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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真的很像社會在欺壓殘疾群體唉! 這樣說出去很丟臉的! 作為一個現代文明國家,即使有噴子在網上說“你們就是什么都干不了整天吃我們納的稅所以老實點”,“欺壓弱勢群體”這個罪名,明面上是死也不能認的。 “i yield”這條帖子越接越長,不僅是媒體,連有關部門的官員也開始頭痛起來。這樣的事情不快點壓下去,讓別國媒體注意到就不妙了。 然后他們猛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們的娛樂產業是走出口路線的,娛樂圈里那點事國外的人很容易知道! “娛樂版的事突然到了社會版……”鄭智雍嘆了口氣,“我沒想到會鬧得那么大”。 他想的只是把事態及時地控制住,脫鞋自證清白的行為會戳到殘疾人群體的痛處,他之前根本沒有想到。鄭智雍缺少基于客觀境遇的抱團意識,和其他殘疾人的交流很少,所以在關于那個群體的事情上遲鈍了些。不過將心比心,現在他們的反應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不怪你,我也沒想到”,安碩俊很爽快地承認道,殘疾人這個群體很少發聲,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因為“娛樂圈的事”集體炸鍋,“你現在要小心一點,不要隨便說話,特別是外國人問的”。 “又出什么事情了?” “日本的論壇上,你的事情熱度在上升,不知道媒體會不會報道,那個國家是很以對‘障礙人士’(日語中對殘疾人的稱呼)的政策為榮的?!备匾氖窍矚g和它的鄰居互相嘲諷。 “我明白”,鄭智雍說,“專訪是什么時候,我想我還是早點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好”。 “是dispatch的專訪,你明天什么時候有時間,我給你安排。另外,你打算在專訪里說些什么,現在和我說一下?!?/br> 第135章 135.專訪 黃佑俊將錄音筆擺在桌子上,又擺好了咖啡, 才拿出自己先前做的筆記, 等待提問和記錄。鄭智雍的兵役風波在幾個小時之內從娛樂版鬧到了社會版, 這次專訪的重要性也陡然提升,dispatch派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記者負責,黃佑俊作為輔佐通往。既然是輔佐,一些零碎的動手和跑腿,就是他的分內之事了。 “謝謝”, 對面的鄭智雍半點也不拘束, 甚至直接端起咖啡,淺淺地酌了一口, “很好喝, 也很有用”。 黃佑俊忍俊不禁, 兵役的事幾天來鬧得沸沸揚揚,鄭智雍能夠休息得好才奇怪。 正式亮相才剛剛一個月的thinker鄭智雍, 在娛樂圈中是不折不扣的新人, 而這一個月以來他鬧出的事登上熱搜的次數,足以把一群前輩碾壓得渣都不剩。如今全國人民都知道thinker的才氣與“性格”成正比, 連他七十多歲的爺爺都因為兵役風波,開始在堂弟的指導下饒有興致地補起了。 “thinker”之名如雷貫耳, 見到鄭智雍真人的時候難免會生出一種隱隱的失望之情, 這個男青年長著一張太完美也太標準的偶像臉, 著裝雖然不是正式的西裝革履, 也是年輕人的正常休閑風, 看不出一點著意的叛逆。 但是在簡短的交談過后,這種失望又會立即煙消云散。有克制的地方,也有隨意的應對,在認為該謹慎的地方謹慎小心,對于認定的東西又堅決而執著。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在短短一個月里面圈了一堆粉,招了一堆黑,有一堆網民不待見,最后又成堆地被扇回去——兵役風波已經上升到“歧視殘疾人”的程度,這次罵鄭智雍的人明顯又要鎩羽而歸了。 “開始被質疑的時候我沒有生氣,我最初隱瞞了自己身體的情況,又知道我不用服兵役的事,會質疑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到后來……怎么說呢,一切都失控了,我提供了詳細的證明,但是都沒有用。即便我真的要利用背景逃避兵役,說自己的兩條腿長度相差六厘米,不是很愚蠢的嗎?” “最后你選擇了脫鞋自證?!?/br> “沒有辦法”,鄭智雍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公開我家人的信息是絕對沒有用的,還會有人挖掘甚至編造我家人的傳聞,我不想這樣,網上的那些留言,沒辦法當成是隨便說說的,如果真的影響到了兩個節目的錄制,會影響到非常多的人,我承受不起后果,造成這一切的人也不能承擔,那由誰來承擔呢,與這件事毫無關系的人嗎?” 對面的記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如果你沒有在錄節目,會選擇堅持下去嗎?” “為什么不呢?”鄭智雍神情坦然,“我給出的證據已經夠多了,如果我的身體問題不是從外面就能看出來,而是在內部,我還能怎么證明呢?” “網上有很多殘疾人的留言也是這樣的,對于殘疾人群體的聲援,你怎么看?” “我很抱歉。一個人要證明自己因為身體情況而得到什么或者免于承擔什么是正當的,理論上文件或者證件便足夠,我退讓了,用暴露自己的身體的方法來證明清白,希望不會成為一個不好的先例?!?/br> 旁觀對話的黃佑俊一抖,肩膀輕輕地聳動了一下。 說的是很正直誠懇的話,看上去也完全發自內心,但是話語背后的那層“不把這事壓下去后果會很嚴重”的意思,他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嗎? “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有殘疾的人?!?/br> “小的時候因為意外受傷是很不幸的事,但是我也有幸運的地方——我家里比較寬裕,所以接受了很好的治療,心理上也沒有承受很多生計方面的壓力,在經過治療和復健以后,能夠在一些情況下生活得和健全的人近似?!?/br> “但也感受到了不便?” “不便肯定是有的,我的身體不適合劇烈運動,因為腰部也受過傷,頻繁鞠躬的話會很難受,所以也不適合要接待很多陌生人的場合——為了這件事我用了我的背景?!?/br> 鄭智雍說到“背景”這個詞的時候,用的是玩笑一般的口吻。 事情的性質已經發生變化,鄭智雍的家庭情況,也可以趁機大大方方地透出一些。群眾的注意力是有限的,有“歧視”這個話題在,沒幾個人還有精力糾結鄭智雍的家境。 “我在cube工作過一段時間,在那里我借助父輩的交情,享受了一項優待?!?/br> “是什么?” “不用鞠躬。在身體問題上,我利用了父輩的余蔭?!?/br> 有一些似乎不那么高大上的事情,鄭智雍說出來卻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他沒有什么奢侈的生活習慣,也不曾仗勢欺人,事關身體還有條件不用,他腦子又沒病。 對面的記者腦子也很清楚:“情有可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