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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得到了滿足。 “南望,我今天有點事情沒處理完,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網絡?”吃完飯程修謹也沒急著走,和南望一起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天,忽然面有難色地問道。 正所謂是吃人家嘴短,南望剛吃了人家做的飯,自己在家閑著也沒事做,沒考慮到服務如此貼心的公寓怎么會在客戶入住快一周了還沒有給開通網絡的事情,幾乎是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報了一下自己家的WiFi密碼,等程修謹回去拿筆記本,便自顧自把剛才丟下的書重新撈了起來。 程修謹再回來的時候南望正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看書,原本披著略顯慵懶的長卷發松松地扎在腦后,白色襯衫淺藍色牛仔褲,看的正認真。 男人在沙發前停頓了半分鐘,拒絕了南望提出的去吧臺那邊辦公的好建議,在沙發上坐下把筆記本放在腿上開了機。 因為程修謹說要處理事情,大約是公務,南望自然不好打擾他。又因為E.T和U 本就是有合作往來的,程修謹打開電腦以后南望也就沒有動,看了一會兒書就有點懶,遂靠在榻榻米上打起了盹。 怎么說呢,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但不知道為什么,南望總有一種兩個人已經十分相熟的感覺,也不知不覺在心中放下了基本的戒備。不知道是因為程修謹溫文爾雅的行事風格還是因為她正在生病的脆弱期的緣故。大概一個人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生理上脆弱的時候,都比往常更加容易接納別人一些吧。 程修謹從筆記本屏幕上抬起眼睛的時候,南望已經半天沒有翻動一頁紙了,等他定睛去看她,才發現后者的書扣在一旁,整個人都歪在榻榻米上,枕著一個可能是狗的大型毛絨玩具,呼吸十分平穩。 好像是睡著了。 這是南望生病以來第二次在他面前睡著了。第一次是在他的車里,第二次是在她的家中。不知道是她沒什么安危意識,還是吃的藥有嗜睡的副作用。 男人抬手關掉了筆記本電腦放在眼前的茶幾上,起身走到榻榻米前站定,叫了幾聲南望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蹙了蹙眉,終于彎下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很輕,也很軟,抱在懷里就好像抱著一團云彩,有種失真的錯覺,還提心吊膽地怕她醒來,就像云彩一樣飄散了。 程修謹抱著她在窗前環視了一下四周,發覺出和隔壁自己的房間布局幾乎一樣之后,抬腿朝樓梯走去。 那人穿著白襯衫,平??床怀鍪裁床煌?,這會兒被打橫抱在懷里,領口的兩顆扣子卻不知道怎么的給扯開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來。 程修謹走到樓梯轉角處停下腳步,漆黑的眸子從眼前那片春/色上掠過,吸了一口氣,嘗試著騰出一只手失敗后,將懷里的人摟得更近些,抬起了視線。 只求南望平時不要也像現在這么不拘小節隨隨便便就在男人面前睡著。他不確定這個世界上能做到像他一樣有紳士風度的君子能有幾個。 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在睡夢里還蹙著眉。程修謹盡量放輕了動作將她放下,扯過被子幫她蓋好,猶豫了一下,在床邊半跪了下來,凝視片刻,低頭在她搭在枕頭上柔弱無骨的纖長手指上輕輕吻了一下。 男人在她床前站了片刻,轉身下樓掏出了手機。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黑色的雙眸閃了閃,那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隋小姐你好,我是程修謹?!?/br> 夢里。 那是什么時候呢? 大約是在中學三年級吧,那時候保送的名額已經定了下來,打算出國的同學材料也準備得差不多了,自主招生通過的同學也得到了消息。那個時候幾個重點班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節目彩排,打算把最后一個藝術節當做是另類的畢業典禮。 她記得那個舞臺劇的名字是。 少年站在舞臺上,穿著雪白的戲服,平日里凜冽非常的清雋眉眼被舞臺的燈光蒙上了一層溫柔的色彩。那根柱子就那么毫無防備地從天花板上砸了下來,在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很快將白衣染成了鮮紅的一片。 再也沒有其他的色彩。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方啊不要方【爾康手】 18、Chapter18 ... 南望醒來的時候,從額頭到脖頸都是汗,半個白襯衫都有點潮乎乎的,心砰砰直跳,大口地喘了幾口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愣了一會兒神,這才手一撐,從床上坐了起來。 又是噩夢。 她醒來的這個時間大概是早上七八鐘,拉開窗簾外邊已經是一片陽光,南望左顧右盼了一下,披了一條毯子下了床。手機好像不在身邊,大約是昨天晚上落在樓下客廳里忘了拿。 南望赤著腳打著哈欠下了樓,一眼沒看到手機丟在哪里,倒是先看見了隨意扔在床邊榻榻米底下的拖鞋,腦子嗡地一聲,忽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來:最后的記憶仍停留在她窩在榻榻米上假寐,而程修謹坐在沙發上蹭網處理公務的畫面上,那她……到底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是程修謹把她搬到臥室去的? 南望在心里暗罵了一聲Fuck,覺得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了,比如程修謹到底是怎么把她搬到樓上去的,再比如,程修謹是什么時候走的?阿-七-整-理 她不是只打算瞇一小會兒嗎,怎么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早晨了…… 南望光著腳丫子走過去穿上了拖鞋,順手摸到忘在榻榻米上的手機,就看見程修謹剛剛給她發了一條消息,“飯在冰箱里,吃前熱一熱?!?/br> 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他不提南望還沒感覺,一提到吃飯,肚子馬上就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南望想了想回了一句:“謝謝?!庇值攘艘粫?,不見他回復過來,便將手機揣進口袋,趿拉著鞋子去廚房熱飯了。 用保鮮膜蒙好的兩盤菜都不是昨天吃過的,南望推斷出是昨天晚上她睡著以后程修謹又做的,心里的情緒登時有點復雜,摸出手機猶豫了一下,又打上一行字:“謝謝你做的飯,也謝謝你昨天把我搬到樓上去?!?/br> 這一次程修謹倒是回復的很快,簡簡單單看不出什么情緒,“不客氣?!?/br> 南望看了一眼手機,沒再回復。 大概他在忙吧。 實際上程修謹確實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