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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共鳴,相反,反派更容易讓觀眾深思從而模糊掉劇中的三觀和立場問題。 “你讓其他人黯然失色,變成了你一個人的獨角戲,對于演員這個職業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失敗?!睂а菡f得嚴肅,可也真切指出了她的不足。 ——鋒芒過盛不懂收斂。 像這種簡單偶像劇的外向表演也把控不住尺度,以后怎么面對大屏幕? 沒錯,導演看好她。女孩五官標致,臉龐小,眼神非常有戲,一看就是適合大屏幕的料。 最重要她還年輕,可塑之性較大。 當晚她回到劇組安排下榻的酒店房間想了許久。然后第二天拍戲時果真收斂了不少,沒有再動不動流露出一股‘邪氣’。 ——導演說得對,會收也得會放。 戲份不多,很快便殺青。走的那天導演封了個大紅包,女孩笑得開心:“謝謝導演?!?/br> “不謝,你帶資的贊助費夠我封幾千個紅包了?!?/br> “……” 經紀人工作繁忙,除了頭一天陪伴外其他時候都是她一個人照顧自己。曾姐安排公司保姆車接她回家,連續工作幾天累極的女孩回到房間倒床就睡。期間李嬸喊她吃飯也不管了。 醒來時已是夜間十一點多。 她摸摸肚子打算到廚房找點什么吃。路過走廊時發現三樓走道某個房門泄露出一絲光亮。 那是厲凡奕的影音房間——順著門縫望去,燈光昏暗的房內,男人坐在沙發低頭看著什么。 書桌旁的唱片機緩慢轉動著黑膠片,裊裊動聽的唱曲流淌一室,自門縫泄露些許。 ——聽的不是流行樂,而是京劇。 手腳先大腦一步推開了門扉。 似不滿有人打擾,厲凡奕不滿的視線瞥來。 “你怎么還不睡?” “三哥你不也是嗎……”喊了一次哥哥自然就有無數次。 男人挑眉,“晚飯不見你下來,聽李嬸說你睡著了?” “連續拍戲幾天,當然會累啊?!狈块g內有點亂,碟片撒得四處都是,看得出主人之前在翻找著什么。 厲凡奕嗤笑:“年輕人就是吃不得苦,我有次雨中拍戲拍了兩天兩夜,事后打點滴也沒說什么?!?/br> “那是因為三哥是鐵人嘛,行內誰人不曉得厲影帝的職業cao守與敬業?!迸⑿Φ?,“三哥怎么突然聽起了這些,被我感化了不成?”她霸占了他練習室練嗓的事自然瞞不過他。 “接了個有趣的劇本,在做功課……”說罷他從抽屜里拿出票條的東西給她。 “這是?“ ——明日開幕的京劇歷史傳承文化小型展會的入場券。 他解釋:“朋友給的票,本來想去看,不過臨時有個通告走不開,算便宜你了?!?/br> 口嫌體直的哥哥大人,她微笑不反駁。因為票有兩張啊,才不是他說的自己不去而轉給她。 “謝謝哥哥?!庇谑悄秤暗畚从蟹纻渲H就被自家meimei啵了一口臉頰。 男人眸子倏忽睜大。 身體僵硬。 “三哥,晚安?!敝钡交顫娚倥N著小尾巴離去,男人才抬手摸上方才溫軟觸到的地方——見鬼了! …… 女孩很早起床,享用法式早餐后搭著厲家司機的車子愉悅出門。 道路兩旁的美景一覽無遺,市區限速前提下車子緩緩路過城區商業圈逼格最高的地段,展會的地點就選在附近,屬意藝術殿堂氣息最濃厚的中西弄堂內。 讓司機在兩條街距離的路旁放她下車,厲安心一路步行過去。 藝術文化展的入口很小,一扇歷史感濃郁的古鐵門預告概括今日的主題。她來的早,此刻會展里面人數偏少。 從入口開始,一副瑰麗堂皇的畫卷徐徐展開,將這項象征華國民族瑰寶的傳統文化起源發展由來大概講述。 展覽場所燈光都是偏暗為主,目的是為了襯托出陳列在展覽玻璃柜中的展品。 厲安心一路看去,皆著了迷。 華麗手工縫紉制作的戲服和戲盔,橫放絲帛上的唱打長/槍、長大刀等。這些昔日伴隨著自己成長不以為然的東西,現時卻成了讓她懷舊不已的古董稀有物品。 看著看著,眼眶濕潤。 終究是回不去了。 一針一線皆成回憶。 路過轉角時不知為何她被右上角的小閣樓吸引住目光,落在那扇鐵銹紅的門扉上。 順著樓梯而上,冥冥之中有條線牽引著她——停在門關位置。 厲安心有種感覺,她只要一踏進去,便永沒有回頭路。 頃刻,右腳抬起。 樓閣低矮,光線也不好。悶潮的空氣——她咳嗽兩下抬首,三十平方米的空曠場所,醒目的只有墻上那幅畫。 她定定看著那里,目光僵住。 辨認出畫里那張熟悉的臉龐后,身子控制不住微微顫動。 “是你嗎?” 穿越百年時光的重逢,我還年輕你已成灰。 …… “糟了,有人上去了?!?/br> 展會的工作人員見到閣樓上那抹身影,心下懊惱。因為籌備工作緊張,那幅畫就暫時沒作展覽的打算,故而將它放在最不起眼的閣樓,沒想到有人上去。 小伙子匆匆跑上樓,“不好意思,這兒不能進……”禮貌勸阻的話語說了一半失聲。 因為他看見那個少女突然軟下身子,對著畫像哭得崩潰。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 …… ☆、第28章 現世9 青山俊秀, 眉眼如畫。 不是那個驚艷了許城乃至新民國的名伶大家畢于封又是誰? 畫像為國畫, 卻也將本人的□□神態畫了近似八成的逼真。斯人已逝, 看見畫像就如同看見那人對她微笑的祥和模樣。 即使自己傷了他的心,仍選擇將最后的希望和冀望托付在她身上, 能說他傻嗎? 不, 他只對她一人如此而已。 抬手隔空描摹他的輪廓——你是真實的。這一感知給她帶來悲喜交加的雙重感知。 高興的是他是真實存在的個體, 非她夢中所杜撰;可絕望的是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哥哥?!蓖蝗徊孪肟赡苓@也是畢于封唯一給予的懲罰——讓她活著,記得他, 心里的刺永不能拔除。 “你真是……好狠的心?!碧斓睾拼蠛稳湛稍傧喾?,怕是至死也遙遙無期。 “那個……”那幅畫像有什么問題嗎? 旁邊的工作人員撓頭看著面前比自己還年輕的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有點手無足措。 仿佛自己貿貿然打斷她都是一種唐突,但工作cao守占據上風:“小姐……” 突然女孩回頭,濕漉漉的眼神折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我記得你們會展有些東西是可以拍賣的吧?把這幅畫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