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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下屬,輕裝上陣。高手間的對決,不需要多余的言語,開始兩人的招式不緩不慢,似在試探,在大致摸清了對方的底細之後,各自使出看家絕學。崔殷澤的招式陰毒,柳成城的竟然絲毫不亞於他,兩人你來我往,看得旁人膽戰心驚。看來兩人都欲奪對方姓名……念硯當然不希望崔殷澤死在柳成城手上,卻也不愿看到柳成城受傷,他畢竟是為他而來,一個正當盛年的新帝,如果死在這種無意義的爭斗中,實在是可惜了。可是兩人全心全意投入戰斗,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讓念硯吃驚的是,柳成城的武藝竟然在他之上,不過,姜還是老的辣,在老練的崔殷澤面前,顯然有些稚嫩。就內力來說,已入中年的崔殷澤更占優勢。雖然現下的形勢還不明朗,但念硯幾乎可以斷定,輸的一定是柳成城。看崔殷澤這架勢,必是想置對方於死地。得想個辦法救柳成城。果然,在兩人過了百余招之後,崔殷澤似乎是在引柳成城進圈套,一步一步,走進他事先計劃好的陣內……不好!念硯大驚,但此時,崔殷澤已經看準了時機,正想向柳成城毫無防備的後頸下手。念硯急中生智,摸出懷中的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并喊住了崔殷澤:“不許下手!”兩人都驚呆了,柳成城呆的是念硯竟然會為了他以死要挾,崔殷澤驚的是他對柳成城的感情竟如此之深,一時間醋意大發。“柳成城,你走吧,我救你,只不過不想看見梵天新帝竟然為情事而死?!?/br>此時,崔殷澤已經發開了柳成城,他拿念硯沒辦法。柳成城有一刻的失神,隨即不停搖,口中念道:“輸了,我終究是輸了……”然後走到念硯身邊,仿佛要把他的容貌刻在心里一般仔細地看著:“不過,你竟然為了我愿意付出姓名,不管你是出於友情還是別的什麼,都讓我覺得這一趟來的──值!”柳成城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他想說的是英雄惜英雄,當然也懷著一絲對往日種種的懷念。念硯看著柳成城真誠深情的目光,沒有開口糾正他。柳成城大嘆一口氣,認命似的閉上眼,極為艱難的說:“撤!”等幾個屬下紛紛撤去後,他捧起念硯的臉,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摯愛了,然後,鄭重地烙下自己的輕吻。微風似的吻滑過唇瓣時,念硯想反抗,但轉念一想,還是接受了,他的心底,對柳成城,畢竟還是有些好感的。不過這個景象讓一旁的崔殷澤大為光火!當柳成城在留下最後一個擁抱離去後,崔殷澤才咬著牙說:“是不是該輪到我們算算帳了……”念硯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他越來越不怕崔殷澤了,按他的做法,頂多就是拉他上床。“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好啊,他的念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給他下迷藥然後和情人私奔是吧?好,真是好的很。“你冷靜點,你知道我不會喜歡任何男人?!?/br>這句話讓崔殷澤稍微清醒了些,想來也對,念硯在這方面是食古不化的人,讓他喜歡柳成城根本是不可能的。“你怎麼知道我給你下藥了?”“你可能沒有注意到那兩天自己有多反常,可我太了解你了,當你有心事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就會有些飄忽。但你不會害我,所以,當我看見你唇上的青衣時,心里就有數了?!?/br>“你怎麼看出來的?”“呵呵,青衣雖然無色無味,但卻會讓人的唇色變深,你的唇本是珍珠色的,只有在北我吻後才會紅潤起來,於是接吻時,我并沒有讓唇上的青衣進入嘴里,我假裝中招,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做什麼,居然看到這麼一幕?!?/br>念硯不得不感嘆男人對他的了解,細微到一絲頭發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不是很確定,可是眼下,已經沒有什麼必須處理的事了,我想,你是想面對你的‘過去’了?!?/br>連這個都猜出來了,念硯無奈地笑。“你要把我關起來嗎?!?/br>“不,我想讓你做一只自由!翔於天際的鳥,被束縛的你沒有生機,我會心疼?!?/br>哼,說的好聽!“那你想怎樣?!?/br>“我陪你!”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卻讓念硯瞪大了眼睛……男人淡淡的笑蘊含著深深的包容,此刻的念硯神情有些恍惚,突然很想抱抱崔殷澤。[caihua/qiu]42謝謝親門的關心,今天身體已經好多了,不過昨天真的痛苦死了,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健康阿??!尤其是這麼熱的天!??!是夜,兩人就在這荒郊野外度過了一夜。崔殷澤本想要了念硯,但不知為什麼,突然沒了心情,覺得這樣安安靜靜地在一起更讓他舒心,每一刻似乎都代表永久。??!而念硯,心里對崔殷澤是有些感激和歉疚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愿意讓他去見家人,更沒有想到,他完全沒有責怪他。??!兩人一起靠在草墊上,用對方的體溫取暖,雙方似乎都沒有真正入眠,而是沈浸在這從未有過的安詳的氣氛中。??!直到第二天天亮時兩人才緩緩醒過來,醒來的第一眼便看見崔殷澤在對他微笑,念硯也笑了。雖然有些不知所謂,但他想這麼做,沒有理由的。??!感覺有些饑腸轆轆,兩人就開始行路,不遠處便是京郊的村子,他們在那里置辦了些干糧,然後買了兩匹馬。??!念硯的家人都在南方,離京城萬里之遙,此行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赡畛幉患?,一是因為他仍然有些懼於面對他的親人,二來他覺得和崔殷澤在一起的日子似乎沒那麼糟糕。崔殷澤當然更不急,游山玩水地一路閑逛,兩人像普通情侶一般談天說地,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不過,當兩人慢吞吞地趕了一個月的路之後,一封書信改變了他們平靜的生活──異人得了不治之癥!??!信是輾轉好幾次才最終到了念硯的手里,因為他居無定所,所以樸風只好往京城寄,至少皇宮的人可能會通知崔殷澤。這樣迂回收到信後,離信上寄出的日期已經有四月之余。也就是說,他的異人師父很有可能已經辭世了……??!這讓念硯極為懊悔也極痛恨自己,師父可能臨終之際,自己竟然和當年的死對頭在一起游山玩水?這是何等罪孽之事,而且他更加擔心師父的病情。??!雖然他的絕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