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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嘛,為什么一知道他也要來你就高興得什么樣子?越想越生氣,我憑什么就讓你親來親去的,好象我只是一個什么東西,想親就親了,而且現在我這么難受,你不但不勸我還高高興興的,不行,虧死我了。我跳起來撲過去,對著他的臉就親。顏箴嚇了一跳,端著那個名貴的茶杯站起來躲我。“你干什么?發瘋了?”“不行,你還給我,誰讓你親我的,第一次我都已經不計較了第二次你還親,討厭,還給我!”我跳著去撈他的頭。討厭,我明明已經長高了不少,怎么還是比他低了一個頭。顏箴在躲我的同時還在笑,還小心地護著他的茶,不讓茶水灑出來,我氣得更厲害,直想咬他幾口。“好了好了,都已經給你道過好幾次歉了,你怎么還想著,你可別讓我想歪了,以為你喜歡我才這樣斤斤計效?!鳖侒饑雷雍臀肄D起了圈圈。我頭一次后悔自己沒有學輕功,如果會了輕功,直接飛過去揍他。“你還說!你不是說過再不親我了嗎?怎么那次還親!言而無信是謂小人?!?/br>顏箴笑得越發可惡,居然還喝了口茶,動作瀟灑無比。“好好,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君子有容人之美,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就原諒我這小人一次?!?/br>他越笑我越生氣,只想把他臉上的笑給撕下來。踢翻了椅子踹倒了凳子撞歪了桌子,我累得呼呼直喘,身上撞得好疼,那個顏箴卻一直在笑,似是滿腹全是喜悅擋也擋不住。顏箴被我鬧得逃到外面,我追了出去,說什么也不能饒他。顏箴突然停住了,我一個沒防備,一頭撞到他后背上,不顧撞痛的鼻子,立刻手腳一起纏了上去,看你往哪跑。“我讓你再笑!我讓你再笑!敢笑我,咬死你!”我努力地爬到他背上,張口向他肩膀一口咬了下去。我這一口用了好大的力。這幾天他沒少氣我,我氣急了便打,打不過便咬,每次咬他還沒等我使勁就會被他用內力將我的嘴彈開,這次呶足了勁非要咬他個牙印出來。腥甜的味道在我嘴里漫開,我大驚失色,他怎么沒有動內功彈開我?訕訕地從他身上滑下來,看著他的肩膀上的白衣被滲出的血慢慢染成紅色,心里好虛,縮手縮腳地想回屋給他找到藥。山風吹過,滿山林濤呼嘯。好想有點不對勁,顏箴怎么一動也不動?心里慢慢地充斥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慢慢地把頭回轉過去?通往崖下的一條崎嶇小徑,站著兩個人,一個高大俊朗一個……我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也感覺不到疼痛,百感交集,五味紛呈。眼前的世界模糊起來,那兩個人影也晃來晃去,那道猜忌和懷疑的目光也消失在這模糊之中。我扭頭走進屋子,把門窗全部閂好插上,收拾著滿屋狼籍。從屋中水缸里舀水洗臉,洗去滿臉的淚痕,找出一件干凈的衣服換上,再拿起木梳慢慢地將頭發梳理整齊,重新洗洗臉,剛才梳頭時又流了滿臉的淚。努力穩穩心神,把情緒控制好了,打開門,微笑著走出去。李千山和顏箴已經站在一起,我無暇看他倆,只是把目光投向另外一個人。那張臉已經兩年多沒有看到過,可是只是遠遠地一眼便認了出來,較之小時候的稚氣顯得成熟了一點,記憶中嫩白圓潤的臉可能由于路上勞累變得黑了一點,下巴也尖了,顯得有些憔悴,質地很好樣式也很好看的衣服有些臟,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那種懷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此時目光里滿是激動和歡喜,一步便沖了過來。一把便來捉我的肩膀,我后退一步,他沒捉住,手一沉轉而拉住我的雙手。這次我沒有再掙,只是任他緊緊地握著。“槐,我好想你?!彼炖镏粫f這一句。我聽得幾句,微笑地說:“我也很想你?!?/br>棣眉毛登時一擰,滿臉不樂意,嘴里小聲嘟囔:“什么叫我也很想你?聽起來這么別扭?!?/br>我裝作沒聽見,保持臉上淡淡的微笑。棣臉上的興奮有點淡了,望著我,眼中閃動著某種懷疑的神情,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我也向那兩個人看了一眼。咦?那兩個人呢?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居然就沒有影了。哼!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顏箴這么久沒有和李千山聯系,現在好不容易見了面,肯定沒什么好事。哼!棣又轉過頭看我,狐疑地問:“槐,你怎么了?怎么見到我一點也不歡喜?你不想見到我嗎?”我心里叫囂著你為什么要來你為什么要去喜歡女子你為什么在我決定要把你當兄弟看的時候來亂我的心,嘴里卻說:“你說什么呢?你是我弟弟,我怎么會不歡喜怎么會不想見你?”“真的?”棣的眼中還是不相信。“當然是真的?!蔽艺f著內心最真實的感情,我想棣,已經想了兩年多了,從我還沒明曉自己喜歡他開始,就天天想著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我好想撲到他懷里親他咬他抱他踢他打他,對他說我好喜歡他好想好愛他,肆無忌憚,放任自己的心。如果沒有收到他那兩次來信,我真的會這么做。我的眼中突然浮起一層淚霧,娘,槐兒雖然無法轉變對棣的感情,可是能夠管住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心,您滿意了嗎?槐大驚失色,撲過來捧著我的臉叫:“槐,我沒說什么吧,你怎么哭了?”居然就用他的臟袖子給我擦淚。我用力將他推開,微惱道:“你的衣服全是土,討厭!”棣毫不在意地說:“最后三天我和李大哥只顧趕路,每天只睡一兩個時辰,哪還顧得上洗漱換衣啊,只想早一刻見到你們?;?,我好想你?!弊詈笠痪渎曇艮D柔,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的心里一陣陣地發緊,終于抑制不住,雙手纏到他腰間,臉也貼上他的臉,在他耳邊輕輕說:“我也好想好想你,每天都想,每晚都想,想得沒法再想了,一想到咱倆不能見面,心里就疼得很,就想哭,我,我還以為咱們這一輩子也不能見面了……”棣轉過來親我的臉,然后說:“你胡說什么,什么叫咱們倆再也不能見面了,我這不是來了嘛。哼!人家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來,哪知,哪知你居然爬到顏大哥身上,見了我還把門關上,讓我等了好半天才開門,你什么意思你?”說到最后,成了我最熟悉的控訴,我想著,下一個動作就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