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些從他口中得知一些關于司馬巡的消息。 何叔寶卻是不緊不慢地先抿了口水,還未放下杯子,司馬淳便開口問他了:“那人,他說了些什么?” 何叔寶眉毛微微皺了皺,那表情有些難以形容,很是復雜,司馬淳是沒有從何叔寶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來的。 何叔寶想了想,將杯子放在案上,說:“這位,嗯,司馬先生,實在難以形容?!?/br> “??!”司馬淳沒想到會從何叔寶口中聽到這么一句話,“他怎么啦?” 何叔寶搖搖頭,轉頭望了望門外,湊近了司馬淳一些,輕聲對她說:“唉,我也不好說他壞話,只是,這人吧,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司馬淳還有些不明所以,何叔寶也很為難,再怎樣,司馬巡也是司馬淳的父親,按禮,他也要稱一聲岳父的,要讓他這個晚輩,如何去說長輩的不是呢!還是對著長輩的女兒說! 可是,作為長輩,這個人,實在是太稱職了??梢哉f,司馬巡其人,是典型的世家大族的嫡幼子的形象,自幼得家族寵愛,凡事都有父兄撐著,他只用作作詩,寫寫字,每日游山玩水,便是清貴得不得了。至于什么家族振興,封妻蔭子,在他的腦中,那是完全沒有這個概念的。 何叔寶與司馬巡談地很順利,司馬巡可說是毫無隱瞞。這并不是說司馬巡便真的是一點城府都沒有,畢竟讀了多年的書,師長也教導了多年,他素來也有“才子”之名,絕不會真的便是個天真爛漫之人。 司馬巡將多年前的事都說出來,只是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些往事,故人也不在,便是說了出來,也沒什么大不了。沒錯,司馬巡這個駙馬,就是這樣的自信。 對于端宜公主,他并不覺得自己詐死出走有何不對,他的話是,“公主看重我,要與我成婚,我已應允她了,這是她所求的,她還有何不滿?” 對于那對明面上說不清來歷的龍鳳胎,“他們的母親崔氏秋娘,是個可憐人,家族傾亂,流落江南,我憐她惜她,她也別無所求,只愿跟著我,不求名份?!?/br> 說到這里,司馬巡還有些不滿,“我本是要將他們帶回公主府的,既是我的兒女,想來公主也不會介意才是。只是母親不同意,硬是將他們姐弟倆落在三哥的名下?!彼抉R巡到如今,對于此事還扼腕嘆息。 何叔寶已不知道在面對這位長輩時,該露出怎樣的表情了。 他只是有些慶幸,自己及時將司馬淳趕回了靜怡堂,沒有讓她在這里當場聽司馬巡說這些話。何叔寶相信,司馬淳會當場出手教訓他的。 司馬巡對這些往事沒有隱瞞,也并不介意對何叔寶這個晚輩談論這些?;蛟S,他已多年沒有與人說起這些話了。 何叔寶便試探著問他:“公主府的私兵,不知先生可知?” 司馬巡點點頭,說:“公主沒有并無隱瞞,只是我不太耐煩聽這些?!闭f著也仔細回憶起當年的往事來,“那段時日,秋娘身子有些不好,請了幾個相熟的醫師都沒有起色,秋娘便說,要到公主府去求一求,我是不愿再回去的,便拿了塊玉給了下人,要他憑著這公主的舊物,去公主府求個名醫過來?!?/br> 何叔寶一聽,便問:“可是一塊白頭富貴玉佩?” 司馬巡想了想,不甚在意說道:“大概,是吧?!?/br> 何叔寶嘆息著,眼前這個人,不止糊涂,還特別荒唐,想來以往,若不是有司馬家老太太與端宜公主護著,只怕是死了好幾次了吧。 司馬巡還在那里喋喋不休:“阿淳這脾氣太大了,她怎地與她母親一樣,這般剛強。女子當以柔順為美,何況如今大梁已亡,她已不是皇室貴胄,哪能還如以往那般胡鬧呢!” 何叔寶本不欲與他爭辯,但聽司馬巡竟然說司馬淳不好,也有些忍不住,便分辯說道:“阿淳這樣便很好?!?/br> 司馬巡笑著搖搖頭,還有些炫耀:“可惜我的秋娘去了,不然,當讓你看看婦人的典范!”何叔寶都被氣笑了,強忍著又問了一些話后,便告辭走了。 司馬巡在后面連聲問他的清姐澈哥在哪,何叔寶也裝做沒聽到。 何叔寶在司馬淳面前,挑著能說的只講了個七七八八,但便是這些已被刪枝剪葉的話,司馬淳也氣得不輕,她當時便要沖出去,誓要扇司馬巡幾個巴掌。 何叔寶便連忙拖住她,勸慰道:“你看你這般生氣,他卻像個無事人一般,這樣教訓他,一點作用都沒有。你信我,我一定讓你出這口氣?!彼抉R淳喘著氣,方才緩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放在存稿箱,居然沒設時間…… 有小天使在看么,動動手指,求收啦! ☆、司馬11 司馬淳冷靜下來后,想了下,便說:“幸好,將阿娘的私兵調走的不是他,不然……” 何叔寶笑笑說:“與他談談詩詞還好,一說起別的,我都想把耳朵給捂上。不過我看他的那些詩詞嘛,風花雪月的,詞藻很是優美,卻是有形無神,他那“才子”之名,其實難副??!” 司馬淳撇著嘴,說:“他的詩詞再好,我也不喜。還有司馬清和司馬澈他們兩姐弟,要如何處置?” 說起這個,何叔寶直想笑:“這對姐弟本也算是聰明的,只是可惜,與那個相處久了,腦子也有點不清楚啊?!?/br> 說著又勸司馬淳,“這些人,你便是打殺了他們,他們一死了之,死得倒也痛快,根本得不到教訓,要依我說嘛……”說著又摸著自己的下巴,不作聲了。 司馬淳便揪住他,催他:“有話便直說吧!” 何叔寶便笑著說:“你那日與二伯母說的便很好,讓他們快些嫁人的嫁人,娶親的娶親,他們是三房的子弟嘛,以后便交給三房來處置便是?!?/br> 司馬淳也是一笑:“對,還要讓他們別總扯著司馬家不放,既已分家了,他們便是司馬家的分支,總霸著嫡支作什么!” 說著,何叔寶有些遲疑地問司馬淳:“那個人,你待如何?” 司馬淳沉吟片刻,說:“他,給他處小莊子,遠遠的打發了,以后他愛寫詩便寫詩,愛作畫便作畫,我也不管他。但是,不準他與司馬扯上半點關系!我阿爹,是端宜公主的駙馬,早便去世了,怎能讓這個人胡亂攀扯呢!” 說完,又有些擔心地望向何叔寶,“阿寶,你會不會覺得我狠心、不孝?” 何叔寶嘆了口氣:“你并沒有做何出格的事,這些不算什么,留了他一命,你已經很對得起他了?!?/br> 司馬淳的眼睛便有些紅,她心想著,這便是最后一次,為了那個人流淚了。 何叔寶又說起一事:“眼下的問題便是那個崔氏秋娘,想來,她是與那宋安一路的人物了?!?/br> 司馬淳的手不禁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