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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女人上床一點都不困難, 但他不是隨便的人,至少最低限度, 他發生關系的對象,也要是他所愛的。 這樣的條件看似簡單,可惜那么多年來, 他一個也沒找到過。 他寧愿常常借機去夏澄家, 就算什么事情也不做,遠遠地看她一眼也好, 又或者, 他會自告奮勇地幫她修理筆記本, 心里想象他觸碰的鍵盤上, 有她留下的余溫。 夏澄若偶爾愿意與他說一會兒話,還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臉,他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興奮地睡不著覺。 大學時代的室友陳以祥,說他“毫無男子氣概”, 既然喜歡醫學系的那個女生,為什么不放膽去追求她? 可是陳以祥不知道, 他在復讀班干過的事,足以讓夏澄一輩子都討厭看到他。 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向她告白,就怕他們連當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有次與老同學聚會,他們知道他當了夏澄父親的干兒子,便全部聯手起來消遣他。 陳以祥的話說得最狠,“你他媽別跟我說你是個男人,我就不信你那干meimei整天在你面前晃,你還有辦法繼續做柳下惠?!?/br> 當然他做不到。 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這一點在跟夏澄單獨相處時,尤其明顯。 有幾回氣氛到的時候,他甚至將到口的話,硬生生地吞回肚里去。 失敗了也許就永無翻身之日,所以他怎么能沖動? 一切還是得從長計議,絲毫馬虎不得。 但凡夏澄對他有一點男女間的感情,他都會努力去追求她,可她沒有,她不給他任何機會。 恐怕他再暗戀她十年,情況還是像現在一樣。 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各自有喜歡的對象,但她在他心里的意義肯定與其他女人不同。 他想這也許是男人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種不太高尚的情結-得不到總是最好的。 因此,即便他以后遇到別的女人,可她們永遠不能取代夏澄曾有過的位置。 現在他很慶幸還能待在她身邊。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 要不哪一天她終于被他感動,要不他只能依靠時間,來慢慢地淡忘她對他的重要性。 回到家后沒多久,夏澄便上樓來。 老蘇恒像有話要跟她說,可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先等等,我去洗個澡,有話你等我出來再說?!?/br> 她沒有心情不好,相反地,她感覺還不錯。 洗完澡后,夏澄不打算馬上出去,她在浴缸里放了滿滿的熱水,倒進浴鹽,然后舒服地躺在里面。 她不是個很有閑情逸致的人,平常也不習慣泡澡,可是因為不想聽老蘇恒嘮叨,她盡可能拖延出去面對他的時間。 她享受地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不曉得過了有多久,她的耳邊忽然傳來極其溫柔的嗓音。 “澄澄,快點起來,水都涼了,你會感冒的?!?/br> 夏澄皺起眉心,她在睡夢中吁出一口氣。 誰在打擾她的美夢? 她一點也不想醒來。 可下一秒,夏澄的腦子便徹底清醒過來,浴缸里的水是冷的,浸得她頭皮發麻。 夏澄猛地睜開眼睛,只看到老蘇恒坐在浴缸邊看著她。 “出去!”她屈起膝蓋,抱住身體。 老蘇恒一頓,忽然笑起來,他是個斯文漂亮的男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楮,那常使許多女人莫名感到心動。 他總是一板一眼,可一旦不正經,渾身就會散發出一股痞氣。 夏澄最痛恨他這個樣子,他從不在外人面前這樣,只有在想壓下她的氣焰時,他才會露出這么輕浮的表情。 “我們做夫妻那么久,你身體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 夏澄不響,她很努力想要裝作若無其事,但她實在受不了他的刺激。 太可惡了。 他為什么老愛惹她生氣? 一直以來,都是他虧欠她,她有哪里對不起過他? 過了一會兒,因為夏澄太久沒動作,老蘇恒忍不住看向她低垂的臉龐。 夏澄在哭,既憤怒,又委屈的那種,她氣得渾身發抖。 他僵住了,連一句安慰,或抱歉的話也說不出來,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浴室。 她穿好衣服出來時,情緒已收拾得很好,臉上連一點多余的表情也沒有。 “你想要跟我說什么?” “沒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你有精神的時候,我們再聊也不遲?!?/br> 夏澄不理他,走到梳妝臺,吹干頭發。 他們兩個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總是這樣的,不吵架的時候,他們往往無話可說。 等到事情都忙完,她關上燈,躺進棉被里。 黑暗中傳來聲音,老蘇恒輕輕地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沒經過你的同意,就進浴室里找你?!?/br> 夏澄沉默許久,才說:“我今天去那里,忽然想起了老大跟捏捏,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了?” 老蘇恒說:“爺爺奶奶會照顧好他們?!?/br> 夏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總是比不過爸媽在身邊?!彼nD一下,“不,其實我不是個盡責的母親,我沒有一直陪在他們身邊,他們并不一定需要我這個mama?!?/br> “責任在我,錯的也是我,你不用自責,再說了,母親跟孩子的感情是與生俱來的,他們不會因為你不在,就忘了你?!?/br> “我希望他們忘了我,像我這樣不稱職的母親,忘掉就忘掉了,反正也沒有多大的損失?!?/br> 老蘇恒不響。 說完話后不久,夏澄睡著了,可他依舊醒著。 (回憶) 回想起過去,她在知道他有外遇的時候,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找他對質。 后來才知道,這是徐寧在背后提供的意見,她替許多不幸的婦女打過官司,深知不動聲色,收集出軌證據的重要。 不曉得她是怎么說服夏澄,但最有可能是要爭取孩子們的撫養權。 夏澄忍下來了。 那么不堪的事情發生后,她竟然能將情緒,全部隱藏在心里,不讓徐寧以外的人知道。 可是她再會掩飾,身體不由自主所做出來的動作,與她臉上的表情,也很難完全與過去相同。 他回家的時候,她不再覺得高興,與他說話時的語氣,只能用尖酸刻薄四個字來形容。 “晚一點,我還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