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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小鮮rou”,還出了樂隊專輯,銷量紅紅火火,連續登上了音樂軟件前三的排行榜。 迷鹿這個經紀人,也有幸目睹他拍寫真的全過程。這是個經過包裝而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蒼白的皮膚,遮住了一直就消不掉的黑眼圈,烏黑干凈的頭發經過發膠固定好,劉海被撩上去,向上揚的烏黑凌厲的眉毛,左邊眉毛為了凹造型而在眉尾處空了一行,尖尖的眼睛有用眼線加深,大地色的眼妝,微微夾了夾睫毛。 穿著現在最潮流的衣服,整個人氣場全開。 那一天,迷鹿覺得自己真的是眼瞎太久了,現在才發現白阮非真的長出一副絕世容顏的臉來,帥氣與美麗在他身上一點也不沖突,相反,英俊得連最好的詞語都甘拜下風。 白阮非拍照時,坐在沙發上凝望鏡頭,然后抹唇,要么將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站得筆直,將衣領豎起,側面拍,再就是直接五官特寫。 漂亮的嘴唇揚起一個弧度,像深夜一樣的眼睛,逐漸綴滿萬顆星辰。 少年的自信,青春期的美好,活力。 一點點成為日后揮之不去的畫面。 漂亮帥氣的白阮非,長得好看就算了,還個子那么高腿那么長,唱歌還那么好聽,又會跳舞、彈吉他,而且戒掉了那些不好的習慣,連煙也不抽,簡直是完美的人類,怪不得說他是男神。 有時候迷鹿也會說:“你這么好,怎不找個女朋友?……但千萬不要是韓秀芝那種的!” 而白阮非回:“藝人不能談戀愛?!?/br> 漂亮又隨性的笑容,而迷鹿只看見這些,卻不知道白阮非將手藏在身心,然后用力握住,就像心太用力地悲傷,而止不住地發疼。 白阮非站在那兒,遞給了迷鹿一張光盤,上面有他“elk”的簽名,他說:“向壯子,這是第一張有我簽名的光盤,給你?!?/br> 迷鹿笑了笑,一種滿滿的又壓去了一半的幸福,而說:“謝謝你?!?/br> 在白阮非這里租了兩個月多,這里的房價其實貴得迷鹿給不起,就連租金也給不起,但是白阮非說幫他干家務活,就免一半的房租,這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只是迷鹿偶爾會覺得奇怪,一種特別的情緒在身上流淌,在白阮非的房子里睡覺,睡覺前看見他,起床看見他,在他的房子里忙上忙下,就像……一個真正的女主人一樣…… 白阮非一點也不奇怪嗎?還是太熟悉了,這樣是正常的?這段時間好像自己跟他,比跟許竹在一起時還要多且親密……這樣子是不是正常呢? 迷鹿在漂亮的房子里,將平坦的地掃好,像要把心里的亂一點一點掃去一樣,如果掃不去就忽略。這種巨大的情緒壓在胸口,這種無法定義的感情是另她瑟瑟發抖的,而不得不裝作沒有看見。 就在這時候,白阮非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系著一個浴巾,雖然這是他的房子,他有他的自由,但衣不蔽體這種事情還是不應該發生的。 “白阮非你!”迷鹿咬牙切齒,卻說出,“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女的?” “噗——”白阮非正好在喝水,沒有噴卻噎到了,而不停拍胸口,“咳……向壯子你……是對自己的女性特怔不滿意嗎?雖然那里是‘平平無奇’,但也不要自卑啊……” 換句話說,他在罵她……平——胸! “那你對自己的男性特怔也太自戀了……” 然而迷鹿注意到他的胸貌似比自己還要大,“你最近是不是有在健身???”以前頂多是腹肌與人魚線,現在冒出了發達的胸肌。 “最近我在增肥,好練肌rou?!彼π?,“完美嗎?” 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其他的,而只好心服口服,“是啊,完美?!?/br> 漂亮的房子,有燦爛的光線,外面有白柵欄,種著薔薇。如今花開了,滕蔓綠了,仿佛童話故事一樣,美麗的開頭,美麗的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住著兩頭鹿,一頭公一頭母,然后它們倆相愛了。 白阮非終于想起那天喝醉酒的時候,究竟對迷鹿講了什么,原來是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童話,而童話一輩子都只能是童話,因為我們并沒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很久很久以前…… 迷鹿注意到白阮非每天晚上都會吞一種藥片,一開始以為是毒品之類的小型藥品,而心慌了一下,可白阮非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說那不是毒品也不是冶抑郁癥的藥,而是用一種隨便的口吻說:“這是褪黑素,沒有它我會睡不著覺?!?/br> 白阮非已經有很久的失眠史了,不靠藥物根本就睡不著覺,就算閉著眼睛也是無法失去意識,而就算眼球疲倦到有紅血絲,也無法自行入睡。 “褪黑素什么東西呢?類似安眠藥那種嗎?”迷鹿開口問,白阮非一直有深深的黑眼圈,盡管粉底可以蓋住,但是仍看出他的疲勞。 白阮非說:“安眠藥副作用大,功效一樣,讓人體分泌想睡覺的東西,而且網上說這東西還有美容養顏延緩衰老的作用?!?/br> “那天天用不會有副作用嗎?” “幾乎沒有?!?/br> “那我給我吃一片?!泵月股斐鍪?,白阮非一口拒絕,“你又沒有失眠?吃來干嘛?” “延緩衰老??!” 迷鹿天真的笑臉印在在自己了柔軟的心臟里,于是,總是在想著這張臉,而變得無比心酸?!耙蕾囆院艽蟮??!睕]有什么毒性,依賴卻很大,是因為自己太習慣了吧,而對一切都被動起來。 “那你……”還想要說些什么,只看見他nongnong的黑眼圈,而無法開口。 “我就是個喜歡依賴的人?!蹦且痪洹拔医洳坏裟恪卑兹罘菦]有說出口,而是讓悲傷的情緒,用微笑掩蓋。那時候我笑,那時候我會去笑……是因為我怕自己會哭出來,而說出,吶,向壯子,我一直依賴你。 你是我最后,也是一生都無法戒掉的依賴。你比□□還要根深蒂固地,入侵我所有的五臟六腑,乃至血液、骨髓。 房子里還多了一個身影,是那個黑灰色相間條紋的貓咪,跳在了昂貴的沙發上,然后蜷成一團。它時常神出鬼沒,還是一頭憂郁的貓。是白阮非前幾天在夜路里撿的,是一只餓成皮包骨的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后來這只貓成為家中的新成員后,就胖得像個球一樣。 白阮非叫它“刺猬”,迷鹿說怎么可以叫“刺猬”呢?兩個都不是同一品種。白阮非一本正經地說:“怎么不可以?人還可以叫阿貓阿狗,甚至豬豬呢……” 迷鹿發現這只貓跟白阮非的眼睛一樣,眼頭尖尖的。喜歡圍在白阮非的腳邊,然后裝死一樣一動不動。 “貓不可能冬眠吧?”迷鹿說。 “刺猬才冬眠?!?/br> 迷鹿撅起嘴巴,“怎么會有這么懶的貓?再這樣下去它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