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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幫助的工作,空閑的時間去搞什么hip-hop,如果沒有家里的錢和面子,你能像現在這樣逍遙嗎?” 鄭泰雍的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里,目光嚴肅凌厲。 “你不要告訴我你打算一直靠著家里,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只有更強大才能活得更好,你不會還不明白這一點吧,thinker?!?/br> 在最后一個“thinker”上,鄭泰雍特意加重了讀音。 第19章 19.調節 鄭泰雍覺得鄭智雍那不求上進、“除非自己有興趣否則就不肯去做”的勁頭實在讓人恨得牙癢。而鄭智雍的想法,和他哥哥有點相似——我哥還是那個社會達爾文主義者。 感覺真糟糕。 “哦,我知道”,鄭智雍的語氣仍是淡淡的,并沒有被鄭泰雍的那句“thinker”所驚到,他們對彼此都不大關心,可是要想了解對方的情況,也不算什么困難的事情,鄭智雍所在的圈子又沒多少秘密,鄭泰雍想知道的話,可以知道很多事,“現在我能借家里的勢,就借用了,如果哪一天我得不到家里的支持,我也活得下去,只不過要換一種活法”,他的聲音很輕,口氣卻很篤定。 “你就這點追求了?” 鄭泰雍倒不能直接否認鄭智雍的這番話。鄭智雍讀高中的那三年,相當一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治療上,精神狀態也非常糟糕,他先天又對于數字有關的東西不感冒,理科渣得一塌糊涂,最后考上在韓國排top3的高麗大學,鄭智雍是下了不少苦功的。 可是被逼到絕境才肯下功夫的話……鄭泰雍搖了搖頭。 “我就算有追求,和你所想的也不一樣?!编嵓绎L氣開明,兄弟兩人的年齡差距也不大,加上從小到大沒少發生矛盾,面對鄭泰雍,鄭智雍還真不講什么長幼有序。 “你的追求,那什么hip-hop?還是想借機再去做歌手?”鄭泰雍的目光尖利如針,直直地從鄭智雍的眼里刺進去,“你已經浪費過四年了,鄭智雍”。 鄭智雍稍感不適地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沒辦法,沒有找到其他有意思的事情?!?/br> “你想在你的歌詞里探索人心社會,現在還只是小打小鬧,要是名氣大了,得罪人是早晚的事,你敢嗎?”鄭泰雍嗤笑一聲,“退一萬步,你還想做藝人,想好怎么面對你那群老熟人了嗎?你怎么解釋你當初突然消失的事,因為殘廢了心情不好,所以誰都不想見?還是說你嫉妒最后出道了的人,所以就算后來知道有人因為你背了黑鍋,也懶得去解釋?” 鄭智雍和緩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自己的黑歷史對方全知道,這感覺一點也不好。 至于鄭泰雍,他這個完美主義者,還沒有過行差踏錯的時候,至少鄭智雍不知道。話說回來,鄭智雍也懶得關注這些,就算他被鄭泰雍翻舊賬翻得很不爽。 “你打著興趣的旗號,卻解決不了問題”,鄭泰雍并不打算放過他,“你已經二十三歲了,還打算任性幾年?”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鄭智雍反問道,“就算我是在混日子,花的是你的錢嗎?還是我將來落魄了會扒在你身上吸血?” “你在借助爸媽的庇護?!编嵦┯赫f。 “那就跟他們說,說不要在用他們的面子來保護我?!?/br> “你以為我不想”,鄭泰雍氣得咬牙,對于鄭智雍的油鹽不進,他感到頗為棘手,“爸媽是站在另一個角度!” 鄭智雍伸出手,做了一個“?!钡氖謩?,阻止鄭泰雍繼續說下去,半年沒見,他不想一見面就和鄭泰雍吵得天翻地覆,“停停停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三個孩子中成材兩個,概率已經很不錯了,剩下一個勉勉強強也沒什么,對吧?”他努力地讓微笑重新回到自己的臉上,“你和大姐做的已經超出他們的期待了”。 “然后剩下你這個蠢貨”,鄭泰雍陰著臉,“不想著壯大自己,居然還抱著‘到時候再說’的念頭,我感覺你比小時候那個迎風流淚的神經病更糟糕了”。 “神經病也是有人權的,哥”,鄭智雍將手撐在車窗那里,表示不想再談了,“我能活下去不給你們添麻煩不就行了,又不是能勾心斗角的料,為什么一定要走你們的路線啊”。 “沒有天分,你多學一些啊?!?/br> 鄭泰雍拉開駕駛座旁的門,仍沒有忘記再刺鄭智雍一下。 “還有,我只相信強權?!?/br> 被鄭泰雍“恨鐵不成鋼”,是長大一點以后的事情,小的時候絕大多數人的思維都偏向于簡單粗暴,鄭智雍得到的就不是“恨鐵不成鋼”,而是輕視與嫌棄了。 而長大以后,鄭泰雍接受了鄭智雍在天分方面與他的哥哥jiejie有一點不同的事實——對語言觸覺靈敏,記憶力出色,但邏輯思維能力有限,理科渣,交際能力領導能力也不行。 這樣的天分在鄭泰雍看來本來就有些雞肋,但還能夠容忍。 他不能容忍的是鄭智雍的不思進取。 鄭智雍打開房間里的燈。鄭智雍現在的住處室內陳設很簡陋,沒有多少東西,不過考慮到他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單身漢,這樣的情況還可以接受。其實以他現在的工資水平,要付得起這個地段的房子的房租是有一點緊張的,幸好他偶爾接的那些同聲傳譯的工作收益相當不錯,夠鄭智雍支撐一段日子。地下公演當然也有收入,不過鄭智雍上去的次數太少,那點收入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要是鄭泰雍的話,肯定又會說我仰仗了父母的人脈才能接到那些活吧。 鄭智雍煩躁地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里。剛才在公司的時候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現在周圍沒有人在看,負面情緒又涌上來了。 我這個樣子了還能自食其力還不夠嗎,找工作的時候借用了父母的面子又不是在啃老,活是我自己在干的!又沒有對不起那份工資…… 但這些話鄭智雍不能說出來,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年齡才比他大兩歲就已經成為了人生贏家,而且未來只會更成功的家伙,更要命的是,他不像鄭智雍那樣有過做錯事的黑歷史,打拼的過程中也沒得到過多少家庭的助力。 真討厭。 鄭智雍郁悶地翻了個身,結果動作大了一點,下一秒他就捂著腰,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擺正姿勢,木乃伊一樣地仰躺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地深呼吸了幾次,肌rou才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胸口卻像是堵住了一樣。 他想起了小的時候,他與鄭泰雍的對話。至于為什么是小的時候——他受傷之后,鄭泰雍多少要讓著點病人,已經不怎么和他吵了。 “強者才擁有話語權,沒有本事的話,被欺負了就憋著”,鄭泰雍說,“明明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