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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er一向不茍言笑, 但因為兩個人早就認識,私底下和南望說話的時候也比往常隨意些,正巧這會兒南望跟著他進了單獨辦公室, 也笑了, 沒介意這種事情本應該是去問HR的, 拿自己結婚時的例子簡單說了一下, 又添了一句打趣的話,“一大早就聽說你被求婚的消息,恭喜恭喜了, 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br> 南望被他這么一說有點尷尬,坦白說事情發展的太突然,她們昨天晚上又堪稱放浪形骸,還沒有討論到結婚日期這種細節的問題。不過就從某人不厭其煩致力于變著法折騰她的所作所為上看,南望覺著離自己中獎可能也不遠了,故而笑了笑,回答道:“快了。到時候肯定發喜糖?!?/br> 從leader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又撞上面無表情走過去的江夏,南望這時候想起她從陸域金主那天新聞開始就有意無意懟自己的行為,忽然就開了竅。怕是江夏不知道從哪里得知她的身份了,又以為她失去靠山成了麻雀,才又頤指氣使起來的吧? 俗話說做人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像江夏這樣從不真心待人的墻頭草,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南望跟在她后面往卡位上走,,沒想到自己業務這么繁忙,剛邁出兩步遠手機就又震動了起來,是有段時間沒聯系、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M市的唐靜容。 “喂,唐唐?”南望已經可以猜測到自己這一整天大約都要應付各種慰問電話的未來了。 對方顯得十分興奮,聽背景是呼呼的風聲,“你們要結婚了?” 南望“嗯”了一聲,沒留神差點撞上本來井水不犯河水朝前走的江夏。對方在她剛一接通電話,喚了聲唐靜容的時候就忽然之間轉過了頭,表情震驚且復雜地深深瞪了她一眼。 雖然搞不清楚她又犯了什么邪瘋,但南望這時候忽然想起上次和易銘唐靜容吃飯時兩個人都對江夏的評價不太好,想來以前也是有過節的,停了停腳步想要繞開她,卻因為過道狹窄沒有躲過去。既然如此,就只好聊一聊無關痛癢的話題了。 “最近在忙什么,還在M市嗎?” 她記得易銘是從D市考過來念大學的,唐靜容也是D市土著來著。 對面的風聲稍大,唐靜容還沒出聲,就聽見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將話筒搶了過去,是向來玩世不恭的易銘,“我們在度蜜月?!?/br> 啥? 南望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很快就聽見唐靜容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重新奪得了主權,“喂,南南,你還在聽嗎?” 在聽是在聽,但……她倆什么時候就結婚了?完全就是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你和易銘什么時候結婚的?”南望是真的震驚了,一時之間也忘了還端著杯子在她前面礙事的江夏,只聽“啪”地一聲,江夏手里的馬克杯也不知道怎么就脫了手,里面的熱咖啡灑了一地,要不是南望眼疾腳快跳起來躲了一下,只怕要燙到她。 江夏自然是燙的不輕,半杯咖啡都倒在了她的裙子上,只是她一動都沒動,呆呆地僵站在原地,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電話那端的唐靜容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只隱隱綽綽地聽見南望低聲驚呼了聲,問了一句,得到“沒事,就是同事咖啡弄灑了”的回答后,就顧著解釋剛才南望提出的問題了,“我們也就是領了證,還沒辦婚禮,他非要和我一起環游世界,說要把以前我自己走過的地方都和他一起走一遍。我拗不過他,只好陪著他天之涯海之角地到處亂竄了?!?/br> 江夏跟燙傻了一樣堵在過道上一動不動,南望索性也停下了腳步,靠在一邊和唐靜容聊天,“沒想到你們動作這么快,我還以為程修謹已經夠迅速的了?!?/br> 唐靜容倒是嘆了一口氣,聲音和口氣聽起來都很有一種穿過世事滄桑的感覺,“程大少確實夠迅速了,我們和你倆不一樣,兜兜轉轉了這么多年,也折騰不動了,趁早領了證好好在一塊過日子,還覺著日子不過用呢?!?/br> 南望聽這話有點感慨,握著手機點了點頭,見旁邊卡位上的人起身出去了,索性也跟著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跟著那人從他騰出來的空地上繞了過去,自始至終都沒有打算關心一下呆坐在地上的江夏,也沒打算將她拉起來。 唐靜容說她和易銘兜兜轉轉這么多年折騰不動了,和他們不一樣,這前半句相當有道理,可這后半句卻不對。仔細算算,程修謹也算是四舍五入地貫穿了她一整個青春,他們之間也蹉跎了漫長的歲月,即使她還刻意遺忘過這個人。 當天南望又分別接到了以她mama為代表的“娘家人”、以程夫人為代表的“婆家人”以及隋安若的慰問電話,南望開始還起身去電話間接通,后來索性就直接坐在禮賓不出來了——反正來回走也影響其他同事專心工作,她還不如犯點懶。 當天晚上南望本來是建議去程家見見情緒極度亢奮的程夫人的,但跟程修謹溝通過以后,得知程明庭被自家兒子的浪漫舉動勾起了青春回憶,早早帶著程夫人去聽音樂會了的消息,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快下班的時候程修謹照例來公司樓下接她,南望一整天都在應付各種問候,覺得自己在安靜如雞的辦公室里顯得格格不入,也是如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看到程修謹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一露頭,就立刻拎著包跑下樓去了。 那什么,看在她剛剛萬眾矚目地決定了人生大事的情況下,就讓她稍微任性一下吧…… 男人身上穿著件牛奶色的薄毛衣,袖子一如既往地挽到手肘處,配了條卡其色的長褲,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一只手撐著下巴含笑看著她慢慢走近,墨發清爽、眼神干凈,看起來就像是曠了一整天工沒有去上班的樣子。 “你今天沒去公司?”南望拉開車門坐進去,隱約感到角落里有目光注視,但很快就拋到了腦后??磥碜罱€真是沒有什么大新聞,就連跟拍他們的狗仔都多到這么輕易就被她發覺了。 程修謹淺淺地笑了一下,完全沒顧忌這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傾身過去吻了吻南望的唇角,微微退開一點,輕聲回答道:“南南,我是程家的繼承人?!?/br> 言下之意就是公司都是他的,他想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么,更別說才一天沒去公司坐鎮了。 南望卻不買賬,抬手拍了拍他的臉看程修謹發動車子,說道:“知道你是霸道總裁,不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