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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朝他的腦門打去,趁他吃痛時迅速把朵朵推到我身邊。 可是,那把刀卻重重地刺進宋庭殊的背部。 鮮血直冒。 見血,那混蛋像是瘋了一樣,拿著刀繼續向朵朵刺去。 我撿起地上的木棍,直直地朝他后腦打下,卻被他發現,男女之力懸殊,他一個手勁就把棍子抽走甩在地上。 正當他一步一步逼我而來時,耳畔傳來一陣整齊有力的步伐。 “別動!” 是警察來了。 只是這個瘋子沒有聽話,反而面色更加猙獰,一手抬高就要朝我刺下。 “砰” “哐當” 小刀落地,他腿部中槍,“撲通”跪在地上,被警察生擒。 我迅速抱住身后躺在地上的宋庭殊,他嘴唇的顏色正變得越來越白,手里的溫度也越來越涼。 “你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好像過去的生活里,每一個角落,都會有他的身影,突然之間,他要消失了,那我以后的生活該何去何從? “你在關心我?”他咧開嘴,笑容慘白。 這個傻瓜。 “對,我關心你,所以你要好好的,別讓我的關心變成擔心好嗎?” 說話間,眼淚還是忍不住簌簌流下。 宋庭殊被迅速送往鄉鎮醫院,醫生說幸好傷口不深,沒有傷及要害,不過地下室灰塵太多,有感染跡象,做了簡單的處理后,還要留院觀察,但還是建議我們能夠及早去大醫院做一個進一步觀察。 何靜他們一行人在外等候多時,見我出來,就圍上來問我宋庭殊的情況。 為了不讓他們過度擔心,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便走到一邊給林南打電話,問他是否能把那架私人飛機停到這里來,現在宋庭殊的狀況,多一次移動對傷口就越不利。 林南答應我會立刻安排,稍后再與我聯系。 之后,何靜告訴我,他們見我們遲遲不回就猜到我們遇險,便立刻報警,幸好警察及時趕到,否則后果真的無法想象。至于那個瘋子,本來一直不打算招供的,但老母親以死相逼,他才有所悔悟,把自己的作案動機都坦白出來。 其實那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先前是在城里做小姐的,后來認識了這個瘋子,但當時她已經懷孕,便借著嫁給他想瞞天過海。只是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和那瘋子長得不像,堅持做了DNA測試才發現原來不是他的親骨rou。那女人害怕,便跟了別的男人跑了。朵朵奶奶念在這小孩出身沒了爹娘可憐的份上就打算收養這個孩子,并且打算隱瞞此事。 然而,朵朵始終是那瘋子的心結,所以從小就對朵朵很冷漠,時常還對她施、虐。而這一次回來,他把那女人抓了回來,和朵朵一起關在地下室。經法醫鑒定,那女人身上有多處傷痕,有木棍導致的,但更多的是由性侵所致。而朵朵,也被那人渣侵犯過。 “他一定要下地獄!”我暗暗攥拳,咬牙切齒道。 何靜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他殺了人,那就是償命的代價!” “朵朵呢?她還好嗎?”我有些不忍心提到這個名字,一提及,我的心臟就會驟縮在一起,劇烈抽痛。 她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學生,我們曾經那么近距離地交心過玩耍過,然而面對她所受的苦難,我卻無能為力。 “她和奶奶一起搬到學校住了,由校長照顧,但她現在還不肯說話?!?/br> 我仰天祈禱,希望她能早日走出困境。 她是一個堅強的好孩子。 “素素老師,宋先生醒了?!?/br> 聞聲,我迅速沖進診室。 ☆、第五十七章 你幫我揉揉 同行的人都基本是學校剛畢業的,所以小年輕們都比較熱血,見宋庭殊醒了,全都圍在床邊,七嘴八舌地把他夸個不停。 “行了你們,別都圍在這里,病人是需要休息的?!焙戊o邊說邊給大家使眼色,大家當然都懂,陸陸續續地出去了,“你們好好聊哦!”她意味深長地說著,還比了個愛心,才屁顛屁顛地出去。 我把門關上,走向病床,問他渴不渴打算倒杯水給他。 他搖搖頭,沒受傷的那只手就伸過來,拽住我的手腕往他身上用力一扯,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動作過大,他有些吃力地悶哼。 我連忙起身,責怪地拍了他一記:“你都受傷了能不能正經一點!” “不能?!彼种煨Φ?。 我內心一陣哀嚎,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 他昏迷了這么久,也不管他渴不渴,總得喝點水下去,我轉身到了杯水給他。他現在只能側躺,不能起身,我便給他拿了一根吸管,湊到他嘴邊。 他搖了搖頭,嬉皮道:“我要你喂我?!?/br> “我這不是正喂著嘛!”故而又把吸管口湊上去一點。 “我要你用嘴……” 往日被他坑過的回憶揮之不去清晰如昨,我下意識地冷面拒絕:“我不要,你愛喝不喝!” 說著,我就把水杯放在柜子上。我才不信他這么久不喝水外加輸死拼搏過一番會不渴? 果然,他斂眉哀嘆:“把水拿來,我自己喝就是了?!?/br> 我抿唇忍住笑意,把水杯遞到他嘴邊。見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我心里也得到了很大的欣慰。 “咳咳咳……”他突然被嗆到,猛烈咳起來。 他現在背部受傷咳得這么猛說不定會拉到傷口,我連忙放好水杯抽過紙巾,俯身給他擦嘴,手指還未靠近他的嘴,他就單手把我拉下,扣住我的后腦,撅住我的雙唇。 這個男人,真的是行走的荷爾蒙??! 念在他身上有傷,我不敢亂動,只好任由他占便宜。 一吻畢,他饜足地舔唇,斜肆的笑意深及眼底:“終于解渴了?!?/br> “流氓!”我的臉被他說得通紅,嬌嗔著給他一記粉拳。 “啊——”他吃痛地捂住胸口,眉頭緊蹙,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裝的,所以沒有理他。 “慕素,你有沒有點良心,我這里也受傷了,你還在傷口上撒鹽!” 裝得真像!我都不忍心拆穿。 “醫生剛剛給你全身檢查過了,你胸口沒傷!” “看得見叫傷,看不見的就不叫傷嗎?剛剛和那瘋子打的時候,他用棍子打了我一下?!?/br> 剛剛他們打架我雖然沒有全程看著,但那瘋子手里的棍子不長眼的,每一記都要把宋庭殊打死一樣,所以他胸口被打到也不是沒可能。 “沒事吧?”我立即心疼起來,“真的很疼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再檢查一下?” 胸口的問題可大可小,我說著就要起身去叫醫生,被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