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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咱們現在是同道中人?!笔俸僖恍?,又對阿一說道:“一兄弟,俺請你吃一錘子,你不介意吧?” “看來我不吃都不行了?!卑⒁豢嘈χ?,而后正色道:“你們就不怕事情敗露聲敗名裂,再無立足之地?” 余斯文輕描淡寫道:“這好辦,殺了你就沒人知道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br> “好,兩位果然是聰明人?!彼览锾由睦顧M豎起大拇指。 “當然,俺不會跟銀子過不去,所以俺是聰明人?!焙谀樅谛牡氖τ忠桓焙┲袔е钡谋砬?。 阿一笑道:“我也想做個聰明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兩個好像已經足夠了?!庇嗨刮木芙^得彬彬有禮。 “可惜!”阿一長嘆一聲,似是有莫大遺憾。 “不過,再多個姑娘也無妨?!庇嗨刮乃菩Ψ切?,神情詭異:“姑娘有傾城絕世之姿,埋骨于此就真的太遺憾了,我和大塊頭都是憐香惜玉之人。姑娘冰雪聰明,想必明白這個道理,你意下如何?” 一直冷眼旁觀的沈夜玫略作思索后,聲音輕盈道:“當然?!?/br> “姑娘果然是聰明人!” 余斯文石力欣喜若狂,眼中□□升騰,喉頭發干,恨不得馬上將眼前玉人據為己有,此刻,他們終于撕下最后一片偽裝,化身一對色中餓鬼。 余斯文仿佛已能憧憬醉臥美人膝的無盡纏綿,可眼前似乎多了一根紅如血細如絲的針,斷魂針,他驚恐欲斷魂。 沈夜玫身輕如燕,飄過阿一身邊時,她淡淡道:“我當然幫你?!?/br> ☆、試探 沈夜玫的以牙還牙讓阿一有些措手不及,但卻沒有時間去仔細回味,因為他要去送終,替這兩位空有人皮而無人心之人送終。 “好毒辣的女人!” 余斯文想入非非之際斷魂針趁虛而入,饒是他反應靈敏卻也是躲避不及,斷魂針未斷其魂,卻傷其面,書生白皙玉面多了一道不太文雅的傷痕。 斯文掃地的玉面書生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手執畫扇直奔沈夜玫。 如人形巨熊的石力被沈夜玫耍了一道后,心中□□早已熄滅,卻是惱羞成怒,欲與那剛剛破相的酸秀才一起將之擒獲,不料阿一上前纏斗,于是怒喝道:“既然你想找死,俺就先拿你開刀?!?/br> 開山巨錘直朝面門轟去,如泰山壓頂,勢不可擋。 此錘法剛猛至極,又攻中帶守,阿一自忖以硬碰硬恐怕是螳臂當車,于是以輕靈步伐避其鋒芒。 一味剛硬,勢不可久,阿一深知其中道理,只與石力糾纏卻不力抗,弄得石力頗為難受,有種一錘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沈夜玫身形輕靈變化莫測,舞袖彈指,斷魂針神出鬼沒,余斯文不斷閃躲只守不攻,敗勢盡顯,心中直呼難纏,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絕世美人在輕功暗器上有如此驚人造詣。 兩人忽左忽右,身形變幻如雨中飛燕,忽然,余斯文感到左腳一陣劇痛,低頭看時卻見一枚斷魂針已深深插入腿中,他驚呼一聲:“大塊頭,快救我?!?/br> 石力一記力劈華山震退阿一后,急去相助,若是那酸秀才見了閻王,他一個人恐怕獨木難支。 見石力逼退沈夜玫,余斯文大喜道:“石兄果然夠義氣,咱倆一齊出手先擒了這婆娘再說,這暗器著實難纏?!?/br> “好!”石力一口答應,熊形身軀直撲沈夜玫。 忽然,他感覺到后背一熱,身上力氣很快流失,剛剛下黑刀的聰明人被人下了黑刀。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秀才!”石力悲吼震天。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對不住了,石兄,黃泉路上莫要怪我?!?/br> 突下黑刀讓石力成炮灰墊腳石,余斯文飛身遁去。 石力正欲轉身帶傷而逃,三枚斷魂針已近其身,石力還未掙扎便迎面倒地,斷魂針穿胸而過,黑面熊已成死面熊。 石力身死時余斯文已遁出三十丈遠,阿一見他腿部負傷卻仍行動敏捷如斯,估摸著以自己的腳力,追趕至少在一刻鐘以上,而且正主李橫還未送終,于是打消了追趕的念頭。 見被收買的兩人一死一逃,也已知眼前二人功力深厚,打是打不過,逃也逃不得,李橫眼珠一轉,拱手笑道:“二位果真是英雄豪杰,又何必為這區區一萬兩銀子和許某過意不去?這樣,只要二位肯放許某一命,我以全部身家二十萬兩奉上,并發毒誓絕不對第四人說出此事,二位意下如何?” 天邊殘陽欲盡,大道狂風漸緩。 依舊黑紗隨風舞的沈夜玫并未加以理會,秋水眸正對阿一道:“你剛才真的想當聰明人?” “假的,不過是松其戒心的伎倆?!卑⒁徽A苏Q劬?,又好奇問道:“你剛才說當然幫我,是真的想幫我還是這種伎倆?” “猜猜?!?/br> “猜不到?!卑⒁宦晕⑺妓鞅銚u搖頭。 “那你慢慢猜吧?!鄙蛞姑嫡溃骸澳銕瓦^我一次,我現在幫了你一次,互不相欠?!?/br> “不錯?!?/br> “所以你不必請我喝酒?!鄙蛞姑淀星锼淙绫?。 “真的不必?” “不必?!泵廊巳崦儡浾Z堅硬如鐵。 阿一沉默片刻,忽然對著李橫說道:“抱歉了,我好像不是聰明人,所以,你可以去死了?!?/br> “等等,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個懸賞是我發布的?!鄙来嫱鲋H,李橫一語驚人,看表情不似詐人拖延的伎倆。 自欺欺人的事常有,可自己花大價錢殺自己的事卻不常有。 阿一笑了笑,打趣道:“這倒是新鮮,第一次聽說還有人自己懸賞自己的。我很想知道其中原因?!?/br> 說歸說,阿一并未放松警惕,江湖中陰溝里翻船的事也是屢見不鮮。 “因為是我說的?!币恢倍阍谲嚭筮B頭都不敢露的車夫緩緩走出如閑庭信步,依舊是粗衣麻帽手執馬鞭,可現在無論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一點車夫的樣子,目光如炬氣息收斂,根本看不清面容真假功力深淺,有一種深如淵闊似海的神秘。 沈夜玫不露聲色道:“你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這不似車夫的車夫面淡如水:“不錯,我就算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br> 此話一出,惡名在外的李橫并未有絲毫怒意,反倒雙膝跪地彎腰叩首道了一聲“主人”,唯唯諾諾如一忠心耿耿的奴才。 李橫此舉更令兩人驚愕不已,要知道此人雖然不是絕頂高手,但功力深厚幾乎可與一流高手一較高下,更兼惡名昭著,可謂是一方梟雄,這樣的人物竟然甘為奴仆,眼前神秘車夫不得不令人心生敬畏。 稍許驚愕之后,阿一臉色復歸平靜,忽又笑道:“閣下替人賣命賣得如此徹底,在下實在佩服?!?/br> “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