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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卻合計著,她還是太瘦了,要多做一些菜將她喂得胖一點才行。 南望并不知道此時此刻程修謹心中的養豬計劃,拉著程修謹去了人跡罕至的停車場,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問他:“你車停在哪了?” 那人一路被她拉著都沒吭聲,這會兒被南望問了才輕笑了一聲,道:“今天能不能搭你的車回去?” 南望:…… 要不是她有先見之明隨身帶了一個小手包,今天晚上她們倆是不是得走回去了? 南望一邊掏出鑰匙開了車,一面問道:“你的車呢?” “司機開走了?!背绦拗斠稽c都沒見外,拉開車門就直接坐進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抬手將臉上礙事的面具摘了,側過頭去看她。 南望幾次見他,都是他自己開車,這才壓根沒往他還有司機這種事情上想,聽他輕描淡寫的口氣,才恍然發覺,雖然程修謹就住在她家對面,往常舉止也都和尋常人一樣,但說到底程修謹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她從來沒有試圖了解過。 思緒到這兒就斷了,南望發動了車子開出停車場,聽見程修謹說了一句“喜歡路虎女孩子不多?!本托α?。 類似的話她聽了不少,早就不太當做一回事了。這車也不是她自己挑的,而是有人心里有愧硬塞到她手里的,又怎么能顧得上她喜不喜歡適不適合。南望還想著等哪天她揭不開鍋開不起車了就把車賣了,也不知道現在二手車市場行情怎么樣,她這車開的還挺節省的。 不過這些話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適合和別人吐槽,南望側頭一眼看了一只手支著下巴笑得溫存的某人,隨口回答道:“代步工具而已,哪有那么多講究?!?/br> 其實南望的長相是那種特別容易被人誤會成大家閨秀、優雅淑女的那種類型,可實際上和她接觸過一段時間,等兩個人混熟以后就會知道,南望是那種典型表里不一的人,看起來像是柔柔弱弱好拿捏的人,可一旦真的犯起軸勁兒來,可是相當可怕,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隋安若最知道觸碰到她底線時,南望性格里強硬的那一面。 雖然莫名其妙地就被懟了一句,可這倒絲毫沒有影響程修謹的心情,坐在副駕上看著南望輕車熟路地開著車,對比了窗外的參照物才發現,南望開車的速度,好像有點快。 “你是不是超速了?” 南望眼皮都沒抬一下,嫻熟地超過旁邊一輛車,“沒有?!?/br> “我記得這段路限速?!?/br> “要不你來開?” 南望這聽起來完全是沒過腦子的話怎么聽怎么是在嗆他,程修謹有點意外,側頭定定地看了南望一眼,就見那人閉了閉眼睛,放緩了聲音,解釋道:“我每天都從這天路上走,超速肯定是沒有超速的?!?/br> 況且這個時間路上的車已經沒有那么多了,馬路寬闊得很。 “你不大高興?” 不得不說,程修謹對于身邊人的情緒的感知力還是相當強的,可見尋常在公開場合下那人旁若無人的態度并不是因為他感覺不到周圍人的注目,而是真的壓根就不放在心上而已。南望常常會有被他看穿的錯覺。 這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沒事,只是提起這車想起點不大順意的事情,剛才情緒有些失控,你別見怪?!?/br> 這個回答并沒有讓身側的男人滿意,程修謹似乎是想說什么,但偏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南望,最終還是選擇了欲言又止。 這幾年她身上發生了多少事,程修謹不知道,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想用背地里調查的方式去了解,而是希望有一天她能自己告訴他。他不怕等,他可以慢慢等。 第二天南望打著哈欠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買早餐,排隊結賬的時候正好聽見前面兩個女生在議論昨天晚上的舞會。 南望沒想刻意聽,但距離站的近,再聽了幾句,才知道昨晚散場以后整個公司的大群都炸了,大家紛紛好奇“昨天晚上那個以前沒見過的男人究竟是誰”,竟然完全壓過了在場所有人的風頭。 E.T是大公司,她們園區雖然不是總部,但很多重要的事業部都在這邊,百萬年薪的大牛比比皆是,其中并不乏風流倜儻的高富帥,可昨天那人的氣場實在太足,導致原本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的大家伙兒基本上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也就無暇顧及旁人了。 “聽說有人去問門口發面具的行政了,但行政也不認識,只說應該是應邀過來的客戶?!?/br> “那總有簽到表吧?” “昨天晚上來了那么多人,誰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我看見他進來了,應該是遲到了?!?/br> “說起來他昨天走得也很早啊,不是還沒結束就和跟他跳舞的那個美女走了嗎?” “哎你說他們走那么早……” “嘿嘿嘿嘿嘿嘿……” 眼看著兩個妹子這天聊著聊著就為猥瑣了,南望沒好意思再往下聽,見前面空著的收銀臺也來了人,就拿著早餐去前面結賬了。 不過來來回回這幾句,她也猜了個差不多。以前沒見過、應邀過來的客戶、遲到了、走得也很早,再加上能引起公司大群里的熱烈討論,怎么聽都是最喜歡遲到早退的程修謹。 現代生活已經壓迫得大家想象力如此豐富了么? 南望慶幸自己當時選擇了一個遮住大半張臉的面具,才保證今天來上班的時候不被錘死,結了賬就往寫字樓里走。經過園區中央廣場上的標志時猛地看見一棵大約有三四米高、張燈結彩的圣誕樹時,南望一只手端著熱騰騰的豆漿,另一只手抱著懷里的面包袋子,仰著頭看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昨天來上班的時候這龐然大物到底存不存在。 正當她陷入無意義地思考和回憶中時,打身后探過來一只手,用力地拍了下南望的肩膀,沒等她轉過身去,已經跳到了她面前,“南望,你可以??!” “Cici?” 這可以說是知道昨天晚上和程修謹跳舞的人是她的唯二人之一了——另一個是Cici的男友,南望條件反射就像捂住她的嘴,可苦于自己兩只手上都拿著東西,睜大了眼睛剛想要出言制止她,就聽見Cici說道:“我可算是知道為什么你昨天要猶豫那么久才答應去舞會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