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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來。不能讓這樣的人,騙端宜公主一輩子。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因為端宜公主與司馬家的關系,而對司馬家容忍照顧,而我,不愿意讓他們這樣的人來沾公主的光?!?/br> 司馬淳怔怔地望著何叔寶,說:“你不會覺得我變得很惡毒么,看不得旁人好?!?/br> 何叔寶的聲音愈加溫和:“怎會呢?這才是真實的阿淳,是非對錯,總要分個究竟,阿淳便如幼時一般,沒有變。若是你總是畏首畏尾,那便不是阿淳了?!?/br> 司馬淳很是感動:“阿寶,你對我真好!” 司馬淳感動完,便與何叔寶商量起了查探的事。 何叔寶做事十分謹慎周全,他告訴司馬淳說:“那處別莊,我的人已去查驗過,無甚蹊蹺,只有個老人家守著門,卻是個啞巴,問不出話。眼下便要到十五了,按他們以往的習慣,十五那日,他們便會去那處別莊小住。我們便等他們去了那處別莊,悄悄地跟著,再做打算吧?!?/br> 司馬淳思索一番,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點頭同意。 “只是……”司馬淳吞吞吐吐地說,“我想著,這些事傳了出去,終是不美,還是別鬧太過了?!?/br> 何叔寶答應了,也說:“為著公主的名聲,無論事實真相為何,都不能傳揚出去,只讓該知曉的人知曉便可?!?/br> 司馬淳便問了:“哪些是該知曉的人?” 何叔寶看了司馬淳一眼,又看了看她腰帶上掛著的那塊白頭富貴玉佩。 這正是司馬淳的小舅母玉華公主所贈的,原是端宜公主的貼身物件。 司馬淳自從回到了建業,便把這玉給佩上了,有些端宜公主也回來了的念頭。 司馬淳順著何叔寶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身上,也看著那塊玉,拿在手中,問:“難道與這塊玉有關?” 何叔寶謹慎開口道:“我知曉的也不多,只知當年公主府曾有私兵,而公主用來號令親兵的,是她自己的一塊貼身玉佩??墒?,你手上的這塊玉,實在是,實在是與公主的決斷果敢形象不大相同啊,所以,我也不能確認?!?/br> “私兵?”司馬淳抓住了其中兩個字,“我卻完全不知。那這些人在哪呢?直到建業城破,我也沒看到這些私兵??!” 何叔寶慎重地看了司馬淳一眼,問“我只知道,建業城被叛軍攻破時,有人拿著公主的信物,將那些私兵調出了城……” 司馬淳抓住何叔寶的手,緊張道:“是誰?難道是小舅母?不,不會是她!” 司馬淳收回手,敲著頭,說:“自然不會是小舅母,她雖為大齊公主,可她也是阿林表弟的親娘,她絕不會希望建業失守的。之前說,那個宋安,將城門打開,放入了叛軍,他更不可能有我阿娘的信物。到底是誰?若是當初……” 何叔寶上前抓著司馬淳的胳膊說:“阿淳,你冷靜一點,你要知道,區區三千兵馬,于事無補,當日的大梁,便如眼前的司馬家一樣,氣數已盡了。那些兵馬被引出城,不過是讓結果來得更早一些罷了?!?/br> ☆、司馬8 是的,建業的城亂,不過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全國都兵亂四起,又何止建業一城一地呢。 而皇家的繼任者,根本無法力挽狂瀾,繼位的幼帝年僅三歲,除了依在奶嬤嬤的懷抱中,還能做些什么。 太后不懂朝政,卻一心抓權,對端宜大長公主留下的輔臣并不信任。 大梁的滅亡,是遲早的事。 若是端宜公主還在世,大梁何曾陷入這軟弱可欺的局面;若是永慶帝還在世,還能善用他端宜皇姐留給他的輔臣,至少還能支撐個十數年??上Я恕?/br> 司馬淳想著,可惜她的公主阿娘,英明一世,卻沒料到她的身后會是這般局面;可惜她的公主阿娘,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子,大梁豈會亡國?! 何叔寶在司馬淳的胳膊上點了幾下,司馬淳抬頭看著他,何叔寶有些擔心她,見她已不復之前的激動,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公主的親兵,目前下落不明,但是,有人找到了公主曾經的侍衛長?!?/br> 司馬淳睜大眼睛:“你是說,陳爺爺?” 何叔寶點點頭:“不錯,陳將軍當年因年紀老邁,公主準他回鄉養老,當年得知建業城亂,他便趕回建業,只是可惜,半路上中了埋伏,陳將軍中了暗箭,傷重不治……” 司馬淳疑惑地看著何叔寶:“這些,你如何得知的?” 何叔寶嘆口氣:“當年陳將軍家死了很多人,只有他的一個徒弟帶著陳將軍的小兒子逃了出去,幸好被人所救,帶回了江陵藏匿。那一家姓趙,家中的四房娘子,正是我的堂姑母,我方才輾轉得知此事?!闭f完又補充了一句,“之前所說有人用公主的信物,調走了公主私兵一事,也是聽他們所說?!?/br> “陳爺爺……”司馬淳當年雖然年紀很小,但對陳將軍還有些印象。 何叔寶拍拍她的手背,說:“等此間事了,我帶你去見他們。陳家五郎瘸了條腿,但立志報仇,可是眼下,哪里能談報仇呢!你去勸勸他,興許他好好養傷,便能行走如初了?!?/br> 司馬淳點點頭,又問:“阿寶,為何之前不曾聽你提過這些?” 何叔寶望向窗外,可惜因天冷,簾子都放了下來,除了室內的陳設,什么都看不到。 何叔寶嘆口氣說:“這些國仇家恨,我不希望你牽涉其中。對我來說,你能平安無事,便好?!?/br> 又指了指司馬淳腰間的白頭富貴玉,“我實是沒想到,玉華公主為將這塊玉給你,雖然不敢相信,但,應該便是這塊玉了?!?/br> 司馬淳垂首想著,報仇,唉,要說她實在愧為阿娘的女兒么,從前世,她除了憤懣于處境,真的從未想過報仇之事。 她真是女不肖母??! 司馬淳有些難過,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她這些,她也從來不知要如何做,此時突然聽聞,這世上還有人一心念著復國仇,她,實在是汗顏。 何叔寶溫聲說:“如今大齊正氣勢如虹,當今陛下文治武功,皆屬一流。各地縱有草莽,也是有心無力,只能蟄伏。你一區區小娘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司馬淳低聲說:“若是我阿娘,大齊算得了什么!” “公主確實不讓須眉,只是可惜老天妒之!若是公主在,大齊未必敢南下??墒?,阿淳,你與端宜公主是不同的。公主她身為文康帝嫡長女,很長一段時間內,皇宮中沒有別的皇子皇女降生,公主的治國掌兵之能,來自文康帝的悉心教導。而你不同,你從未學過這些,公主,也未必希望,你如她一般。想來,公主也是希望阿淳你一生平安喜樂的?!?/br> 司馬淳嘆著氣:“說到了這些事,我對司馬家的這些,都不想去理了,實在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