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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恒要讓夏澄回憶的,就是那段連他也不敢提起的往事。 是,他們的婚姻有很多問題,但他都可以說是別人造成的,獨獨只有這一段,他難辭其咎,夏澄也因為他的自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以往傷害她的事情過去后,她習慣用逃避,來減輕自己的傷痛。 小蘇恒打的如意算盤,正是要夏澄記起他的壞。 他當然希望夏澄忘了他,獲得幸福,但不是以這種厭惡他的方式。 老蘇恒不敢聽她講起那段過去,偏偏他又無法躲開。 (回憶) 夏澄深吸一口氣,她慢慢地說起帶著孩子離開蘇家的經過。 讓人意外的是,跟她當時感情不算好的傅嫚,竟然展開雙臂,迎接他們母子回去。 人跟人關系的好壞,認真說起來并無道理可言,所以中國人才總說“緣分”兩個字。 夏澄對傅嫚的親情,是在跟丈夫分居以后,一點一滴培養出來的。 只是想想都覺得諷刺,她愛得入骨的人,背叛了她,可她討厭了十幾年的繼母,卻在她最需要幫助時,對她伸出援手。 夏澄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蘇家跟她已經沒有半點關系。 丈夫既然不愛她,她只能更加愛自己跟孩子。 在協議離婚的過程中,徐寧提出不少有用的建議,她雖然沒考取律師,但因為長期幫助弱勢婦女,所以她有許多寶貴的實戰經驗。 那時她所采取的,最直接而有效的辦法,就是將夏澄與蘇恒徹底地隔絕開來。 一個女人會原諒出軌的丈夫,第一不外乎是經濟因素,第二就是放不下多年的感情。 徐寧就是怕夏澄會心軟,可她多慮了,夏澄早在知道蘇恒與袁莉在一起的那一刻,便已經心死了。 原本她擁有他全部的愛,現在連一點愛,也得她放下尊嚴,努力去爭取,對不起,這樣的愛她已不再想要。 如果不能完整,那不是愛,只不過是他給她的施舍與憐憫。 她不想自己活得那么可悲。 蘇恒無法直接跟夏澄聯絡,他打她的手機,只會接到律師那里。 他即使想見孩子,也必須在雙方律師的陪同下,才能見到面。 夏澄自始至終,從未出現過。 這樣的日子,拖了兩個多月,離婚協議的內容一直無法達成共識,但蘇家那邊聘請的律師,總是一副很有誠意要溝通的模樣。 蘇恒甚至透過律師轉達,他想要復合的意思。 夏澄想都不想,一口便拒絕了他所提出的要求。 直到那一天,夏澄照例讓保姆、劉嫂與司機,帶著孩子去相約的地點,給蘇家的人探視。 那是一家咖啡館,設有獨立式的包房,可是等了許久,遲遲未等到人來。 打電話過去,只說路上堵車,麻煩他們再等一會兒。 夏澄不敢走遠,她人一直坐在車上,車子就停在咖啡館旁邊。 就在這個時候,事情突然產生變化,保姆帶孩子去育嬰室換尿布,只離開了幾分鐘,隨即匆忙地跑進來說:“寶寶被蘇家的人搶走了!” 他們早就計畫好一切,連離開也是從后門走。 夏澄突然得知這個消息,驚慌失措到一打開車門,便軟倒在地上。 若不是劉嫂跟保姆撐起她,她幾乎無法再站起來。 夏澄想不到,蘇恒竟會明著來把孩子搶回去。 也對,她當初怎么對他的,他就怎么回報給她,很公平不是? 打從這一天開始,換成夏澄得依照他們安排的時間地點,與孩子見面。 可不過正常探視過兩次,蘇家那邊便開始以各種理由,拒絕讓夏澄看孩子。 徐寧眼睜睜地見到自己的閨蜜,被欺負得不成人樣。 她苦勸說:“夏澄,你別氣餒,不如把孩子先暫時交給他們,等到離婚后,你想看小孩,就能向他們要求行使探視權?!?/br> 夏澄摀住臉,她何嘗不知道,法律并不保障未離婚的人,探視小孩的權利,但她跟蘇恒離婚的事,又不知道會拖到什么時候。 有一天下午,張嫂偷偷地連絡她,“太太,寶寶生病了,他哭著要找你,我怎么哄,都無法讓他不哭?!?/br> 夏澄急得立刻帶著保姆與司機趕了過去。 這時,蘇家只有張嫂在,她將孩子抱給夏澄。 可夏澄并沒有與孩子相處很久的時間,江碧蘭回來了,她從夏澄手中抱走孩子。 “你們夫妻倆鬧歸鬧,我們做長輩的,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小孩多無辜,生病了,不是爸爸不在身邊,就是mama不在身邊,你跟阿恒兩個人,就不能為孩子的未來著想嗎?” 夏澄面色白如紙,她握緊拳頭,不發一語。 江碧蘭看著她,難得肯放低身段說:“阿恒那邊,我打也打過,罵也罵過,袁莉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玩意兒,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我已經叫阿恒辭退她了,如果他們再有來往,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你大可以放心回家來?!?/br> 夏澄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知道你為我做這些,很不容易,但我已下定決心,不會再回來了?!?/br> 江碧蘭說:“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勉強,可孩子一定要留在蘇家,他只要姓蘇,便是我們蘇家的人,絕不會讓你帶走?!?/br> 孩子一聽要與母親分離,不停地在奶奶身上掙扎扭動,放聲大哭,“mama,我要mama……”他朝夏澄的方向伸出雙手。 夏澄想過去抱孩子,卻被人給擋下來。 那天晚上,她是一路掉著眼淚回去的。 再隔一天,她專程守在蘇家外頭,等到蘇恒的車離開,她才去按門鈴。 張嫂卻告訴她,昨晚老夫人帶著寶寶出門后,便沒有再回來。 夏澄心急如焚,她先是以為孩子身體出了狀況,但在張嫂的保證下,她才恍然大悟,蘇家人打算把孩子藏起來,不讓她見到他。 夏澄失如行尸走rou般,走出蘇家大門,她只覺靈魂被抽走了,連一點思考能力也沒有。 不遠處,有個人走過來,她抬頭一看,原來是蘇家的司機。 “太太,先生請你上車說話?!?/br> 夏澄這才發現,車子又開了回來,停在大門的對面。 蘇恒就坐在車里,雖然車窗貼著隔熱紙,她根本看不見他。 夏澄站在車邊,遲遲無法鼓起勇氣開車門,她曉得,一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