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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著褲子爬回去。 崔蓬笑著與唐縱對峙,沈約則看著崔蓬的側臉,他想,她變了,不僅是聲音變了,連人都變了,她以前可沒這么大膽叫著要扒掉男人的褲子腰帶。 第39章 愛恨情癡 崔蓬與唐縱眼神交接一回后, 舒芬在旁邊起哄:“廢話少說, 這就來吧?!?/br> 沈約略看了崔蓬一眼, 其實崔蓬的牌技不太好, 但她自己好像不知道, 還回回往唐縱放的鉤子里鉆。唐縱放了一張牌,“碰”,崔蓬正要喊碰, 沈約先下牌, “胡了?!?/br> 眾人莫名其妙, 才第一圈沒到頭,沈約就推牌喊胡了。 “喂喂喂, 沈大人,這局不是說好咱們讓唐大都督和崔公子斗的嗎,你怎么截胡了?”舒芬無限惋惜, “我還等著看唐大都督除褲腰帶呢!” 正巧霍家的下人端著凈手的水過來, “諸位請凈手, 那邊要開席了?!?/br> 賭約才到一半, 唐縱瞧著崔蓬,崔蓬伸手就要去拔自己的白玉簪,“既然大都督喜歡, 那咱們權當交換個物件好了, 大都督的腰帶我也很是喜歡?!?/br> 唐縱笑著看崔蓬,崔蓬一把拉掉自己的白玉風鳥海棠簪,她大大方方將簪子遞過去, 正巧霍韜從外頭進來,他將崔蓬扯開,“崔公子,唐大都督是和你說笑話的,人家不要你的簪子?!?/br> 唐縱被崔蓬架在火上烤,人家把簪子都拔了,自己還扭扭捏捏,于是真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崔蓬就這么看著他,目光冷淡。 崔蓬才不在意唐縱心里想怎么樣,或者是他想證明甚么。崔蓬拔掉簪子,其實唐縱和沈約早早就望過她的頭發,但她頭發束得很緊,并且她在朝鮮的時候就已經將頭發絞了,現在就是散開頭發,也瞧不見甚么青絲垂背,最多是一把長不長短不短的亂發而已。 崔蓬將唐縱的心思卡得很準,唐縱即使懷疑甚么,也絕對想不到崔蓬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絞發、壞嗓子,一個女人,或者一個人能承受這種苦楚,那她或者他還怕甚么呢? 果然,唐縱煞費苦心設計的賭發簪大戲剛剛落幕,他就撲了個空,崔蓬沒有耳洞,他的頭發上也并沒有形似一個女人的痕跡,都沒有他想論證的點。唐大都督想,若要勘察到底,只能逼著崔蓬將衣裳脫下,躺在床上看了。 唐縱將鑲嵌著珍珠寶石的腰帶取下來,“既然崔公子喜歡,那就拿去吧?!?/br> 賭到這個份上,兩敗俱傷?;繇w早早備好了另一條碧玉蟒帶和一根琉璃半月簪,“來來來,請兩位換上吧,我這里的東西雖不如兩位原先的好,好歹也是那么個東西,二位都不要嫌棄?!?/br> 霍家的東西自然的好的,霍家就沒有拿不出手的東西,霍韜看了舒芬一眼,使了個眼色,舒芬連忙拿了蟒帶就往唐縱腰間扣,“來,大都督,小的給您系腰帶......” 舒芬搖頭晃腦,“大都督是不是怕了,生怕我要‘我與將軍解戰袍’?” “咳”,唐縱偏開身子,“你仔細些,我是怕你手腳笨,我自己來?!?/br> 那根琉璃半月簪還擱在盤子里,沈約望著那簪子,崔蓬也不伸手拿,他準備要動。 沈約的手指才動,霍韜已經笑嘻嘻地取了簪子,往崔蓬頭上插,彎腰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再扭下去,他就惦記上你了?!?/br> 這桌子飯是個甚么滋味,眾人都不知道,霍韜安排的酒水,大家都沒怎么喝,將近散場的時候,唐縱才來了一句:“國公爺這里的確是歌舞場、溫柔鄉,但既然已經成家,就不該成天地往外頭跑了?!?/br> 沒有人說話,唐縱這是在敲打沈約,做大舅哥的敲打自己的妹婿,誰能說話? 唐縱慢悠悠擱下酒杯,“好了,今日圣上生辰,圣上高興,咱們做臣子的也高興,霍國公爺又大方款待,咱們都很開懷,時間也不早了,這就都散了吧?!?/br> 唐縱領著沈約走了,舒芬撇嘴,“啥玩意兒,人家沈大人又不是他家養的狗?!?/br> 霍韜一個冷眼瞟過去,舒芬連連拍自己嘴巴,“我說錯了,說錯了,唐縱是當天下人都是他唐家的狗,除了咱們圣上?!?/br> 崔蓬起身,“國公爺,舒大人,崔某也告辭了?!?/br> 唐縱帶走了崔蓬的白玉風鳥海棠簪,他自己的寶石腰帶還擱在桌上,崔蓬沒拿,那寶石腰帶就丟在原處。 舒芬道:“這朝鮮來的崔公子還挺有性格啊......不過唐縱的meimei唐三也挺有性格的,這倆人倒是可以上一個桌子打一回牌,斗個勝負?!?/br> 霍韜打個哈欠,“好的不靈壞的靈,你且等著吧?!?/br> 舒芬撇嘴,“崔公子是個講臉面的人,但凡講點臉面的人都不是唐三的對手。唐三的惡行在陜西那一片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家年輕男人見了她都跟避瘟神似的,唐縱看著挺正常的,怎么會有個這么歹毒的meimei?” 霍國公爺先是笑了笑,后頭手在桌上敲了敲,說:“在京城的地面上,唐玉蝶不敢造次,出了榆林那片地方,誰管她是唐三小姐還是鄒七小姐?不說別的,就唐玉蝶自己開爐煉丹這一樁,唐縱敢公開讓他meimei在京城修灶嗎?他們兄妹以為京城是甚么地方,他們以為在京城和在他們老家陜西榆林一樣,燒掉半座山頭也無人管?哼,唐縱還當他在陜西做土皇帝呢?” “那也是,唐玉蝶今天敢暗里起灶,明天錦衣衛就有人去踹了她的窩?!?/br> 舒芬正覺在錦衣衛的監視下,唐家人有了約束,又轉念一想,“國公爺,不對呀!若錦衣衛出手弄折了唐玉蝶,那唐縱也不能放過沈約,唐玉蝶要是滾回陜西去,沈約恐怕也得陪著去。這樁生意,咱們虧了!” 霍韜瞧了瞧自己的手,“唐縱想叫沈約給他家的一個瘋姑娘陪葬?哼,想得美!” 崔蓬自然不知道霍韜和舒芬在說唐家的瘋姑娘,她離了霍家,本想慢悠悠往自家走,崔家的宅子和霍宅不遠,就在霍宅后院拐角的第二條街上。若她從霍家的后門出去,應該是更近的。不過崔蓬并不想走后門抄近路,她走到霍家正門口,才準備拐彎,卻見一輛馬車停在十字路口,馬車的簾子被撩開,那人手指上的戒指在夜色中都熠熠生輝,崔蓬一見那雙手,便低頭笑了。 唐縱撩開簾子,說:“崔公子來了?唐某特意在這里等你?!?/br> 崔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