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監們守著盯著,想翻墻也得有機會讓他們全部閉眼啊。棣又在郁悶了,噘著嘴說:“好不容易你可以經常抱你了,現在又沒機會了。這里為什么這么多人啊,咱們又不是這宮里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多人侍候,為什么睡覺的時候咱們屋里也要有三四個人呢?哎呀好煩啊,我寧愿在那個小院子里?!?/br>我也很郁悶,皇上這是到底想做什么???皇上也不見我們,也不準我們出去。門口每天有四名侍衛站崗,一刻不離人,只要我們有想出去的意思,就鐵塔似的一堵,直到我們退回去。棣幾次想出去都被堵回來,想動手又不敢,只能踢踢墻出氣,一邊踢一邊叫:“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瘋的,一定會瘋的!”抬起頭,沒樹,連個小鳥也不愿在這停留。不光棣煩,我也快悶死了。太監和宮女還可以四處走走,我們卻連門也出不去。這樣過了整整一個月,大太監又來見我們,笑著說:“兩位小公子臉色好得多,模樣也比以前更俊了?!?/br>我和棣懶洋洋地趴在床上,頭頂頭,誰也不理他。大太監又笑:“悶壞了吧,想不想出去走走?”我立刻坐起來,棣比我還快,已經撲到大太監面前:“真的嗎?我們可以出去了嗎?嗚嗚我想出去,我快悶死了?!?/br>“想出去就快換衣服吧,外面天可冷的很?!?/br>一路拐彎抹角,來到皇帝的寢宮。太監侍衛宮女們都在殿外侍候,皇帝帶著兩個小孩在殿內。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大的看著有十歲左右,小的看著最多三歲。咦?大的不是李千山的兒子李煬嗎?這么大了?都快到我胸口了。這孩子還記得我們,跑過來讓我抱。皇上的臉色不是很好,手撫在胸口,氣有點喘。那個小點的孩子坐在他膝蓋上,用稚嫩的聲音叫:“皇伯伯,皇伯伯?!?/br>撲到我懷里的李煬扭了兩下跳到地上,伸出手說:“小燁,過來,皇伯伯不舒服,讓方槐小叔叔幫皇伯伯看看?!?/br>名叫小燁的孩子聞言,反而巴皇帝更緊了,說:“不要,皇伯伯難受,小燁要哭……”說著哇地大哭,眼淚珠串般落下來。棣撞了我的肩,小聲說:“瞧,比你眼淚來得快啊?!?/br>我沒理他,看著李煬跑過去哄小燁,又是擦淚又是想抱他。皇上長長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拍拍小燁,說:“乖,和你哥去玩一會,皇伯伯有點不舒服?!?/br>皇帝發了話,那個叫小燁的奶娃也不聽,反而死揪著皇帝的龍袍,鼻涕眼淚使勁往上抹,一邊抹還一邊哭著耍賴。我看看皇帝,他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模樣,再看看大太監,也是一副束手無策的神情。棣突然跑過去,蹲在皇上膝前,對那個奶娃說:“你叫小燁啊,什么燁呢?樹葉的葉還是書頁的頁?謁見的謁還是黑夜的夜?”小燁轉頭看看他,咬著指頭想了半天,說:“燒火的燁?!?/br>棣傻了眼,說:“燒火的燁,這是什么???皇上,我不懂?!?/br>皇帝勉強笑了笑說:“一個火一個華的燁?!?/br>棣在手上寫了寫,吐吐舌頭說:“啊,這個字念燁啊,我一直以為念華呢?!?/br>這下皇帝放聲大笑,然后捂著胸口直喘,臉也變成醬紫色。我走過去說:“皇上容我放肆?!?/br>手指搭在他手腕上,驚異地發現竟然有幾處經脈閉寒得厲害,應該是被人用重手法截住的,再不趕緊給他疏通開導,到時必會氣血堵塞,閉氣而亡。想也不想,一把揪起那奶娃,丟到棣手中,沉聲說:“你們快出去,誰也不準進來。盤龍透髓功為人療傷次數多了,越來越得心應手,特別是為李千山動功驅毒這兩年,逼著自己挖掘內功的潛力,已經學會用輸入內力護住對方的心脈。饒是如此,顏箴還不止一次說我身在寶山不知寶為何處,盤龍透髓功在我手里簡直是糟蹋。我不懂武功,現在有點后悔沒有好好聽爺爺講那些武功心法,就連盤龍透髓功的心法也沒好好聽,只是按著入門法門練而已。這些年來,發現這種內功用在救人上卻是事半功倍,可惜爺爺現在不知何處,無法重新向他求教。皇帝的癥狀很兇險,治起來卻快,只一頓飯的功夫,便打通了所有的經脈,氣血融合,面色紅潤。我緩緩收功,覺得有點奇怪,這種載斷人經脈的手法看似狠毒,卻不像是要制于人死地的招術。皇帝到底還是吐出一口紫血,這倒不用怕,只是體內氣血閉塞時產生的瘀血,只需用參湯補補便可。@在皇帝面前,我到底有些膽怯心虛,不若棣在他面前那么放松。小心翼翼地用白絹拭去他嘴邊血痕,便老老實實退在一邊不再言語。皇帝吐出一口血后有些茫然,又有點慍怒,還有點心酸。看了我一眼,說:“方槐,你的內功哪里來的?”我低頭輕聲說:“是我爺爺教的?!?/br>“哦,”皇帝手指在龍椅上輕輕敲著,說:“你把內功心法寫出來獻給朕可好?”我愕然抬頭,然后又低了頭,說:“不可以?!?/br>此話一出口,登時覺得身上發寒,看也不敢看那個渾身上下發著寒氣的萬乘之尊。“爺爺教我的時候我還不到六歲,就連開始練時也是爺爺為救我命先打通我的經脈,后來用真力引導我才練成,后來則是心有所念,氣有所動。我曾經教過顏箴大哥,他卻無法練成,可能是心法記錯了。如果冒然將心法傳給皇上,若有不測,方槐萬死難脫其疚?!?/br>皇帝身上寒氣收斂一些,淡淡道:“這個朕可以不用練,只讓老高練,他內功深厚,練起來應該不難?!?/br>皇帝未說此話時我便覺得不對頭,現在更覺有異。大太監身懷高深武功,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為何皇帝不找他疏通被人截斷的經脈,內功深厚的人應該能夠很輕松地疏導氣血經脈啊。“那里有紙筆,你去寫?!被实勰恐虚W動不知名的光,我偷偷抬眼看他,正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心里一陣狂跳,趕緊走到案前研墨提筆疾書。盤龍透髓功入門心法并不多,只兩頁字便寫完,小心吹干墨跡,用鎮紙壓住。皇帝臉上露出一絲笑,說:“你先和方棣下去吧?!?/br>我心里隱隱不安,又不知道怕什么,看了他一眼,大著膽子說:“求皇上放我們回家?!?/br>皇帝眼睛瞇起來,微笑道:“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