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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袁莉面前怎么說她,“我的妻子不了解我?!?/br> 這幾乎是每個出軌丈夫,都會說的一句話。 可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她是不像袁莉,總帶給他歡笑,還能無時無刻地關心他。 她的時間已經全部貢獻給家庭,孩子,那時的她,確實已經忽略他很久。 但那不應該是他背叛她的理由。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再愛她了,這是多么顯而易見的事,可惜她一直假裝不知道。 蘇恒站起來,緩緩地說:“我不吵你了,你快睡覺吧?!?/br> 夏澄不響,三兩下便鉆進棉被里。 他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澄澄,你是個好女人,跟她們不一樣,你不需要妄自菲薄,她們看上我無非是因為我的錢,不像你,你至少是……真心對我好?!?/br> 他想說的是她至少是愛他的。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又或者她早就不愛他了,他這么說,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夏澄輕輕地“嗯”了一聲,她早已不在乎他有沒有后悔過,還是他到底愛的是哪一個女人,或許在他眼里,誰都一樣,而她只不過是占點便宜,因為她出現的時間最早,陪伴他最久,為他犧牲得也最多。 他的自責是真實的,她感覺得到,可她又不想看到他那個樣子。 往事不需要再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他卻一直找機會,表現給她看,彷佛這樣能證明些什么。 即便證明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他要的不是她的原諒;她要的也不是他的欠疚。 他說得再多,只不過是在做一件徒勞無功的事。 但有一點他是說對了,她是對他好,好得有些不合常理,那也許是習慣,她總是包容他的一切。 或許因為這樣,他才會對她予取予求。 說也奇怪,她一點都不恨他。 他們在一起那么長一段時間,不可諱言地說,他應該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如果不是他傷害她太深,先踐踏她的心,再以孩子為理由,阻止她離婚,他們還有可能當朋友。 他曾經將她撕成碎塊,徹底輾壓后,再因為對她的歉疚,試圖把她整個人拼湊回來。 這有可能做到嗎? 當然不可能。 幸好她重生了,這才真正是老天憐憫她,給她一個擺脫過去,重新開始的機會。 隔天夏澄起床時,精神倒是不錯,一點也沒有被老蘇恒前一晚所說的話給影響。 她隱約覺得自己的耐受力變高了,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夏澄照常去醫院上班,忙碌的工作,帶給她最大的好處,就是她不會有時間胡思亂想。 可就在近中午時,花店忽然送來幾大箱東西,指名要她處理。 陸致遠為了表達歉意,請花店的人送來一大堆造型氣球,還有一袋袋分裝好的餅干糖果,請她分送給病房里的小朋友。 不是每個生病的孩子都能吃糖,夏澄花了點時間,仔細地挑揀過后,才拿去送給孩子們。 她自己也有一份,那是一個白色的大紙盒,里頭有一束金黃色的海芋,以及一只用氣球做成的醫生娃娃。 有一張小卡片,上頭寫著: 送給世上最善良的女醫生,請你原諒我。 陸致遠 夏澄啼笑皆非,昨天那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煙消云散。 她向來不是愛記仇的人,更何況陸致遠能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單純的恨需要花很多力氣,她沒有太多時間跟體力;由愛生恨那種,她連老蘇恒都不恨,對一個愛也沒愛過的人,她又有何必要去恨他。 陸致遠的身分擺在那里,一個男人肯向她求饒,那已足見他的誠意。 現實情況是,有許多人做錯了,也死不認錯。 陸致遠能有這份勇氣,她多少是敬佩他的。 接下來她進病房里,每個看到她就該癟嘴的小朋友,都忽然忘記該怎么哭了。 他們見到小狗、小貓或是花朵的氣球,只知道瞪大眼睛。 收到餅干糖果后,他們更是開心到,連打針的痛,也沒有立即反應過來。 夏澄很喜歡孩子們的笑容,她不得不承認,陸致遠的這招借花獻佛,做得可真是合她的心意。 所以,他晚上忽然出現在醫院時,夏澄也就順著他給的臺階下,她完全當作沒有過昨天的事。 “你怎么有空來?”她問。 “自己一個人吃飯無聊,想說來找你,會比較有趣些?!?/br> 夏澄笑,“我不曉得我還有陪人吃飯的本事?!?/br> 陸致遠一本正經地點頭,“你別小瞧自己,這也是一門好生意,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天天請你陪我吃飯?” 夏澄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說:“你今天可能要失望了,我要值班,沒辦法離開醫院?!?/br> 陸致遠說:“不要緊,我叫人送東西過來?!?/br> 過了不久,陸致遠的秘書提著幾個大袋子進病房來,連護士站的護士們,也都是見者有分。 不得不說,他在公關方面,做得可真是好,難怪年紀輕輕,就管理一家那么大型的廣告公司。 可夏澄能好好跟他坐下來吃飯的時間也很少,她只匆匆地扒過幾口飯,又開始忙著寫起病歷。 陸致遠看了看,先是拍拍她的肩膀,忽然用修長的手指,往她嘴里塞進一顆葡萄,指尖輕觸她的嘴唇,帶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夏澄呆住半晌,鼓著腮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她的模樣跟只花栗鼠沒什么兩樣。 陸致遠覺得,她是他看過工作最認真,也最可愛的女人。 夏澄咽下葡萄,環抱著胸口問:“陸帥,別告訴我閑得沒事做,打算一整晚坐在這里喂我吃東西?!?/br> “有何不可?” “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相信你要做的事情不會比我少?!?/br> 陸致遠搖頭,“現在是我休息時間,總不能天天只叫我工作,我又不是機器人,那樣我會受不了?!?/br> 夏澄駭笑,這大概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對一個工作狂來說,工作才是生命的價值。 他們得從不斷的工作中,尋找到存活的動力。 夏澄說:“那你大可以去運動、健身或開船,做所有你休息時想做的事?!?/br> 陸致遠回答,“你不用趕我走,我認為待在這里,看你工作,也是一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