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金鐘仁一起回公司,路上李泰民就開口了:“你聽過這個名字吧?” “嗯?” “瞌睡臉”這回沒起效,李泰民沉著臉看著地面,“鄭智雍”,他說,“你進公司的時候,應該聽過一些傳聞,關于我的,還有關于這個人的”。 金鐘仁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相信?!?/br> “謝謝”,李泰民說,“可是,你不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么,我不能說自己什么都沒干,但是不明不白地扣上那么一定帽子,真得很討厭”。 “2007年年底的時候,公司定下來要在2008年推一個男團,像東方神起前輩那樣,五六個人的,不是大型團。主唱、副唱、領舞、門面,各個位置競爭都挺激烈,鐘鉉哥,珍基哥,比較早就確定了,我那時候唱功不行,爭取的是領舞那個位置,和我爭一個位置的是我的朋友,鄭智雍。其實他是1992年的,我也一直喊他智雍哥,不過我們實際上和朋友差不多,他家境不錯,人總往國外跑,不怎么在乎這些?!?/br> “其實那個時候,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覺得會被選上的人是他。他跳舞的硬實力和我差不多,記動作卻比我快很多,我晚進公司兩年,但是他進公司前沒學過跳舞,進步速度也不好比。唱功呢,我們那時都不能說有多突出,對得起非主唱的身份而已,不過我還沒有結束變聲期,他卻已經結束變聲了。其他方面,他都比我強,他外貌組第一進的公司,長相在s.m.都算得上優越,在演技班的成績也好,性格也不錯。我當時是那樣想的,如果出道的人是我的話,最大的可能是組合里的門面擔當也要走演技路線,他就被按下來留著給下一個男團用,其他的情況我就想不出來了。不過,我年齡更小在公司練習的時間也更短,非要留一個給后面的團,我的可能性反而更大?!?/br> “有一天,我們幾個人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李泰民話鋒一轉。 2007年,冬。 “這家蕎麥面是特色啊,你要多大碗的,智雍哥?”李泰民問。 “蕎麥面?”鄭智雍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柜臺上面的菜單,“算了,我不吃這東西,給我來份海鮮面就行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你點個最平常的海鮮面?!币黄饋淼木毩暽懿毁澩負u了搖頭。 “就它了,別給我點蕎麥,聽見了沒有?”鄭智雍笑著揉了揉臉,“不行,有點累,我先去洗把臉,泰民,面好了幫我端一下”。 “好的”,李泰民一口答應,“哥,你這不是不舒服吧?” “不好說,鼻子還真有點難受,這時候要是感冒了,耽誤事啊”,鄭智雍仍然笑瞇瞇的,說完以后又問老板,“大叔,洗手間在哪里?” 鄭智雍剛走,面就出鍋了,幾個人端走了自己的蕎麥面,李泰民又折返回柜臺,把鄭智雍的海鮮面端了過來。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見鄭智雍挑食”,坐在他對面的練習生感嘆道,“最開始的時候知道他家里有錢,還以為他會被養得很挑剔呢”。 “事實上一點也不挑,路邊攤,垃圾食品智雍哥都吃,只是不會多吃而已”,李泰民說著,夾起一筷子自己碗里的蕎麥面,“不過,蕎麥面,這東西很難吃嗎?” “總不是因為不健康吧”,另一個人說,“看智雍那個堅決的樣子,肯定是不習慣味道”,他夾起來,吃了一口,“我覺得挺好吃的”。 “我也覺得,這家店做得很好,有機會還過來?!?/br> 李泰民也低頭吃了一口:“是挺好的?!?/br> “要不往智雍的碗里也放點吧,除了狗rou活章魚這些可能心理上接受不了的,其他挑食的情況只是沒有遇到味道足夠好的?!庇腥颂嶙h。 “對啊,他不是無神論嗎,也沒什么宗教上的忌諱?!?/br> “就算信教,也沒有宗教忌諱蕎麥啊。泰民,往智雍碗里加一點?!?/br> “等智雍哥回來跟他說不就行了嗎?!崩钐┟裾f。 “我看有點難,有些時候討厭就是一種心理因素”,有人就說了,“我小的時候死活不肯吃牛腦,看著就犯怵,后來我爸跟我說是豆腐,我就吃下去了,也沒什么”。 “那能是一回事嗎”,李泰民笑道,“而且,你們怎么不來”。 狼吞虎咽中的幾人:“我們和他關系不算親,他要挑剔我們的口水怎么辦?” 李泰民無言以對:“那……”他從自己的碗里小心翼翼地挑了幾根面,放到鄭智雍的那碗海鮮面里。 “怎么才這幾根,多加點?!?/br> “要是智雍哥還受不了的話,放多了串味怎么辦”,李泰民說著,不自覺皺起了眉,“我還是覺得等智雍哥回來問他比較好,可是已經放進去了……” “所以就不要后悔了,等他回來看效果?!?/br> 正在這時,木著一張臉的鄭智雍回來了。 “不舒服嗎?”看到鄭智雍這樣子,李泰民問道。 鄭智雍摸摸鼻子,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好像真的感冒了,這時候……唉?!彼聛?,手肘撐在桌上,心不在焉地拿起了筷子。 “放寬心,你的身體又不差?!庇腥苏f。 李泰民也安慰道:“對啊,我這兩年都沒見哥你生病?!?/br> “正是因為兩年都沒有生病我才擔心”,鄭智雍右手拿著筷子扎進碗里,一邊扭頭對李泰民苦笑道,說完之后他轉回去,低頭一口咬斷了夾起來的面條,“這里的海鮮面有點咸啊”,他用含糊不清地聲音說。 “叫你吃蕎麥面了,蕎麥面做得挺好的?!?/br> 鄭智雍笑著搖了搖頭,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扭曲了。 “咳咳咳咳……”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鄭智雍的身體蜷縮,嘴里的面條被他全部吐在了地上。這還不是終結,在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以后,鄭智雍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右手的食指直往嗓子里面探,明顯是在催吐。 飯店里其他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而和鄭智雍同桌的練習生們都傻眼了。鄭智雍再平易近人,也沒有表現過這么狼狽的樣子,他最最丟臉的時候,也就是跳舞的時候一不留神摔得很搞笑罷了,哪里像現在這樣,跪在地上,涕淚橫流,面前是一灘嘔吐物。 店主大叔也過來了:“這是怎么了?你沒事吧?” 他不來可不行,沒看店里其他客人都放下筷子了嗎!店主也害怕是食物出了什么問題。 這時候鄭智雍又是一陣咳嗽,終于把帶著胃液的酸味的還未消化的面條給吐了出來,他喘著氣,盯著自己的嘔吐物愣了兩秒,才對店主的詢問做出了反應,“有熱水嗎”,鄭智雍勉強地爬起來,聲音沙啞刺耳,“我是過敏”。 松了一口氣的店主趕快把熱水送過來,鄭智雍熟練地從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