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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人錦衣玉袍,氣質上乘,家底必是極好,怎會計較這學費呢? “茗芽,那是我的職責,或許說是代價,另外,我不一定接繡活,我還去擺攤……” “明明是我和小天擺?!避坎环獾胤瘩g道。三水擺攤,是,她擺了攤,然后溜之大吉了!只留下茗芽和玉中天在那邊守著。 這叫擺攤?茗芽已經快控制不住爆粗口了。 “對了,你帶錢了沒?” 茗芽想她以前覺得三水jiejie溫柔可靠體貼暖心,絕對是瞎了眼了! “客官,呀,三水姑娘,茗芽姑娘,又帶著小天來吃燒雞啊?!币贿M門,小二就上來,見是她們,笑著說。 “阿貴,小天愛吃你們這的燒雞,沒辦法?!比疅o奈地說。 “三水姑娘,你們來的正好,方先生在講事呢!講的是去年年底那事?!毙《①F帶著她們往上面走,下邊沒位置了。 “去年年底?哦……”三水意味深長地回道,現在臨近暮春,此事才流傳出來,怕是比她想象的還嚴重。桑竹大人來也沒提及此事,她知曉的不多。 “話說那前左相傅滅麟,勾結青樓女子,毒害朝廷官員,且協同其遠房表妹傅筱慕,前順王王妃,里應外合,竟是使一隊人馬在一月黑風高夜潛入皇宮,欲奪皇權!” “嘩——” 到了年底,進出京城的人繁多,一大批士兵混在其中還真不會叫人發覺。三水拿起一杯茶,小小地嗟了一口。 “他們避過巡邏的侍衛,進到皇帝就寢的乾清宮,正當其拿起刀劍往皇上刺去,突然從天而降一奇人,此人豐神俊朗,英武挺拔,手持一把大刀,那人把刀輕輕一揮,眼前之人悉數倒下?!?/br> 三水艱難地咽下一口茶,真是,奇人啊。 “此人就是我朝大名鼎鼎、武功高強的小郡王,那賊人未料到小郡王那夜也進了宮,再次救了皇上一命……” 三水挑挑眉,這方先生收了小郡王多少好處?難怪小郡王他去賭館都只賺不賠。 聽著那方先生嘰里呱啦地把小郡王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三水撕了一塊雞腿,拿在手里咬著。 “三水jiejie,你,你就不能……”茗芽嫌棄地看著三水的動作,一臉不忍直視。 “茗芽,你jiejie我這么大歲數了,就別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了?!比疅o所謂地說道。 “哎!” 茗芽又看了看玉中天,“連小天吃得都比你文雅?!?/br> “我教的嘛?!比院赖鼗氐?。 茗芽低下頭,不想再看三水了。 三水突然聽到那方先生拍了下桌,“諸位客官可知那傅家是何許人也?” 你不就是知道我們不知道才說嘛,問啥? 底下人整齊地搖頭。 “事情敗露后,御林軍去順王府和右相府搜查,諸位可知搜出了什么?” 這說書人真是討厭。 底下人再次搖頭。 “是與西域的通信!再細細一看,竟發現,”方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傅家是西域中人!潛伏在我木林國已有幾十年,其爪牙竟已遍布整個朝廷!若非此次兵敗,我木林國將成了西域之國的天下!” “嘩——” 三水垂下眼瞼,心想,或許她該回去看看傅滅麟托桑竹大人帶給她的那封信了。 “小天,吃飽了嗎?該時候回去了,吃不完讓你阿貴哥哥包起來,過會你小渠舅舅就要來了?!比贸雠磷硬亮瞬磷?,起身對小天說。小渠就是桑竹大人和義母的兒子,名喚倉渠,倉取桑諧音,畢竟桑姓不能隨便用。 “娘,我沒帶帕子?!?/br> 三水心痛地又拿出了一條,“好好收著,回去洗洗還能用?!?/br> 玉中天歡喜地拿過去。 走到樓下,拿過放在食盒的燒雞,卻聽那方先生道:“那群賊人不僅闖了皇宮,諸位皇子公主的府也去了個遍,其中傷亡最為慘重的是卉揚公主府,那夜公主府火光沖天,刀劍聲,哭喊聲,倒塌聲,百千齊作,又夾公主大喝厲聲,忽一人大呼:‘公主遇刺去了!’……” 三水牽著玉中天踏出寶??蜅?,那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漸漸遠去。 “娘,右相大人是外邦人?”玉中天突然出聲道。 “估計是吧?!?/br> 回到家,三水讓玉中天回屋去溫習功課,茗芽去給小天做鞋,小孩子長得快,這鞋又得換一雙大的。 三水回房把梳妝臺的柜子拉出,拿起那封信,當初她未打開,就只是不想再與他們有什么牽扯,特別是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白墨水。 “淼淼,六年前我隨父親回鄉,父親告知我他舊日在京城埋下的暗樁,并言將其全部交給我,讓我自行決斷。我往日那般作為,乃不想摻和到父親毀掉木林國的計劃,可卉揚害死何陶,我除了幫父親……” 三水看到此處便把信撕掉了。 白墨水已經死了,在七年前就死了。 “jiejie!jiejie!我來了!渠兒來了!”門外傳來童孩的叫喚。 是倉渠啊。 “外甥,外甥!阿天你倒是應應??!” “我不是你外甥?!?/br> “阿天,你就是我外甥?!?/br> “不是!” “這是輩分!快,叫舅舅!” “死都別想!” …… “你們兩個,昨天教得琴曲學會了沒?沒學會就給我乖乖坐下練!”三水抓起兩人,放到各自的座位,兩人把腿縮起來,像兩只嚇壞了的兔子。 三水看著他倆嘆了口氣,不就是個稱呼。 “給我認真練,別以為我眼睛沒看這里,耳朵就沒聽了!”三水拿了幾幅繡品,在一旁坐下,下個月這鎮上的王員外老母六十大壽,特意把這大壽上穿的衣裳托給她繡,昨天她畫了圖,今早拿去給她們看,沒問題,接下來就得花大功夫了,畢竟能搭把手的只有茗芽。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了。 直到大壽前幾日,三水才繡成,連忙送去交貨,對方頗為滿意,竟給了三水一錠金,可把三說高興壞了,這王員外就是財大氣粗,不懂行情啊。 回去豪爽地說:“今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嘗嘗御膳房的吃食!” 當年她可不止是吃,還想方設法弄到了食譜。不然她在那兩年拼命學東西動力是什么? 三水提了兩個菜籃子便出門了。 “王叔,你這魚給我挑三條,還有這條……” “三水姑娘,今天怎么這么爽快,都不講價了?” “王叔,我前些日子接了個大的繡活,價不低,不過這一路下來,花得也差不多啦!接著再去秀兒那里提酒?!比p聲說著。 “怪不得我前些日子看你臉色不大好?!蓖跏灏阳~放進菜籃。想了想,有塞了一條“給你和小天補補?!?/br>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