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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她是優柔寡斷的,殺人她毫不眨眼,卻遲疑此刻,若說風流,她又何嘗不占著一份呢?只是她終究是一個女子,在別人看來,只能對愛情忠誠如一。 “夜深了,啓箏去休息吧,我們明日再見。再見,亦是尋常,沒有什么不同?!?/br> “芳離,你可真是無情啊?!?/br> 花如瘦帶著機關風箏離開,回到房間,今夜,是誰都無法安眠的。 潭心居,紀明衣居所。 潭心居倚潭靠林而居。月光明昧,照在剛坐起的紀源衣身上,他身體已無大礙,只是臉色慘白,仿佛新死,經歷了什么大災大難。就在今天白日,宋之筌剛來探望蘇醒的紀源衣,告知了他一個天大的消息,花如瘦的死訊,至今他都沒有緩過神來,窒息中的他仿佛瀕臨死亡,他不敢相信那天他才好好保護好的人讓人救回,怎么一轉眼他醒了她反而死了,殺她的人也死于非命,他恨不得將沈念深碎尸萬段,可他珍愛的人兒卻回不來了,她還不知道他也還愛著她,命運的安排真是可笑。 紀源衣長發散落,英俊的臉龐染上幾分病色,枯枯坐著,也未注意到月升日落,日月的更替也改變不了他心頭的顏色,知道紀明衣捧著蠟燭進來點亮燈盞,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坐了許久。 紀明衣長長一喟:“人死如燈滅,節哀吧。既如此,不如點亮另一盞燈?!?/br> 他緩緩抬眸,目如死水無波,“那你明知道如此,為何守著一個活死人,何不把她下葬,讓她安歇呢?”紀源衣說到紀明衣心中痛處,紀明衣深愛的女子仙主宗雪君雪蟬被他幾乎害死,變成活死人,他十分悔恨,紀源衣早有勸告,這個固執的人卻聽不進去。 “不,她還沒有死,我一定會救回她'小蟬她會原諒我的?!睉浧甬斈晔?,紀明衣心生無限悔恨。 “那你也應該知道留在我心里頭的人分量有多重要,即使她死了,我也會愛她,不會忘記她!”紀源衣低眉,愛與痛交織在眼眶中,竟生出一團迷亂的霧氣,氤氳在眼中,讓他看不清。 “可你的紅豆耳環又如何解釋?那可是爹娘留給你的,卻無端出現在一位姑娘身上!” 紀源衣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氣血涌通全身,起身迅速抓住紀明衣的手,怔怔問道:“你見到紅豆耳環了?沒有看錯?” “爹娘留下的東西,我怎么可能看錯!就在你出事送來這里后不久,木啓箏就讓人請我去救一個傷勢頗重的姑娘,估摸著是從云崖上摔下來的,戴著紅豆耳環?!奔o明衣解釋道,反手扶住顫巍巍的紀源衣。 紀源衣竟喜極而泣:“是她了,是她了!我以為她死了!她果真命大,沒死成,真是老天都庇佑她!”他竟傾身吐出一口血來,顯然是反應過激了,他太過激動了,紀明衣立刻封住他周身大xue,扶他坐下。 “你這小子!好啦,兩個人都沒死,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見著她了,我估摸著她也該醒了,你氣力如此虛弱,好好養身子。木家正是族長大選,過兩天你就可以見到她了,以聊解相思之苦,你也總該明白我當年為何固執了吧!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你莫動氣了,我給你熬點藥,加點蜜餞,不會讓你苦著的,保證你兩天之后生龍活虎,又是天下第一劍客!”紀明衣哈哈大笑,他最是了解自己這個小弟,紀源衣從小怕吃苦味的東西,尤其是藥湯,小時候體弱,總是偷偷把藥湯倒掉,惹得爹娘生氣。 一抹笑靨掛在紀源衣臉上,一時明媚似春,“就算你不加蜜餞,我也不會覺得苦的,我心里甜著呢!” 紀明衣笑而不語,給他熬藥去了。 看著頭頂的木板,紀源衣的目光仿佛穿透屋頂,越過星空,直抵心心念念的花如瘦身上,這種難以自持的喜悅洋溢心間,充斥全身,他又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不過這一次是暢快喜悅的,他仿佛起死回生一般,朗目如星,他不由得唱起詩:“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山有喬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彼统恋纳ひ羧缤脸羚娐?,自有特色,不同于花如瘦銀鈴似的嬌音,但花如瘦若是聽到,必定極為歡喜。紀源衣的母親最愛這首詩,他也源承母親,在他心中,花如瘦便是子都、子充,他思之如狂,恨不得化風去見她,他二十幾年來從未體會到如此淋漓歆快的美好心情,他想找她去喝酒,兩人流量都很好,一定是不醉不休的,他想告訴她他的愛,他還想吻他…… 青天朗日下,清風和暢,一絲清風清風拂入心間,沁人心脾。清風園廚房中,花如瘦正在做糕點,而在她身旁的卻是黎洵善,黎洵善一身輕綠衣衫,清雅動人,眉目清秀,婉約動人,與她一同坐給木啓箏的紅豆糕。一刻之前,她看到在清風園門口徘徊的黎洵善,看著她欲進不進,手中握著繡有青鳥的香囊,她便明白這位黎洵善姑娘的意思了,她思慮再三,想著這對木啓箏也不是一件壞事,便領著她進來,告知黎洵善一番,教她做些糕點并著香囊一起送去,心意表達這才算完美。 花如瘦這么做,自覺違心,卻又無可奈何,認真指導黎洵善做。黎洵善沖她一笑,笑意可掬,“芳離jiejie,你可真好,特意教我做糕點?!?/br> “黎姑娘對少爺一片心意,我怎能不成全呢?能尋個真心對他的人才是他的福氣,黎姑娘素來與少爺有什么交情嗎?”花如瘦停下手上的活問道,感覺她最近特別愛管別人的閑事,自己的事情已經不少了,還來摻和別人的事,但這卻是她的心意。 黎洵善螓首微低,臉上微紅,嬌態可人,她囁嚅道:“我們并無什么交情,只與木公子有幾面之緣,但這幾面之緣卻讓我鼓起勇氣,來到這里?!?/br> “可否與我說說?” “黎洵善點頭,“有那么一次,我受人欺負,是他出來幫我說話,他雖腿腳不便,但機關神妙,輕易制服了別人。他見我武功不好,便幫我改進了我的梨花槍,又送我幾件貼身的武器。他人很好,我從來都覺得他十分高大偉岸,溫柔似玉,總他雖有腿疾,總受人不公對待,但他從來不卑不亢,清高自持怎不得那些跋扈的大家公子?有時我見到這種情形,總感忿怨,卻實在膽小,不敢強出頭,讓我與木公子擦肩而過?!?/br> 花如瘦微微一笑:“以后啊,有黎姑娘陪在少爺身邊,我就放心了。想做的事便去做,沒什么好怕的,你若喜歡他,為他奮不顧身是最好的表示了。少爺少感情思,只對機關上心,身邊總缺一個像你這種溫婉得體的女子,你來照顧他,這樣我才放心……”離開。最后兩個字咽在喉嚨里了。 只見黎洵善羞澀低笑,得到花如瘦的認可她更加賣力了。在蒸的時候黎洵善與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