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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自喚來侍從吩咐道:“去看看我的藥煎好沒有,要煎好了就立刻端來,另外,再把我們三人的早飯也送來——動作快點?!笔虖念I命而去,不一時便傳齊所有物件,擺了滿滿一桌子。令眾侍從退下后,鳳篁皺著眉,端起藥碗仰頭一飲而盡,擦擦嘴角向青辰與擷月笑道:“我藥已喝了,擷月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這一次我去西域前原以為你會要我幫你打聽你爹的事,想不到你竟一直沒問——可我還是替你打聽來了,如何?”“……王爺怎可如此……這是我的私事,怎么能牽連王爺……”他話語未完,鳳篁的手指已抵在他唇上:“這不是信平王為四公子做的,這是鳳篁為水擷月做的——反正也是順便的事,所以就別再羅嗦了。有什么話就快問,嗯?”“……是……”擷月深看鳳篁一眼,忍不住垂下眼,嘴唇抖了半晌,才輕輕吐出幾個字:“我爹他……怎么樣?”“還好。他身邊有個女人,還有個兩歲的兒子——那女人又大著肚子,想來現在應該已經生了?!?/br>“哦,那就好,那樣李家總算后繼有人……他現在……在胡國做什么官呢?”“狼主請了他幾次,他都不愿做官,只是守著他那匹老馬,和女人一起養著一群羊。那招回龍斬,便是他教我的?!?/br>“那他又為什么私通胡國,還拒捕潛逃,連累全族?”擷月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越握越緊,關節,白得近乎透明。“他是被陷害的?!鼻喑降哪抗庵袧M是憐惜:“他為人太過正直,又不知變通,得罪了小人,就被人害了?!?/br>“天朝與胡國雖然時戰時和,但邊境之處的平民總有通商往來。當時的西平城太守看中一名胡婦美貌,便下令郡府士兵殺了那胡婦家人,將胡婦搶入府中??汕蛇@事被李隱遇見就救了那胡婦……后來,去捉拿李隱的欽差受了太守的好處,在西平城就對李隱動了大刑,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那胡婦不知李隱在長安還有家人,她只知李隱救過她,她就不能眼看李隱被人欺侮。于是她鼓動李隱的親衛殺官劫人,帶著人事不知的李隱一路逃往胡國。等李隱清醒過來時,長安的李家,已經完了……”鳳篁從擷月背后將他攬入自己懷中,輕聲道:“擷月,我知道你想報仇,只是,別一個人去做,別忘了,你還有我。西平守這畜生,我定為你滅他全族?!?/br>五,觀雪天朝規矩,凡皇子親王,成年后不得滯留長安,必須前往封國就藩,除每年元月的朝見之期或皇帝特召,不可擅入京城。親王在自己的封國中儼然為一國之君,可以自行處理地方政務,也可以在規定數量內持有私人軍隊。封國中的賦稅不用上交給朝庭,全歸親王自己所有——當然,為了表示對皇帝的服從和尊重,親王們每年要向宮庭進獻一定數量的貢品。鳳篁的封國在全國最豐饒的吳、越、湘三州,賜封后改稱信國。觀雪就是鳳篁在第一次前去自己封國查看時撿到的。當時觀雪身負重傷,奄奄一息。若非被鳳篁所救,只怕等不到天黑就得喂野狗。雖然被救,觀雪卻不領情,對于自己的來歷身份,不論別人如何盤問都不肯說。一日傷愈,竟不告而別,盜馬出走,渺然無蹤。鳳篁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自顧自在封國內游山玩水,逛了一圈便回長安。想不到在回京的路上,竟又見到當初那個盜馬出走的男子,風塵仆仆地守在驛道邊,也不知等了幾天。男子雖然掩不住滿臉疲困之色,但一雙嫵媚的眼中卻流著妖冶動人的光,看起來竟不像人,倒似一只野生山中的狐精。男子聽得鳳篁如此笑他,竟不怒,反嫣然道:“即如此,王爺何不干脆就當我是只來報恩的狐精?”鳳篁也是色膽包天,趁無痕緋憐都不在身邊,竟當夜就享用了這來路不明的男子。男子在他身下,嬌吟細細,媚聲道:“王爺好膽大,難道不怕我在半夜現出原形,叼了你的心去?”鳳篁正汗如雨下,哪里能分辨他話中有話,只是順口答道:“即為狐精又如何?我未傷汝,汝何忍傷我?”男子聽了,扭過頭去不再說話,只是腰腹加勁,伺候得鳳篁幾度銷魂,真似魂飛九天。第二日清晨,男子又不見了,只是這一次,除了馬,連佩劍也不見蹤影。鳳篁卻笑:想是他借去了,無妨。又道:還好昨夜不是春夢一場。吩咐眾人當作什么都未發生,繼續趕路。想不到半夜男子又出現在鳳篁榻上,鳳篁見了,先驚后笑,問:“可是來還劍的?”男子笑得妖嬈:“是,佩劍奉還,可否再向王爺借一物?”“何物?”“王爺的項上人頭?!?/br>鳳篁想想,居然認真回答:“可以,待百年之后,我壽終正寢時,汝只管來取?!?/br>男子大笑,正花枝亂顫,卻猝然出劍刺向虛空,鳳篁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地上憑空多了幾點血跡。男子收劍,正色道:“刺客雖去,明夜必來。王爺救我一命,我救王爺一次,已兩不相欠。但王爺既許了我人頭,我便得好好守著,若萬一被他人得去,悔之亦晚?!贝藭r鳳篁再問他來歷,便將一切坦誠相告:原來他本是江湖殺手,受人錢財來取鳳篁性命,想不到尚未出手便遇昔日仇家,若非鳳篁相救此時已是白骨一堆。既受了鳳篁的恩惠,他便退了生意。那出錢的人卻不肯罷休,另尋了刺客,誓要取鳳篁性命。他無奈之下,只得殺了那人,飛騎趕來,護衛鳳篁周全。“卿本佳人,奈何為賊?”鳳篁嘆息,遂將男子留在身畔,留原姓,取名觀雪,又問:“昨夜為何如此動人?”觀雪笑答:“王爺姿容絕世心地純良,令人一見傾心割舍不得?!闭f著,臉上竟飛起兩片紅云,媚煞亦艷煞。一如現在。觀雪被鳳篁抱在懷里,想掙扎又不敢,就怕碰痛了他的傷處,只能又急又氣地紅了臉,低低叫:“王爺!”“我又不想做什么,就親一下還不行嗎?”鳳篁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你瞧瞧我這傷,能把你怎么樣?”觀雪哭笑不得,又氣又無奈:“王爺是不能把我怎樣——可王爺想過沒有?王爺一去西域大半年,觀雪也守身如玉忍了大半年。要是把我的火惹起來,王爺說該什么辦?”被問到要害,鳳篁只能王顧左右而言他:“不會吧?觀雪江湖出身,定力怎會如此之差?”抬頭左看右看,門窗緊閉,青辰和擷月還在東花廳談李隱的事;豎耳聽聽,外面寂靜無聲,無痕和緋憐應不會這么早回來,于是色膽一壯:“火就火!大不了我用手來幫觀雪解決……好觀雪,你不知我在西域時每天至少