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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什么?”我看他在翻找,忍不住問。“茶壺,我想泡杯茶?!?/br>我不由自主的翻了白眼。家里沒有茶壺,他以前總是吃喝在外,我又不用茶具,家里哪有這些東西。我拿出做熱水的鐵壺盛滿放在爐上,開了火,又從架子拿了個茶杯洗干凈遞給他。“家里只有綠茶,在左邊頂上的柜子里,水開了倒進杯子里,泡一泡就好了。水好了記得熄火?!?/br>他拿著杯子看了一下,突然轉過頭對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怪人。我轉身翻了個白眼。第十章當我出現在‘無月夜’里時,趙裕岷就差沒有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了。我困窘地看著他的表演,真是啼笑皆非。“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這么受歡迎?!?/br>趙裕岷哭喪著臉說:“小悟悟,我昨天手都快累斷了,一個晚上調了至少一百杯,還被人罵好難喝。我真是……苦?。?/br>“好了,”我受不了的推開他,忍住笑說:“你可以打電話叫金魚早點上班,金魚昨天最后一堂課的教授請假了,他很閑啊?!?/br>趙裕岷捂住頭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哀叫:“你怎么不在電話里說??!他昨晚來接班時才告訴我,我都已經累到背抽筋了?!?/br>“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苯?!?/br>“什么?!”我小聲說,居然還是被他聽到了,無奈的只好求饒。“不要鬧了,快開店吧?!?/br>他不情愿的走開后,我才偷偷吁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追問昨天的事,不然我真的不想編謊話騙他,雖然事情本身就夠離奇了。趙裕岷才換上了營業牌,就有客人走進來。我正在擦拭酒杯,并沒有注意是誰,視線余光感覺他坐在柜臺前,我轉身問:“先生,想點什么?”“藍色夜晚?!?/br>聽到那口熟悉的聲音,我愕然抬起頭。“你來干什么!”我甚至沒有察覺自己略微升高的聲音已經引起趙裕岷的注意。他還沒有回答,趙裕岷一臉狐疑走過來說:“怎么了?”“沒有?!?/br>我迅速轉身,捉起酒瓶往杯子內倒。他的雙眼依舊興致勃勃的追逐我的背部,感覺好像要燒起來。我不由的深深吸進一口氣,舒緩自己莫名的急躁起來的情緒。“您的酒?!?/br>我把杯子遞過去。趙裕岷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對我笑了笑,打開手機邊說邊講走進員工更衣室。“你來干嘛?”我看更衣室的門關上,馬上掉頭問他。谷元恒摸著杯邊,淡淡的說:“你不是讓我來看你上班嗎?”“我什么時候說過!你知道這里消費不低,你……”我猛然緊抿嘴角,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說出這種莫名奇妙的話來,真不像我。谷元恒指著酒杯說:“你調錯了,這是‘日落’,不過我只看見晚霞,沒看見那個日?!?/br>我一手拿過杯子,把酒潑掉,又放回他面前。“現在是什么都沒有了,回家?!?/br>“你不讓我付錢嗎?”我和他大眼對小眼的盯著,真想一巴掌把他打醒!明明都窮得要跳樓,現在又來這里??崴闶裁??!“你還有錢付嗎?”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眼神黯然一閃,拉出一個極其牽強的微笑,自嘲的說:“是喔,我連酒的喝不起了?!?/br>我不由得閉了閉眼,輕輕吁了一口氣放松心情。從桌底的冰柜中拿出一瓶啤酒,打開蓋子推到他面前。“我請客?!?/br>說完,我馬上轉身繼續擦拭酒杯,雖然,剛才就已被我擦拭了大一半。墻上的鏡子忠實的反射出他的樣子。他看著鏡中的我,我看著鏡中的他,好奇怪的感覺……“小悟悟,你又調錯酒了?!壁w裕岷悄悄對我說,“這真不想你,一個晚上調錯了九杯,如果有什么麻煩的話就跟我說,能幫你準幫?!?/br>我暗暗苦笑,哪里有什么麻煩,唯一的麻煩恐怕就是做在柜臺前的谷元恒。他從店開門坐到現在差不多有兩個小時,手中那瓶啤酒恐怕早就暖了。有他在,我似乎無法忽視他,繼續做我平常做的事。像被監視一樣。好難受。“呃,那個家伙在柜臺前坐了快兩個多小時了吧,會不會又是迷上你?”我立刻瞪了他一眼。“神經,快去送酒!”我把酒杯往趙裕岷手中一放,推他出去。趁著他去和客人打哈哈,我對谷元恒說:“你回家好不好,你在這里我沒法工作?!?/br>“你除了賣酒,還需要做什么其他的嗎?”谷元恒反問了我一句。“我沒有!”我煩躁的說,今晚一直在調錯酒,不是我心不在焉,而是因為他的視線,盯得我渾身不自在。谷元恒把酒瓶一推,站起來走了。我卻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迷糊。他就這樣走了?看著他走出大門,我才被柜臺前不耐煩的客人叫回神來。“喂,你倒底賣不賣酒???!”“對不起,請問您想點什么?”我迅速換上平常的面孔,有禮貌的問。“要兩杯‘月光礁巖’?!?/br>……夜開始深,酒吧里的人走了又進來新的,酒吧內永遠都不會多過十個人。其實最近生意都不是很好,原因是對面的‘墮天使’搞了一個舞臺,弄了幾個妖艷的男舞星上臺表演,還明目張膽的掛出了‘女人勿入’的招牌,擺明了是個gay吧。雖然大家在表面說唾棄他們的這種嘩眾取寵的作法,但一到晚上,‘墮天使’還是這條街上最熱鬧最紅的酒吧。和他們相比,我們這家的生意只能算是九牛一毛,雖然不是完全沒有客人,但和他們那邊擠到爆的盛況是無法擬比。趙裕岷一邊低聲謾罵,抬起頭來又換上一張笑臉迎送客人。我還真佩服他這種變臉的功夫。“小悟悟,今天你可以早走?!壁w裕岷端回來幾個空杯,對我這么說。“這怎么行?!?/br>“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