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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臉莫名奇妙的李允軍跟著追過來。趙裕岷拉住我說:“你跑什么,這堂是自習課。就算你現在跑過去還是會當缺席算,拜托,你也不是什么好學生,免了吧?!?/br>“拿全勤的話,期末可以每科加十分?!蔽矣行┩锵У幕卮?。“天要下紅雨了!”趙裕岷失聲大笑。反正已經缺席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甘脆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我趁趙裕岷去買冷飲,輕聲問他:“你知道是個陷阱吧,干嘛還出現?”我不相信李允軍會傻得連這些簡單的關系都看不清。他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晴空,許久才低聲說:“因為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所以我就來了。我……還是很喜歡他的?!?/br>真是一個切頭切尾的傻瓜。趙裕岷拿著冷飲走過來,看他低頭揉眼睛,“怎么了?”“沒什么,沙迷眼了?!蔽掖卮?。第二天,校園日報上報導了學生打架的事情,學生會給了李允軍記了一個大過和嚴重警告,卻對季晨風只字不提。我冷眼旁觀學生們的議論,大家似乎都知道‘受害人’是誰,而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李允軍,說他欺負新人,以前學生會長的情人一位也是不擇手段搶來的。反正好話一句無,壞話一籮筐。即使是他從來沒做過的事情,被一百個人傳過后也變成真的了。李允軍漠然地看了一眼布告欄,繼續邁開腳步向課室走去。※※※男人和男人相愛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被社會允許。即使是在這個畸形的校園中,被拋棄的男人連狗都不如,不但學長們和學弟們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談論他‘爭寵’失敗,議論著誰會撿這‘破鞋’,以后恐怕連女人抱不了,被‘玩壞’的男人……只有當趙裕岷出現時,這些污言穢語才會暫時停止,沒人愿意挑戰流氓頭子的兒子。李允軍雖然在表面上沒什么波動,每天照樣上課,下課后和我們窩在一起,其實他心里難受,也只能壓在心底。男孩的心比女孩的還要脆弱,一旦撕開了這層維護著他自尊的平靜,也許就什么都不剩了。我想幫他也無從幫起,只好繼續當他的朋友,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看見?;蛟S這樣不是最好的決定,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收到了謙彥的電子郵件,和平常一樣談論學校的事情,一些笑話。最后他說,一切都很正常,讓我不要擔心。雖然覺得最近的信件有點公事化,但想想還有兩個星期就開始期末考了,學校內的功課和補習一定很繁忙,謙彥也許沒有什么心情回信吧?相對起來,這間學校和我謙彥的學校相差很遠,即使是期末將近,老師的功課不會因此增多,頂多‘請’學生們有空多讀幾本參考書,難怪校內總是那么漫散。由于期末的緣故,所有的社團活動都停止了,補習課上多了許多臨時抱佛腳的家伙,我不過遲了一天去報名,周末所有的補習班都滿座了。今天是周六,趙裕岷帶了李允軍出去散心,沒了他的打攪,我總算可以在宿舍里讀點書。周末的校舍內靜得可怕,尤其是高中部的宿舍內幾乎空無一人,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去補習,大部份人都和趙裕岷一樣,偷偷摸摸地溜出校外散心,不到周日晚上是不會有人回來。當然也有那么幾間宿舍內偶爾有細小的人聲傳出來,只要他們不來打攪我,我不想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我打開房門透透氣,天氣開始變得悶熱。聽趙裕岷說,一到夏天這棟宿舍里更難受,因為是坐北朝東,太陽從頭照到尾,里面簡直像蒸籠般,最好祈禱你不用讀暑期補習班,不然不是被熱死就是被念死。樹上的蟬已經迫不及待地唱起擾人心煩的初夏之歌。在逐漸升高的溫度中,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翻閱書頁,眼睛也開始跳行。趙裕岷說的不錯,一到夏天宿舍里根本不能住人。室內的悶熱帶著微薰的水氣弄得我渾身黏黏的,但又出不了汗。有種窒息的感覺。走廊中傳來緩慢的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回頭,正好對上岳文遄冷漠而充滿敵意的視線。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門前。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兩手插在褲兜中,從窗戶射入的陽光始終照不到他身上。我們就這樣對視,仿佛是要較量誰能堅持到最后。我端摸他的來意,多半是為了李允軍吧?但他今天恰巧和趙裕岷出去了,我該告訴他嗎?他動了動唇,似乎要說什么,可在他發出聲音前,從窗外傳來了舍監的叫喊:“谷見悟!二年C班的谷見悟!教導處有找!”???我不解地探出窗戶,身穿運動服的舍監抹著汗,對我大聲叫說:“你是谷見悟同學吧?”我點點頭。“教導處要你馬上去一趟,別磨蹭了!快點!”“是什么事?”我邊問邊暗自思索,我沒干過什么壞事吧?“哎呀,別問那么多,叫你去就去!”“好?!?/br>我答應著,連忙拉上窗戶,整理了一下桌面才跑出去。岳文遄堵在門口,我看了他一眼,他才緩慢地側開身。我匆忙從他身邊跑出去。教導處在教課區,從高中部的宿舍跑過去最少也要十分鐘。我氣喘吁吁地敲門報導時,教導處內五個人同時看著我,四個是值班老師,另外一個穿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不知是誰。那男人推推眼鏡,向我伸出手,我遲疑的握上。“谷少爺,你家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需要你回家一趟?!?/br>我的腦內頓時聽見轟隆一聲,耳朵直發鳴。難怪老師都用奇怪的神情看著我,家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拉住那人的衣袖,幾乎不敢問出心中盤旋的問題。那人扶住我的胳膊,向老師們點點頭,半拉著我迅速向樓外走去,把我塞進正在等候的黑色車子內。“我是你養父的律師,劉明振。由于這件事情涉及到你的弟弟和谷先生本人,因此,我們覺得如果你在的話會比較容易處理這宗意外?!?/br>涉及謙彥?“謙彥,謙彥出了什么事?他有沒有受傷?!”我急切地問,身體無法制止的從內部顫栗著。劉明振按下隔音玻璃,神情慎重地對我說:“見悟少爺,請你先鎮靜下來,不然我無法告訴你任何事情?!?/br>開什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