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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指點道,“不若,到了天宿海,叫你敞開了懷吃?”既然想著要與她作對,便別怪她將頂階食物鏈帶來了。 “天宿海?”海藍出身天宿海,聞言便低頭喪氣道,“不行?!彪m然龍很好吃,不過,“當年我的祖先,與祖龍有過約定,不能隨意獵殺南方龍族?!辈蝗?,那天宿海中的龍族,早就被潮生獸給吃光了。 “祖龍?!蹦林蹖掖温犃诉@個名字,便好奇道,“那萬龍之祖,都在你們那里?” “什么?”不過這么點兒時間,海藍又攤在了墨沉舟的身上,伸出舌頭喘了幾口氣,便不樂意道,“這個樣子真是太難受了,我真不喜歡?!闭f罷竟是突然光芒連閃,化作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潮生獸的模樣,落在了墨沉舟的肩頭,藍色的滿是鱗片的尾巴勾住她的脖子,方才在剛剛被擊飛,此時跑到墨沉舟的腳下,卻見自家的位置被占而傷心的小狐貍的注視下,繼續說道,“祖龍,咱們那里不過只有一條?!彼吆叩夭渲林鄣哪?,說道,“還有一條隕落在了北地妖族,不過具體的位置,這么多年誰都沒有找到?!?/br> 無奈地看著腳下的小狐貍抱著毛茸茸的大尾巴抽抽搭搭,墨沉舟便俯身將它抱在了懷里,果然見狐貍的眼睛里閃亮極了,這才問道,“這么說,你們也不敢肯定那條祖龍已經隕落?”這若是她接下來消化了南方祖龍的精血尸身,也不知道那剩下的一條會不會跑出來干掉自己啊。 “一定隕落了?!毙⌒〉暮+F卻肯定道,“這是我們看管的祖龍,隕落之前親口說的,絕對不會有錯。況且,”它微微遲疑,卻還是咬著一口小白牙道,“祖龍過于強大,天道之下是容不下這樣的生命的,隕落是它們必經之路?!蹦菢雍粑宦暠隳軌蜣Z塌山河的存在,天道不會眼睜睜看著的。 下意識地撫摸著小狐貍的毛皮,墨沉舟就感到油光水滑,心中反復思量,都覺得這件買賣還是可以做的,只要她能夠進階金仙之后前往,便有自保之力。況且越到上位,墨沉舟便越發地感覺到修為的重要性。如同當日在諸仙大宴上倚靠大天帝的名頭來鎮壓諸仙的情勢,在別處,那是不大好使的。 真被干掉了,可不就是殺人奪寶的節奏么? 想到此處,墨沉舟便感到一種迫切的感覺。對于進階的迫在眉睫,叫她心中波動,然而對于天宿海的問題,她還是問道,“天宿海中,可有準圣?”她如今能夠與金仙有一搏之力,若是布下劍陣,陣殺大羅金仙也能勉力一試,然而準圣或是大羅巔峰,便有些吃力了。 “這個我知道?!狈讲诺凝堊?,名為敖河的青年見這一回死里逃生,忙出言道,“別的不說,那南方龍王,就是一名準圣。不過,”他見墨沉舟目中一凝,便急忙道,“他的修為,是當年接掌王位時拔高的,因此并不算是真正的準圣?!?/br> “至少也應該有大羅金仙巔峰的水平了吧?”墨沉舟臉色一抽,心說在本王這太乙的份兒上,準圣與大羅金仙有區別么? 心里恨得司禮星君咬牙切齒,墨沉舟便陰聲道,“給我等著!”那司禮星君,她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家伙還算一般,不過天宿海,另有海族大能?!卑胶涌攘艘宦?,心說這丫頭煞氣太重,急忙道,“其中一頭水麒麟,一頭異種玄武,這兩個家伙統領天宿海一半的海域,皆是準圣階位?!蓖笛劭粗林勰樕锨嘟畈l,他便安慰道,“不過這兩位都是老前輩了,等閑不會涉及你與龍族的閑事。只是,那龍族數量不少,雖然頂階修為的沒有,不過普通的金仙大羅金仙真的海了去了,還有那龍王麾下又有數人身登大羅巔峰,這個……” 他言下之意,就是墨沉舟去了簡直就是送死。 不過想到這一次英招也出手,還有那如今又黏黏糊糊地靠在一起說情話的兩名準圣,敖海覺得大場面還是可以的,便笑道,“怕什么,若是真的惹急了咱們,別忘了,我中海,也不是軟柿子!”南方龍族算個屁! “天道之下修行不易?!蹦林垡姲胶右桓贝箝_殺戒的模樣,便微微搖頭,皺眉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南方龍族之中,有人愿意與我握手言和,我也不會將他們斬盡殺絕?!彼?,“說到底,這是我與嫆鯉仙的私怨,何必拉著龍族全族去死?”不說詹臺青,便是敖海,只怕也不會真的袖手旁觀,到時一不小心,南方龍族真的會滅族也說不定。 墨沉舟雖不是好人,不過牽連無辜,還是不愿隨意去做的。 當年那個無所顧忌,是人命如草芥的墨沉舟,已然逐漸遠去了。 心中卻并不為自己的這種變化感到不喜,墨沉舟正要與敖河繼續問些什么,卻見得遠處,一道陰森的暗芒沖天而起,一道血光卷過,正聽得一個張揚的聲音叫道,“段平!你天元宗遠在萬里之外,放下你手里的小丫頭,本座便饒你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師伯要奮起,馬上回天元宗,賤蛟和小鯉魚嘿嘿嘿~~段平這小家伙兒,親們詳見43章吼吼~~ ☆、不棄 聞得天元宗三個字,墨沉舟目中便微微瞇起。 雙目化作豎瞳,向著遠方眺去,就見得那遠處,正有兩團光影一前一后飛快地前進。前方的光芒暗淡無比,其中隱隱地露出一名面容堅毅,如今卻神色萎頓的青年。這青年便是聽了身后的傳話,面上也不動容,只夾著胳膊下的一名受傷的女修,賣力奔逃,只是看他目中神光全無,便知曉已然受了重傷,與身后追擊他的人的距離也在慢慢減少。 見了那青年的表情,墨沉舟心中一動,止住了想要出手的敖河,只靜觀其變。 雖然遠隔萬里,然而在場的都是高階仙人,便聽得那女修在艱難地往后看了一眼后,面上露出苦色,抬頭輕聲道,“段平,把我丟下吧?!币娗嗄陳灢蛔髀暤仫w遁,便跟聽不見一般,她的目中便落下眼淚來,輕聲道,“那人是個玄仙,你是逃不了的,不若犧牲了我,或許,你還能活著?!彼舐暤?,“反正,這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繼續奔逃了數里,這段平被身后的一道靈光掃到,頓時一個踉蹌,胳膊下的女修險些掉下去。他卻將這女仙往胳膊里緊了緊,吐出一口血來,木然道,“你是我的師妹?!?/br> “師妹?”似乎是覺得死到臨頭,這女修就喃喃道,“你竟然還覺得我是你的師妹?”她看著這青年嘴角的血落在自己的身上,再也忍不住哭道,“這么多年,我一直看不起你,覺得你笨,還笑話你,你還認我是師妹?!” “嗯?!倍纹捷p輕應了一聲。 “可是我沒有臉?!毕氲竭@么多年,她帶著一干師兄弟,雖然懾于門規不敢真的如何,然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