,只覺得那些膨脹、那些不知根源的沖動終于尋到了本來的所在。原始的、天生的、本性的所在。讓他心里有什么東西蓬勃起來。 漫長的甬道,是生命的招引,呼喚著原罪的勃發。是無須教授就自然而熟的本能。 他微微往回一動,婉初只覺得火辣辣地疼,狠狠咬在他肩頭。 他悶悶地哼了一聲,松開她的手。她便本能地攀上他,但口里卻又用了幾分力氣。直到嘴里甜甜腥腥,她才放開,他的肩膀已然滲出血來。 代齊側頭看看那傷,又看了看眼睛都哭腫的婉初。想起小時他咬在她手上的那一口,是不是也這樣怒、這樣狠? 婉初只是哭,一個字不哼。 她把頭埋在他胸前,這不過是個噩夢,夢醒了就好,夢醒了就好。她想。 他不知道自己往復了多少回,猛然有什么沖向大腦,讓他想尋到更深的地方去,于是狠狠把她壓向自己。然后那些盈盈滿滿突地就噴灑了出來。身體是巨大的歡愉,從沒有過的歡愉和滿足。 這才是做男人嗎? 他翻身把她抱在自己身上,讓她趴在胸前。 良久。大概是哭累了,她也不再動了,乖乖地附在他身上,安靜得好像隨時都要消失一樣。 “為什么?”好像是一只沒有靈魂的軀體問他。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女人的直覺就是這樣敏感得可怕。她不相信她叫他一見鐘情、再見定終身。他生澀的溫存后面,隱隱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沖動。他根本不是風月場上的???,縱然她從未接觸過男人,但她就是知道。 所以,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對她? 為什么?他本來以為他這多年來的恥辱都釋放了,他大仇得報了,他拿走她最珍貴的東西,他本該興奮,本該歡樂,他應該跟她說為什么??赏蝗荒切┎卦谛牡鬃钌钐幍臇|西,他就什么都不想說了。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忽然摸到了什么,撥開她的頭發,抬身看到手下是一道長長的傷疤。粗硬的殼還在上面,看來是新傷。 這樣的傷口他再熟悉不過,他背上縱橫了無數的粉紅痕跡??烧l會把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呢? “誰打了你?” 婉初閉著眼睛,幽幽地說:“跟你沒關系?!?/br> 是啊,本就是浮世過客,誰又跟誰有關系?你何必問得那樣多? 可她那樣的態度卻讓他瞬間慍意滿胸。原來已經這樣了,也都不算什么。他猛然把她翻過來壓在身下,用舌勾勒她背后的傷,然后猛地一個挺身又刺穿她的身體。 婉初側著頭,看著那風中搖曳的窗簾,搖擺得那樣生硬。為什么不下雨呢,這樣傷心的一天,不應該下一場雨才合時宜嗎? 不過是又一個噩夢而已。她流著淚的臉上凄然露出一個笑??偸悄闳涡栽敢馊ベ€,就別心疼賭注那樣大。 她只覺得這身體早已不是自己的。一會兒guntang,一會兒冰涼,麻木而酸疼。她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又被他迷迷糊糊地弄醒??諝饫飶浡y解的俗世塵香情,床上凌亂不堪。 最后她沉沉地睡過去,幾縷細發被汗濕了,黏膩在臉上。代齊輕輕把它挑起,別在她的耳后。她的臉上還有沒干的眼淚,浮起道道淡白色的痕跡。 她身下有斑駁紅痕,他突然就想起聽過的一句詩來:“玉杵搗紅紅已碎,淚望情郎終不悔?!蹦敲?,傅婉初,你會后悔嗎? 這一夜于她,是一生般的漫長。是摧毀,是置之死地而難參生死。 這一夜于他,是剎那般的短暫。是新生,是柳暗花明撥云見日的迷路。 早上醒來的時候,代齊只覺得懷里的人guntangguntang的。他低頭蹭了蹭她額頭,燙得嚇人。他快速坐起來穿上衣服,腳下也有點虛。 昨天他打發走的傭人們早早的都回來了。姚媽在外頭布置好了早餐,看他從臥室出來,恭敬地叫了一聲“齊少”。 代齊定了定心神,吩咐道:“給方醫生打個電話,請他趕緊來家里一趟?!?/br> 姚媽知道家里多了一個小姐,她心里明白,可誰都不敢亂嚼舌根。聽了他的吩咐,忙去打電話。 方軒林猶在睡夢中,接了姚媽的電話先是一驚:“是三太太又病了?”他前天剛給她檢查過。 姚媽看代齊又回了房間,這才低聲說:“不是。好像是齊少帶回來的一個小姐……” 方軒林卻是一愣,隨即說:“好,我這就過去?!?/br> 方軒林趕到的時候代齊正在吃飯,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什么情緒來。見他來了,起身跟他打個招呼。 姚媽引著方軒林到代齊的臥室里,窗簾還垂著。雖然天早就亮了,屋子里還是昏暗的。床邊亮著臺燈。 兩人進了屋,看那凌亂不堪的模樣,心照不宣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姚媽雖已快五十的婦人,也是面上一熱:“我給方醫生倒水去?!贝掖彝肆顺鋈?。 代齊卻是靠在門邊,雙臂環抱冷冷瞧著。 方軒林拉開窗簾,屋子登時亮了。那光亮刺得婉初眼睛一疼,迷迷糊糊哼了一聲。 手在她額頭上觸了下,又把體溫計放在她口中。片刻后取出來一看:“燒得這樣厲害?!?/br> 戴上聽診器,正準備撩起被子聽聽她的肺部。代齊突然咳嗽了一聲,方軒林回頭看看代齊。他依舊冰霜似的臉,卻是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她還沒穿衣服?!?/br> 方軒林這才注意到婉初裸露在外的大片肩膀。他也才三十出頭,見到這樣的狀況也是有些尷尬。偏過頭去,輕輕掀起被子聽她的呼吸。肺部倒還正常。 收好聽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