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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阿弈,我們別理這群醉鬼,出去走走如何?”贏弈的眼睛亮如燦星,不知道是不是屬于越喝越清醒的那種。他眨了眨眼,挑開一個微笑。“好啊?!?/br>滿桌的人都已經醉的不知身何處了。對于光明正大從酒店正門口走出去的兩個人,卻是誰都沒有放在眼里。但不是所有,秦燊看著他們肩并肩的走了出去,仰首,又灌下一杯酒。麥文拖著贏弈七轉八繞的來到一家深藏在小巷中的酒吧。悠悠的藍調似有若無。明明是陌生的曲調,卻又在恍惚間讓你覺得大概是前世曾經聽過。麥文點了杯FANTASTICLEMAN給贏弈,自己則要了杯CAMPARI&SODA。兩個人默默對飲,誰也不發一言。許久許久,久到贏弈覺得自己大概快成化石了。他恍惚聽到麥文說了一句很不得了的話,卻又聽不真切。麥文舉起杯子,擋住了自己的臉。他好像說,“你,愛我嗎?”贏弈微微點了點頭,“嗯,我愛過你,在很久很久以前?!?/br>“那現在呢?!?/br>“不再愛了?!壁A弈啜了一口FANTASTICLEMAN。“噢,是嗎?”“是,不再愛了?!?/br>“這么輕易地就放下了?你真的愛過嗎?”“嗯,我愛過,不過到最后剩下的只是執念了?!壁A弈閉上了眼,又睜開,亮的讓人不敢逼視。“現在,我找到真正屬于我的愛人了。所以,放了那段執念,最好不過?!?/br>“那么,恭喜你了?!丙溛倪b遙舉杯。贏弈這才發現他們一個坐在吧臺左端,一個坐在吧臺右端,當中隔了一條河的寬,時間之河。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向門外走去。驀然回首,“麥子,謝謝你?!?/br>“真是討厭的人啊?!丙溩佑挠母袊@?!霸瓉?,剩下的只是執念了嗎?那么,我的執念什么時候才放得下呢?”“不過,不管怎樣,秦,我還清了?!?/br>秦燊始終沒有等到麥文他們回來,在午夜,大家紛紛散去。熱鬧繁華轉瞬空。他冷冷地看著寂靜的酒店,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何必硬要把弈拖進不屬于他的生活中去呢?反正馬上就該結束了,權當自己用未來的無數個日日夜夜換了一段美麗的夢想。當初提出交易的時候不就是這么想的嗎?只不過現在變得貪心了呢。他驅車回到酒店,打開門,愣了一愣。贏弈裹著件睡衣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進來,朝他微微一笑。好象是在夢中。“弈,你……”“阿燊,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或許他本就是在做夢,一覺醒來,他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卑賤的孩子,雖然他有二分之一天下最高貴的血統。從出生起,他的記憶中就是無盡的打罵和勞作,甚至沒有去想為什么被打被罵的時間。其實他本來也打算認命的,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那個人對于他就好像神仙一樣。師傅,師傅。小小的人兒在柳樹下跑的歡暢。他知道那個人很快就會從樹上下來。就好像神仙一樣。自由自在小鬼,果然那個人笑意盈盈的從樹上躍下,彈了一下自己的頭。師傅,師傅,你上次教的小弈都會了,你教我新的吧。小弈好聰明哦,那個人伸出手摸了摸小人兒的頭。他不知道,為了他這句夸獎,男孩在數九隆冬洗了無數件衣服后,用干裂的手趴在雪地里練習寫字,藉著雪的反光背誦著經書。甚至走火入魔到被打了之后,蘸著自己的血在地上圖圖畫畫。看,這個小兔崽子居然在看書呢!難怪我這陣子賭錢總是贏不了,原來有這個霉星在??次以趺词帐澳?。一下一下,板子落在身上,已經疼地沒了知覺。眼睛里只剩下小太監手里的書。還給我,求求你們,還給我。這怎么行,這么晦氣的東西,怎么能夠留著呢。兩個人一邊笑一邊把書撕的粉碎,望過去,好像兩個地獄來的惡鬼。不要,求求你們。小小的手抱住大太監的腿,卻被一腳踢開,順勢還踩了兩腳。真是個霉星。把碎片灑向空中,合著潔白的雪,飄飄揚揚。晶瑩的淚水滾落,很快就被擦去。一片片的拾著碎片,一片片地把它們拼在一起。看這個小兔崽子,在干什么??!啊呀,這不是我們上次撕的書嗎,他居然想把它拼起來。哈哈哈。我們幫幫他吧。三天三夜的辛勤努力化為烏有。他再從頭開始。沒關系,只要看到師傅現在的笑容,就什么都沒關系。好,那么,小弈,我們接著往下學哦。嗯。重重地點了點頭。幸??偸侨珑R花水月般不能長久。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知道人家是誰,人家是太子太傅啊,哪能陪你這小東西玩。打,給我重重的打,座上那錦衣的少年笑的驕縱。我的師傅,怎么能跟這下賤的東西分享。血,遍地的鮮血。自由自在太子,這小家伙的身子還不錯呢。男人笑的猥褻。那就賞了你吧。謝太子恩典。小小的身體被壓得不能動彈,男人粗大的兇器在身后進進出出。痛,痛是一種什么感覺?好爽,沒想到居然這么緊。沒這種命嗎?原本高高昂起的頭顱逐漸無力的垂下。是地上的塵本就不該高攀那潔白的柳絮。不,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被折磨了一個多時辰的身體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拿起旁邊的鎮紙,砸在男人的頭上。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小弈?他驚詫的出聲。還是被發現了嗎?身子無力的軟倒在地,等著男人鄙薄的眼神。沒有,什么都沒有。男人溫柔的抱起他,待他來到自己的屋子,幫他洗凈身子,敷上傷藥。讓他睡在軟軟的床上。師傅,有沒有人天生就是任人欺凌的命?沒有。這世上,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我也一樣嗎?不,小弈比大多數人都要高貴的多。可是我的身子已經臟了。小弈的這里,他指指心臟,比雪還要白。接下來,很久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他。他們說,太子太傅出宮了。自己的身子在太子的默許下成了眾人的玩物,每夜每夜在不同的男人身下婉轉呻吟。原來真的有時來運轉這么一回事,國師占卜七夜,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