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里有人喊了兩聲,他應了一句,起身就要離開。在門口,爸爸隨口又問了兩句,他認真聽著,然后禮貌地點頭。 這一次近距離看他,當著爸媽的面我不但太明目張膽,只好依偎著mama的手臂,偷偷瞧他。岑余的皮膚很白,即便是背對著光亮,似在發光。他認真聆聽長輩的問話,禮貌又恭敬,跟下午那慵懶隨意的模樣不大相同。 臨走時,他沖我狡黠一笑,我臉一紅,像一只偷腥被發現的貓。 岑余去了三衡念高二,我在宛中讀高一。 早晨起床,我穿著睡衣打呵欠的時候,隔壁的岑余騎著自行車已經騎往三衡的方向。我在樓下跟桑桑追著鬧的時候,他滿頭大汗一陣風似的,從身旁掠過。 后來我就坐在樓下的秋千上蕩啊蕩,望著那個少年扔下自行車,帶著一身傷,像一只靈活地貓,蹭的一下跑回家。 桑桑最近生病了,老往醫院跑,裴朝心疼meimei受罪,終于知道自己還有良心,天天守著,meimei長meimei短的,讓去醫院看望的我差點驚掉了下巴。 生活就這么簡單的過去了。 搬來大半年,我也沒敢同岑余說過幾句話。原本歡脫的性子,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沉靜。 桑桑還是那么活潑好動,總是拖著我去跨過大半個尚城去看海。尚城沒有海,只有開發商開發的人工湖。但對于從來沒有接觸過大海的我們而言,足以讓兩位女孩開心的圍著轉。 桑桑倚著我,望著有些綠油油的湖水,笑著說道:“青青,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去看看大海,吹著海風,還要在海邊建一幢小屋,看著朝陽和日落?!?/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手舞足蹈比劃著未來的小房子。 我望著湖里倒影的落日,不知不覺腦海中又浮現那張精致的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長大對于我來說,還很漫長。 我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暗自叫囂。長大,多好啊。 裴朝期末考試多門不及格,被裴老爺子打了一頓,扔到了部隊里。假期后再見時,人已經黑成炭了。 高二上期,剛開學不久,岑余轉來宛中。 宛中比三衡的規模大很多,高中部與初中部分在不同校區。開學典禮的時候,我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前端,一回頭就望見站在末端的少年。即便中間越過重重人群,我還是一眼就找到了他。 岑余垂著腦袋,姿勢很端正,時不時也配合這臺上講話的校領導點頭。我卻抿著嘴偷笑,大約是陽光越發熾烈,他睜開眼,立刻又瞇了瞇眼睛,將腦袋扭一邊又繼續開小差。 桑桑突然拍了拍我肩膀,我扭頭看她。她卻朝我擠眉弄眼,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笑出聲。好在臺上的人講得越發激動,掌聲雷動,將我那不合時宜的笑聲掩蓋。 裴朝大概偷著睡覺被班主任逮到,此時正無精打采被人訓話,頭也不敢抬一下。 我心道,裴朝你的修為還是太淺了吶。 作者有話要說: 磨磨蹭蹭,這篇終于開坑了,第一次寫娛樂圈相關的文。沒錯,這里面還是我們鐘年打醬油,岑小余和宋青青的故事很平凡,也很簡單。遇上喜歡的人,就要努力向他靠近。 希望大噶追星愉快。 另外,大執子第二篇文也開坑啦,3月17日開始更新,喜歡的盆友可以點一波收藏,(づ ̄ 3 ̄)づ愛你萌~等工作安定下來,就能夠穩定更新寫文啦,動力滿滿呢,感謝支持! ☆、名字 cao場上烏泱泱地全都是學生,臺上領導的講話,終于在半小時后結束。 岑余打著呵欠,隨意用袖子蹭掉額上的細汗。與他同行的人,不知說了什么渾話,他一臉窘迫,就要伸手去教訓人。不知是感應到我的目光還是什么,他虛著眼睛朝著我這方看了看,恰巧裴朝跑過來與我說話,我連忙回頭應著,等回頭看過去時,只能看見那逐漸遠離的背影。 裴朝一把拍向我腦門兒,我吃痛低呼一聲,嚷道:“裴朝,你下手不知道輕點?” 他一聽也不鬧了,趕緊扒開我的手,輕輕用指腹觸碰,“哎喲,這一片都紅咯?!?/br> 聽這話,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朝著小賣部跑去。桑桑拿著水站在那里,正巧也看見了我。 裴朝高中成績總是跟不上,偏偏整天都不愛學習,被丟進部隊里鍛煉了兩個月,剛收斂的性子還是本性難移。 桑桑說:“爺爺發了話,這學期成績再掉車尾,就給他留級?!?/br> 我一聽樂了,那敢情好,以后再見裴朝就可以喊學弟了。 桑桑表示非常贊同我的看法,完全無視一副臭臉的裴朝。 下午放學時,看見籃球場那邊圍著一群人。桑桑和我扒開人群往里面走,還沒來得及看清情況,就聽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聲。 裴朝罵咧咧道:“你這孫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推我兄弟,你找死不是?” 被指著鼻子罵的那人臉色也不好看,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喘著粗氣,情緒也很激動。裴朝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裴mama給他新買的衣服被扯開一個大口子,小麥色的皮膚敞露人前,他倒沒顧上。 桑桑趕緊沖過去,扯了把他的衣服,“裴朝,你怎么又跟人打架?!?/br> 他眉頭一皺,正準備反駁,看見我來,他將臉扭到一邊,更不愿意說話。 我無奈撫額,這小子還氣我呢。 場面一度冷了下來。 這邊的爭執,已經引起老師的注意,裴朝的班主任沖在最前,正風風火火的朝著這邊趕。圍觀的人一看這事情鬧大了,連忙四散離開,又忍不住回頭關注這邊的情況。 不多時,這邊只剩下裴朝和我,桑桑,還有坐在籃球架下一聲不吭的少年。 剛來時,我的關注點一直在裴朝身上,現在才注意還有其他人。 那人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這邊的爭執似乎與他無關,他的衣服有些亂,膝蓋也被磨破了皮,他一只手隨意的搭在地上,另一只手捂著腳踝。 老師剛剛趕來,對著裴朝一聲冷哼,就連忙蹲在那位少年跟前,“同學,還能走么?” 我才想起剛才裴朝說的那句“推我兄弟”,大約是因為他才跟人家起了爭執。 聽見老師的問話,那人終于抬起頭,對著老師禮貌地笑了笑,“老師,我沒事?!?/br> 聞言,裴朝的班主任臉色才好看一點,將裴朝叫進辦公室談話。 我這才走近他,他又恢復了那副懶散的模樣,仿佛剛才那位禮貌又拘謹的人不是自己。 我早已習慣他在長輩們面前的這副乖乖學生的樣子,現在看他臉色不太好,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我遞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