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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揕,凝聚成的強大氣流壓境而來,逼迫花空緣不得不退,他退無可退,聚氣狂沖,只見荼雪枝劍尖一挽,點破他的防御氣罩,劍指他的胸口,花空緣氣沖丹田,血氣翻涌,吐出一口血來,再出數掌,交手數招,均被荼雪枝用傷云式一一點破,荼雪枝劍指著他,他冷冷一笑,強作掙扎:“好一招傷云式,只可惜她死前沒練到這至強一劍,我不信她會死而復生,她若能活過來,我替她去死也便值了,我欠她太多了。你究竟是誰?”花空緣最終看出破綻,他和荼雪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至今都忘不了,那時候她答應他不練這一招傷云式,后來她暗中攪弄風云,危及萬花門,才不得不出手。世間的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往往又只是一念之間。其實他也猜到這個人是誰了。 “她當然不會死而復生,她永遠都活不過來了,你很傷心嗎?你當初怎么下得去手!”只見她撕下臉上的□□露出真容,花如瘦冷冷一笑,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阿瘦!”人群中有人驚呼,那是蕭皓庭的聲音,他看見她還活著,卻動彈不得半步。 “不、不要!”一身喜裳的花夕齡沖出人群擋在花空緣面前,目光哀求著花如瘦,她本該在房中喜悅地等待自己的相公,可是大生變故,她不顧一切沖出來,“jiejie,jiejie,爹他盡管有錯在先,可他終究是你的生父,你忍心弒父嗎?這么多武林豪杰在場,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jiejie?呵呵,你們總算還記得這點血脈親情,十二年前要不是我娘親掩護,我已死在你們的亂刀下了!他是我生父,可他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嗎?二十多年,他沒管過我一天,我孤苦伶仃也是拜他所賜,他是殺害我娘親的兇手,我此行就是來報仇,就是弒父!你以為這些人我會怕嗎?你給我讓開,不然我連你一塊殺了!”仿佛花如瘦才是真正瘋了的人,她口出狂言,沒有如之前所說的點到為止,好像有什么東西引導她的瘋念,她不曾注意到,埋伏在體內的蠱開始發揮作用了。 “齡兒,讓開!你斗不過她的,她此刻已然瘋魔,看來我是逃不了這一劫了?!被站壨崎_花夕齡,強撐身體看著花如瘦,他知道花如瘦的這個癥狀,二十年前就已經出現,無法阻止,當他在九伏山看到花如瘦這個相貌就知道會有今天。 此刻,再沒有人能阻止花如瘦,她只要往前一刺她就能達到多年夙愿,可是她心里有一股聲音在抗拒,不讓我做這喪盡天良的事??粗站壘従徆蛳聛?,氣若虛無地說:“你動手吧,阿瘦,終歸是我欠了你,你動這一刀讓我贖清所有罪孽,我一力承擔?!被ㄈ缡菸談Φ氖治⑽㈩澏?,心中兩股極強的力量在斗爭,在她將要動手之際,一陣輕靈的簫聲傳來,使她驟然清醒,一瞬恍悟,憶起與苦智大師的談話,揭開了蒙蔽她的布簾,她一側身丟下了劍,劍撞擊地面的聲音十分清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如此。 花如瘦閉眸苦笑:“你死了她也回不來了。此刻我的仇怨已然報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我不會弒父的。請允許我最后再叫您一聲父親,從今往后花如瘦只是花如瘦,與你毫無干系?!币坏吻鍦I從她左頰上流下,那滴淚匯聚她此生所有的仇恨,放下仇恨,隨那滴淚流去,沒有悲痛,也沒有歡快,有的只是放下一切的釋然,她還是那個瀟灑曠達的花如瘦,她現在十分眷戀那陣簫聲,想飛到他身邊擁抱他,自己已斬斷血緣的羈絆,從此山長水闊,她會有另一個人的快樂。 花如瘦拾起胭脂劍,走到他對面跪下深深一拜,然后轉身離開。以如此結局收場,令無數人唏噓,但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忽地簫聲轉調,正向前走的花如瘦忽頓住腳步,一個微不可察的聲音從風聲中擦聲,好像釘子扎入她的心房,她回頭已看見花空緣已七竅流血死去了。她剛剛才原諒這個人,才一瞬間,他就死在另一個恨他的人手中。 花空緣不是身中刀劍而死,除了那些血,幾乎看不到他明顯的傷口。這其中存在另一個十分厲害的人,人群中恐慌著,連蕭臨濤也鎮不住他們。 蕭臨濤大呼:“各位不要慌!” “花空緣那老頭死就死了,何苦連累我們!”其中有人生氣。 幾個人嘰嘰喳喳,現場混亂不堪,又怕一個不小心觸了誰的逆鱗,大動干戈。簫聲也停了,花如瘦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趴在花空緣身上哭的花夕齡和陶玥,花夕齡這場婚禮終究毀了,她花如瘦木木地看著臺階上巋然不動的花無傾,她問:“為什么?”她似乎對著空氣在說,但花無傾回了她:“只怪他仇人太多,諒了一個還有一個?!彼穆曇艉芾?,從他骨子里散發出來?;o傾躍落在她面前,拔出了花空緣頸后的梅花針,走出幾步,這時眾人才醒悟過來,花無傾暗下殺手,花空緣的一雙兒女竟對他恨之入骨,而花無傾最是狠毒。 陶玥瘋了一般指著他說:“殺了他!殺了他!”她生怕自己也遭毒手。一群護衛沖過來砍向他,花無傾一揚手,隔空揮掌轟退了他們,之后又跳出一隊人馬來保護花無傾,那些是萬花門中的舊部,現在花無傾收服了他們,花無傾歸屬仙主宗,也將帶走一部分力量,這已然使萬花門分裂。 “你、你這個狼崽子!”陶玥嘶嚎。 其他人早已遠遠退至一旁,他們現在無法走脫,只有漠然觀戰,畢竟這與他們毫無關聯,他們大可以袖手旁觀,明哲保身。想出手的魚令姝被宋之筌拉下,他說:“先看看再說!”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靜觀其變,必要時才能幫忙這是花如瘦他們的家務事。 花無傾冷然媚眼,一步一步走向花如瘦,她再次拔劍,劍指花無傾,冷笑道:“花無傾!花無情!仙主宗風花雪月四君,花君好算計!”一語落地,再泛漣漪。 “阿瘦,你真要與我對峙?你可知除了你在九伏派學的那點武功,你未透露的傷云劍法,你其他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確定可以勝過我嗎?”花無傾十分自信,他也了解自己這個meimei。 “不得不為。我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你一直都是我最敬重的哥哥,可卻是你利用我最深,你早就站在我的對立面了。你知道我都深恨萬花門和仙主宗,可你偏偏投向仙主宗,是你逼我的,哥哥!”花如瘦再也笑不出來了,她現在仿佛回到了無花翁主傲視一切的狀態,她的心、她的骨子里都充斥著冷意。 又見花如瘦從腰間拿出一塊面具,一塊代表細柳無花的面具,她若有所思道:“你早成殺手,又將我引入這一途,贈我這遮蓋相貌的面具,在殺手這一途中我飽受煎熬,歷經生死,做著你交給我的任何事,如果沒有哥哥你,我可能還會是一個軟弱的人,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