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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紅著臉,一邊脫下了最后的褻褲。 我站在了炎越面前,抬頭看著他,眸子泛著水光。 他在看向我。 在看到我一如往昔那般平坦的小腹后,他似是發出一聲無力的喟嘆。然后,他光著身子跨出浴桶,把我攔腰抱起…… 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 從床榻上爬起,我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衣裳朝外走去,見到守衛在外面的魔衛,我低聲說道:“你們陛下呢?” 那魔衛低著頭,回道:“陛下上朝了?!?/br>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后,又回到房間坐好。 這個房間,與紫華宮里炎越的寢宮十分相似,奢華,冷硬,沒有一絲一毫的女性氣息。 我坐在寢宮發了幾個時辰的呆后,一陣腳步聲響,抬頭一看,卻是良少走過來了。 良少對上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把幾樣東西擺在幾上,說道:“這些都是陛下給你的,它們可以補充靈力?!?/br> 我看了一眼,抬頭喊住良少,我問道:“魔后呢?她現在在哪?” 良少回頭,說道:“陛下剛才下令,說是誰也不許把她放入宮來,還說,她想去哪都可以?!?/br> 我抿了抿唇。 看著良少,我突然問道:“魔后。是不是那塊藥玉所化?” 良少一驚,他駭然回頭,朝我深深看了一眼后。他說道:“閣下真想知道的話,可以詢問陛下?!?/br> 說罷,良少朝我一禮,說道:“我還有事,先告退了?!?/br> 就在他走出房門時,我聲音一提,說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你們陛下的吧?” 良少再次一僵。 過了良久良久,他苦笑著說道:“閣下。你這些問題,完全可以詢問陛下本人的?!?/br> 我垂下了眸。 低著頭,我撫著肚皮,過了一會才小聲說道:“我有點不敢問他?!?/br> 良少微笑?!澳俏⒊嘉槐?,有些事實在不知情?!?/br> 在良少開口的同時,我也在自言自語著,我道:“昨天晚上,我把內息注入你們陛下的丹田時,發現那陰寒氣息似曾相識。我腹中的孩子,定然是他的!” 說到這里,我有點高興起來,不管如何。我懷了炎越的孩子,總比懷一個陌生人的要好得多。 就在我唇角含笑,眉間盈盈時。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魔衛在外喚道:“良君,陛下急請!” 良少迅速走了出去。 良少離開后,我又發起呆來。 我一邊發呆,一邊想著炎越身上的那個無法愈合的大洞,拼命的尋找著記憶??茨懿荒苷业揭粋€讓他恢復的方法。 這般一琢磨,轉眼便是一天一夜過去了。而這個晚上。炎越沒有回來。 第二天,想了一夜的我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出房門。 走到院落時,我發現這院落里直是安靜得很。 怎么會這么安靜? 我蹙了蹙眉,向著院門走去。當我來到院門處時,赫然發現自己所在的院落竟然被封鎖起來! 院落外,一個血色森森的超級結界把院落死死困住,我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困鳥! 我瞪大眼,錯愕地看了四周血氣森森的鎖天困神大陣一會,顫抖地拿出一張符紙,當場畫了一個傳音符后,我把從炎越身上取得的一根毛發融入其中。 然后,我撕開了符信。 在符信開通的那一瞬間,外面的叫喊聲吵鬧聲說話聲奔涌而來,然后,我聽到炎越低沉的聲音,“喂?” 我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雍容平和后,朝著符信說道:“炎越,你把我給關起來了?!蔽覇柕溃骸盀槭裁??” 我雖然竭力維持平靜,可聲音終是有點顫著。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我剛才還一直閃耀著歡喜和快樂的眸子,此刻已經泛紅。 符信那邊,炎越似是沉默起來。 就在他的沉默中,我聽到一個聲音說道:“陛下,所有低階魔物都已出現在十大通道旁,只等陛下一聲令下!” ……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顫著聲音,我沙啞地說道:“原來你是要進攻天界了?怪不得,怪不得要把我困住了!” 我的聲音剛剛落下,符信便啪的一聲,被炎越魔帝單方面關上。 我低著頭,任由符信落在地上。 接下來的事,我不想去問,也沒有能力去問了。 我在這小小的院落,足足困了十年。 十年中,我聽不到外界的消息,也見不到外界的人,我有時發了瘋的制出幾個信符,因為我只收集了炎越身上的衣服毛發,也就只可以聯系他。 可我的每次通信,每每維持不了一息。每次都是我撕開符信,朝著他喚一聲,“炎越”,或者喚一聲“陛下”,那邊便單方面給關閉了。 十年寸步不出,十年中,我每每焦急天界的現狀,每每摸到我儲物袋里來不及送出的改良版的周天防魔大陣符,我就心慌不已。 到了后來,我一次一次地告訴自己,我只是一個小女人,我本來算不得多聰明也算不得多能干,這天界的存亡是他人強加于我的,我實在沒有必要把那么大的擔子加在身上。 我也不讓自己后悔。那一個晚上,雖是我主動獻身,雖然在我的主動,以及前世記憶的兩重幫助下,炎越的傷勢得到了明顯緩解,可以幾年都不需要藥玉滋養??梢膊荒芤驗槟菢?,我便把炎越魔帝進攻天界之事記在自己頭上。 我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又因不敢大肆動用靈力,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回憶著記憶中的知識,然后嘗度著做一些不需要動用太多靈力的符箓陣法。 轉眼十年過去了。 院落里那盛開的大片大片的黑崖花,因為缺少專人打理,早已枯死。 那一天,天空上的紅色霧氣一點點變得濃厚起來,我仰望著這同樣給封鎖了的天空。久久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的。外面傳來咔嚓咔嚓的陣門移動聲。 再然后,一個腳步聲帶著外面的生氣,和血腥氣,朝著我緩緩走來。 我慢慢轉頭。 因為背著光。我看向來人時,不免瞇起了雙眼。 那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后,單膝跪下,抬頭看著我,他低沉的,溫柔地笑道:“魏枝,讓你等久了?!彼麚P著唇,語氣輕快?!肮?,別生氣了?!?/br> 我不錯眼地看著他。 看著看著,我突然揚起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