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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的未來。 一時之間,兩人相對無言。萬物在此刻被消音,他們只聽得到彼此淺淺的呼吸聲。 「這一次,要好好告別?!?,晴明率先開口,他張開雙手,天藍色衣擺上的白翼讓大天狗在瞬間將它錯認真正的翅膀,誰都不知道這一幕永恒地烙印在大天狗的心上。 大天狗輕輕地抱住晴明,嘆道:「之前,我說的話是錯的。你不用偶爾想起我,或許忘記我…你會比較快樂?!?/br> 佐藤幸在平安京時曾說過:「你只要能偶爾想起他,他就會很開心了?!?/br> 「這可不像你啊,大天狗?!?,晴明緩緩後退了一步,他的眼妝越發鮮紅。 這一次,雖然戀戀不舍,但是安倍晴明要求大天狗主動傳送他回去。 「式神們還在家里等我,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br> 大陰陽師臉上柔情盡顯,他要在他能做做到的時候給式神們快樂無憂的生活,晴明不會辜負他的式神,因為傷痛,所以晴明珍惜能一起相處的時光。 白光閃過,方圓數里之內只剩下大天狗一人,他孤伶伶地站在廣袤之上,天空中有云朵數片,遠方草木成蔭。 善後工作完畢,大天狗發現羽衣狐和她的載體分開了。毛絨絨的小狐貍站在大天狗肩上,山吹乙女平躺在他們面前,正在恢復身體的掌控權。 生產已經結束,羽衣狐并不在乎有沒有載體,而且山吹乙女,也是她為了報復奴良組才特地挑選的,就讓人與物回歸正常的軌道吧。 「羽衣狐,你愿不愿意跟著我?」 小狐貍的臉頰蹭了蹭大天狗的臉龐,跟著兒子的好友,他們還能一起聊聊關於安倍晴明的過往,有人能和她一起想念晴明是羽衣狐馀生中最棒的事了。 「那要委屈你待在我的袖子里了,要將妖氣藏好喔?!?/br> 大天狗語氣輕柔,說完,山吹乙女正要醒來。大天狗伸出一只手扶她,女性的手有點遲疑地搭上。 「走吧,我帶你去見陸生?!?/br> 對著山吹乙女,他又是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大天狗,冰冷不留情。 山吹乙女是陸生父親,奴良鯉伴,的第一任妻子,因為傷懷無子而自行離開奴良組,當時她不知道滑頭鬼的血脈受到了詛咒,滑頭鬼無法與妖怪誕下孩子,無子并非山吹乙女之過。 離別前山吹乙女留下一首古詩:山吹花開七八重,堪憐竟無子一粒。 ——縱然妾身如嬌艷的花一般綻放,卻無法結果。 她內心深深的自責,悲痛的同時也希望丈夫的血脈能繼續傳遞下去。 大天狗將她領到了奴良陸生的面前,山吹乙女情不自禁的擁抱陸生。 「妾身如果有了孩子,肯定是像你一樣的孩子吧。那個人和…妾身的…孩子…」 相愛的兩個妖怪因為詛咒而分離,最後還是山吹乙女的「手」執刀殺死了奴良鯉伴,他們之間明明沒有第三者,沒有背叛與不信任,卻落得不圓滿的結局。 或許世上沒有完美無缺的事,山吹乙女見到了與鯉伴無比相似的男孩,孩子於她就是上天賜與的珍寶,她會將陸生當成自己的親子,陪伴他的兒子度過往後的似水流年。 然後,等到陸生長大,等到山吹乙女的軀殼老去,她可以無掛礙地踏上黃泉路,實現鯉伴和她曾有過的承諾。 「我們要在一起,一生相濡以沫?!?/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沒有更新喔,小天使們很抱歉,這一章的感傷程度出乎我意料的強,最感傷的到底是什麼?可能每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是時光的轉輪會磨平悸動與激動,治愈悲傷與難過,如同黃泉路上山吹乙女可以和奴良鯉伴相聚,可是…… 作者君不把話說完,總之希望你們看得愉快喔。 第37章 狐之丘 自從小狐丸來了本丸之後,本丸的狐貍的數量飆升至四只,分別有:鳴弧的狐貍丶小狐丸丶妖狐丶羽衣狐。至於為什麼將小狐丸也算了進去,因為對刀劍們來說,只要是毛絨絨會向主人討摸摸的犬系都是這一分類。 新來的羽衣狐格外讓刀劍們眼紅的地方是,它睡在審神者的房間里,本丸里唯有這只狐貍能天天在審神者身旁入睡,至於是相擁而眠還是各安一方,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佐藤幸去狐之丘前,按照流程向時之政府請假,她正在填寫表單,長谷部在旁擺著茶水與甜點,還準備在她勞累時為審神者捶背。 這次她能不像往常一樣靠一期管理本丸,畢竟妖狐是在刀劍全員面前出現的,如果繼續依賴一期一振偽裝非常容易穿幫,因此佐藤幸老老實實地寫著申請表。 長谷部觀察少女的眉眼,他的白手套不自覺地被手汗沾濕,有個問題在他心中沉積已久,逐步擴張為巨大的的毒瘤,之前他就有過猜測,為什麼主上會如此重用一期一振? 「主人……有時我陪在您身邊,卻覺得眼前人不是您?!?/br> 「喔~」,審神者抬起頭來,「為什麼這麼覺得,你發現到了什麼?」,少女不驚不慌地檢查有無筆誤,等等再讓狐之助帶走文件就行了。 「……您并沒有破綻,應該說要不是特別挑剔地看待,根本不會發現。讓我懷疑的原因是:假的主人對每振刀劍都非常溫柔,尤其特別愛護弱小?!?/br> 長谷部說完後和佐藤幸的視線對上,審神者啪啪地拍手,「說的真好!太敏銳了,雖然這時候應該說我很抱歉。之類的話,但是我不會對你說謊?!棺籼傩覜]有拖沓地承認。 壓切長谷部得到預料中的答案,心里的大石卻愈發沉重。 「主人,我丶想做只聽令於您的刀劍,不要將我指派給別人……」 不要讓他屈膝於別人腳下,任何事他都會為審神者做到。他無法猜出審神者的用意,也不知道一期一振為何要代替審者,但長谷部止不住心中蔓延的酸楚。壓切長谷部很愛主人,所以特別容易受傷。 主人為什麼不常在本丸?除了課業外,主人也常往外跑,難道是…厭倦我們了嗎? 像不同的體型的犬類的運動量不同,大型犬的活動量比賞玩類的小型犬高數倍,同哩,壓切長谷部比其他刀劍更渴求審神者的關注,審神者要投注大量的愛才能讓他滿足,他所需的「量」比別振刀劍還要多。 長谷部像天天缺水瀕死的沙漠旅人,定額的水量無法緩解他的乾渴。 然而,佐藤幸請一期一振代班的次數一只手能數的出來,就是在次數如此少的情況下,壓切長谷部發現了端倪。 佐藤幸起身,跪坐在長谷部身邊,打刀有些惶恐,竟然讓主人親自過來。 「告訴你一個秘密,要保密喔?!?,審神者眨眨眼睛,說:「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